太子赵桓志得意满地离开了御书房,自从赵桓的儿子皇孙赵谌被王黼罢官以后,赵桓查到王黼向赵楷示好,就一直想要这个恶人离开相位,今日终于功德圆满;蔡京果然老得像一个美牙的老虎,再也没有往日的嚣张,在一系列的人事安排上完全没有自己的主意,赵桓和童贯的所有要求都被满足了。
赵桓走出大殿的时候,能感受到沿途遇到的太监和官员都对自己往日更加恭敬,甚至眼光中有了以往不曾有的胆怯神色;蔡京还是不疾不徐地回到了马车上,对等候已久的蔡绦:“你赶紧派人给梁寻、杨志去信,询问他们对时局的看法。”
“父亲。”蔡绦从心里震惊,蔡京竟然要问两个学生,这明蔡京对自己对京城里的这些亲信都不认同;蔡京等马车缓缓起步才:“为父现在连字都不大看得清楚,公事你就代劳吧,要记得,太子和童贯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拦,你的任务就是敛财,像郓王赵楷和杨志一样敛财,弄到钱还会招惹百姓的怨气,那么你就做的长。”
蔡绦回府后,没有按照蔡京的去做,而是先请了叶梦得、杨时、妻兄韩木吕过府商议,杨时没想到杨志当初的变成现实,蔡京重新回到相位;得知蔡京老眼昏花不能办事,政事都由蔡绦处理,韩木吕是大喜过望,一个劲地表示自己会全力支持;杨时心中大失所望,蔡绦的品行也许比蔡京好点,但是能力上的差距那可不是一点两点,杨时回到府中,立即给杨志去了一封信。
六后,公孙胜就回到了汴梁,先是找到了公主赵缨络,赵缨络看公孙胜带着一个箱子,问道:“杨志又鼓捣出什么?”
公孙胜微笑着:“眼镜。”
公孙胜打开箱子,箱子里是几十副不同深度的老花镜片,还有两副木制的镜架,公孙胜把镜片插入镜架中,一讲原理,赵缨络就懂了,找了两个上了年纪的宫女试过后确实有效果,赵缨络收好东西问:“杨志有没有什么话要交待?”
入云龙公孙胜平淡地:“杨志让我急着赶回来,是打算把生意和田产出手,金城书院需要钱,另外听种帅致仕,想请种帅去金城书院指导一番。”
赵缨络立即体会到其中的意思,汴梁可是大宋的国度,寸土寸金的地方,杨志想一下子放弃,不是不看好汴梁的前景,就是不打算以后回到汴梁定居;至于金城书院缺钱,在赵缨络看来,就是杨志和公孙胜随意对外面的一个借口,请种师道去才是真实的目的之一。赵缨络又问道:“我需要做准备吗?”
公孙胜低声:“杨志认为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公主可以把资金和部分生意开始往秀州或者洛阳等地转移。”
赵缨络压根没想过金兵会打到汴梁,只是认为杨志是从朝廷的角度,想避开太子赵桓的势力范围,就让公孙胜先回去,自己带着箱子去见了宋徽宗。宋徽宗试了半,总算找到两幅合适的镜片,满意地点头:“这子聪明还是有的,其他话没有?”
“没有,只是公孙胜似乎是快马赶回来,或许生意上另外有事,杨志金城书院缺钱,想请种师道去指点。”赵缨络聪明异常,晓得从公孙胜进城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没有脱离过皇城司的眼线;宋徽宗颔首:“杨志应该是想请种师道去应州商议一些事情,邓肃在金城书院的影响力还是太低了,要是种师道和杨时可以去讲学,那就是非同可的事。”
宋徽宗也是一半藏一半,赵缨络微微一笑问道:“父皇听了什么?”
“当然。”宋徽宗笃定地:“杨志身边的人都很复杂,就连他的那个妾都是田得象的女儿,你不知道,那个田得象就是当年的一个杨志,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东西,只是田得象始终没打造过兵器,很多人都感觉奇怪,原来他是贝家的学徒,发过誓言,实在是可惜。盛余一早就想去应州问问杨志和嚣快刀,一直被杜万彻拦住,你要是有兴趣,就让种师道和盛余一陪你走一趟。”
宋徽宗晓得女儿对杨志有好感,也愿意促成这门婚事,毕竟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杨志都是一支潜力股,杨志在武林和生意场上的地位是有目共睹,就算是在官场上有些冤枉,但是在大宋不到三十岁的知州也是凤毛麟角。
赵缨络笑道:“那好,我去通知种师道,父皇,你拟旨吧。”
赵缨络到种师道住所的时候,公孙胜早已走了,种师道对公孙胜没有答应,也没有一口拒绝,只自己需要考虑一段时间;但是接到赵缨络带来的圣旨,种师道知道自己无从推脱,宋徽宗这样的安排其实还有一层没有出来的意思,就是看种师道、杨志等人会不会抱团取暖,最后做点什么出来。
镜片的事情蔡京很快就知道了,让蔡温柔前来赵缨络这里请教,赵缨络也很大气,把剩余的镜片都交给了蔡温柔,并且杨志那里能做镜架;蔡温柔谢了又谢,回去后又请来公孙胜,等蔡京试出一套镜片能用,当场派人去应州通知马灵,去找杨志要一副镜架。蔡京看着摆在桌上的镜片,唏嘘道:“没想到老夫还有看清字的机会,杨志真的是头脑够用。公孙先生,杨志和王老志的情况怎么样?”
关于这一对师徒,蔡京听得不少,但是蔡京还是希望从杨志的好友嘴里得到更确实的消息,公孙胜品着相府的好茶:“王老神仙基本上就是练功,我在应州这么长时间,只是见了一面,蒙他指点了几手玩意。杨志很忙,他同时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