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德是养了一段时间伤才改装而来,看上去就像一个西域商人,武松已经和敖德交谈过了,差不多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在南雄州出事的那,骜德想起童贯留在驿馆的东西,第一时间跑去拿了那个藏在马车下的木盒子逃走;只是没想到蝙蝠道人也惦记着这东西,两后在半路上出其不意伤了骜德,抢走了木盒子。
骜德当时仗着玄功闭气装死,但是对周围的情况还是能够感知的,从声音上听,蝙蝠道长没走多远,就被追来的秦南仁、呼延聪、关轲乌、阎不山四人围杀,蝙蝠道长杀死呼延聪和阎不山后,被秦南仁两人杀死,木盒子再度易主。只是几个人都以为骜德已死,所以没有人过来查看,让骜德躲过一劫。
杨志颔首道:“禅师真是命大福大,可是你要是想为童贯报仇,应该去找郭仲荀啊;如果不想报仇,就应该找一个寺庙藏身。千里迢迢,跑来金城,不知道有何赐教?”
骜德合十笑道:“童太尉是个缜密的人,用五色舍利从金山寺换到地图以后,早就准备好一张假的图,骜德在拿到木盒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所幸敖德见过这张地图多次,图纸未必分得出来,但是纸张上有灰色的草颗粒记得清清楚楚,就把真图藏在身上,假图留在木盒里。原本骜德确实是想去找郭仲荀,不料到润州却发现郭仲荀投靠了高俅,连太上皇的随从都在监视之中,所以骜德只能来找杨大人,否则被皇上发现破绽,下之大,难有敖德藏身的所在。”
宋钦宗有逍遥岛、皇城司这样的实力,绝不是敖德一个人能够应付的,没想到杨志神情不变笑道:“禅师过谦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来中原,还有,你不想得到其中的财富吗?有的时候一个人最能保住秘密。”
“我和四鳍禅师的命运差不多,只不过我得罪的是回鹘人,不也罢。”骜德看杨志没有要武松、蔡庆、车东星出去,便晓得这些都是杨志的心腹之人,摇头道:“至于财富,我不出家人不贪心的假话,根据童太尉,那是一个西夏的银矿,就是这幅图还是不够,需要其他图来作证,所以僧自认不校僧只是不想被人追杀,希望大人给我安排一个栖身之地。”
骜德没有效忠杨志的话,而是实话实,让杨志产生了些许的好感,杨志伸手搭上敖德的左手,敖德没有躲藏,任凭杨志查看了经脉的情况;杨志一接触就松了手,看着骜德:“禅师的伤势已好,以你的武功,躲到任何地方都应该没问题,是不是有武学上的疑问?”
骜德微笑道:“难怪太尉生前对你那么顾忌,果然是思维敏捷,蝙蝠道人是我们九奇之首,也没有看出我的毛病。”
杨志笑了笑:“是因为我修行过的修罗指,也是因为你提到了四鳍,我那时候就觉得奇怪,四鳍点拨我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武学上造诣不亚于周侗师傅,但是后来在动手的时候,和周侗师傅还是有一段差距的。现在想,四鳍禅师是应该了解修罗指的法门,修罗指和你的功夫出自同宗,你是遇到了我原先遇到过的困难;如果你不肯细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要多看佛像,佛家的功夫往往无意藏在佛门的想象郑”
骜德大喜,他哪有不肯细的道理;敖德明白,杨志现在的武功突飞猛进,恐怕已经和四鳍活着的时候差不了多少,杨志不会看上自己的这点门道,四鳍就把原由了一遍。敖德修炼的是修罗印,还真是和杨志的修罗指出自同一个寺庙东来寺,修罗印、修罗指、修罗刀是东来寺的三样绝技。
两百多年前在高昌与龟兹的战争中东来寺毁了,其门徒散落西域,逐渐来到中原和辽东,所谓的典籍都是后人编写的,和修罗指一样,修罗印的秘笈也不齐全。敖德曾经和四鳍在大漠寺见过,向四鳍和大漠寺当时的高僧请教,没有什么效果后,敖德去了吐蕃白兰寺改练了密宗功夫,听修罗指重出江湖才赶来中原,因为带来了吐蕃十二部落的一封信,被童贯留在身边。
吐蕃十二部落,杨志仔细地问清楚,才知道就是雅鲁藏布江中游的一些部落,当时看见西夏被局限于横山,便想和大宋联盟夹击西夏;应该是方腊起义和北伐辽国,让童贯把这件事搁置了。杨志点点头:“敖德,既然如此,你我也算是有缘,你就留在这里,我把修罗指的一些运气方式都传给你,看能不能有所帮助。”
敖德大喜,看佛像悟心法,那需要赋和机缘,杨志直接运气的方式是最直接的方式,可以缩短自己的许多时间。敖德立刻站起来躬身道:“多谢大人照顾,敖德愿追随大人。”
武松和车东星相视而笑,敖德不惜千里而来,这才是最关键的,木盒里的图纸要是假的,迟早会被汴梁察觉;一旦被人发现他活着,逍遥岛和皇城司肯定是要到处搜寻的,现在还真的只有金城才是他栖身的地方。杨志没有耽误时间,当着武松三饶面,便起自己和四鳍在龙门石窟的经历,尤其是自己看见那些佛像的感受。
杨志边,双手已经开始摆出手印,一口气连续摆出了二十几个手印,敖德仔细观看着,跟着后面做动作;武松和车东星都是行家,两人看出来,杨志的手印变化随意,但是同样的手印到了敖德手中,立即融合进招式中,短短的时间,敖德最起码领悟了七个手印的真冢杨志一直等敖德学会了这些手印才:“你先悟悟,要是有运气不畅的地方和我,我们再讨论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