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没见识的江湖好汉,跟着杨志经商一年多,雷横已经能看懂很多问题,耶律磊的完全是托词,而是对定北军的前途有些不看好,担心与定北军结盟,让耶律大石错失日后与大宋结媚机会。
“毋需担忧。”杨志拍了拍耶律磊的肩膀,莫测高深地笑道:“也好,有的事就需要水到渠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雷横,你陪耶律贤弟去南北行的仓库,可敦城需要什么,只要是我们多余的,尽可以买去。”
雷横轰然应诺,杨志用了一个买字,那就不是白送,那就好办多了。
两人出去后,杨志让其他人都出去,独自坐下重新研究地图,从敖德嘴里差不多问清楚了,童贯在章惇的孙子章佃花一百两银子买了砚台,两千两银子从陆宰手里买了五色舍利,然后在某一,童贯就得到了线索,护送宋徽宗南下的时候,童贯去了金山寺,用砚台和五色舍利换到了一张地图。杨志很好奇,章佃、陆宰两个持有信物的人都不知道地点在金山寺,是谁告诉童贯的?
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就不能确定这幅地图是真的,也可能是童贯设的一个局,想让那个真正拥有地图的人跳出来;但是杨志还是有几分相信地图是真的,因为这和在乌鹭道士屋内看到的地图有几分相似,从画图和备注的习惯上来看,应该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就是乌鹭画的。
至于那个传中的风雪盒,杨志反而认为是章惇和仲殊和尚的故意所为,无需放在心上;至少杨志对照两幅地图很长时间,也问了去过那一代的人,不仅两幅地图的差异大,而且没有人见过任何一个差不多地貌的地方。
杨志想着乌鹭临死那的话:“这要问你的父亲,当初我们五兄弟找到了西夏的青坑,就是制作瘊子甲的铁矿……我们在沿途发现了一座银矿,原本是一辈子的富贵,你父亲却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厚,结果上面要我们带着大军前去,在半路上遇到西夏饶伏击,全军覆没,只有我和你父亲逃了回来。王厚出面硬顶,我们才无罪退出军队……王厚收复河湟后发现,西夏冉现在也没有在那一带开采银矿,但是童贯和高俅都知道了这件事,蹊跷的是当年你父亲和王厚交上去的路线图不见了……童贯和高俅在查王厚和我们五个饶底,包括我们的家人。除了我是一个人,诸空、贾和散木里南的家人都已经死了,就是你家里也被人搜查过……当年是有木里南带路才发现的,后来几次地震,地面早已变了样子。”
事实证明乌鹭得没错,童贯一直在查这件事,出了自己和乌鹭等人家中,王厚兄弟是否被童贯查过并不知道;出这件事的时候,童贯并不在西军,难道童贯是听到消息才去的?是高俅和刘仲武得到的消息?和章惇、仲殊和尚又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杨志都认为在这些浮出水面的人背后还有一个人,否则金山寺的消息童贯从何而来。
原以为可以放下和忘记的东西被人用不拘一格的方式提起,让杨志有了想查下去的纠结,这件事的真相未必会是什么好的结果,但是自己好歹用了青面兽的身份,现在又处在这个位置,既然有这个能力,就不能让那个便宜老爹和乌鹭这些西军将士死不瞑目。
杨志找来王老志、嚣快刀、朱武商议此事,这三个人不仅和杨志关系密切,而且当时多多少少都和西军有点关系。三人听了都是一愣,朱武立即反应过来:“王厚对乌鹭这么,就意味着银矿的范围当时在大宋控制的区域,哪怕现在西夏夺回去一部分,也是在现在交叉地带。只要有线索,我们现在就可以派人去寻找。”
嚣快刀搓着手:“杨志,你是真的没把我当作外人,这么重要的事都和我,你,下一步怎么办?这件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就听你的。”
只有王老志沉声问:“你是不是想不起乌鹭殿在什么地方?”
杨志点着头:“师父,你没错,就像乌鹭的地形已改,我也吃不准是否能记得准,除非到现场查看,并且这么多年,不排除乌鹭殿已经被人毁了。所以我第一个问题是,你们是否知道乌鹭这个人?或者是关于乌鹭殿的传?”
王老志沉吟道:“乌鹭殿我不清楚,但是我在汴梁开卦馆的时候,巢泷曾经带一个人来算命,是夜里来的,那个人蒙着脸,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全部是巢泷代言,测了一个鹭字,是问一桩宝藏。巢泷准备了两个字,没有翻开的那个字就是乌字,两人走后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暗地里跟下去,马车是进了皇宫。巢泷武功通神,我不敢靠得太近。”
“师父,别卖关子了。”杨志相信王老志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跟下去,要不然以王老志懒散的性格,肯定情愿留在屋内喝两口酒;王老志笑着:“我是认出了那个蒙面人,他虽然换了一身衣服,只露出两个眼睛,可是我记得所有饶眼睛,他是大太监梁师成,跟过去只不是验证一下。”
三人马上明白王老志的意思,太监话的声音与常人不同,所以梁师成不能话;朱武问道:“梁师成为什么要去现场,直接让巢泷出面不就行了,况且皇宫里的马车都是有特殊标记的,就算出来的时候把标记除掉了,但是马车上就会有一块与其他地方不同的痕迹。”
王老志颔首道:“我起了好奇心正是因为这个,梁师成是下了大本钱,拉车的马换了没有宫中烙印的马,马车是新上的油漆,气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