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的想法是没有人关心的。因为那一行四个人已经离开了监室。
欧阳正出了监室，就向两位狱长说道：“这边能不能化验一下？”他扬了所手中的证物袋。
两个狱长是傻子，也能猜出证物袋里的香烟肯定是有问题了，要不，那个大鱼会把这个东西收得这么严实。
说真的，如果让他们来查，就是查一百遍，也不可能查出来。铁架床的外沿内壁，哪怕就是用手细细地摸上一回，也摸不出来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吧。
“去医务室估计不行。”狱长沉声说道，“只有去外面化验了。”
“那行，那我就先收下了，为了保证样本的真实性，还请狱方贴上封条，再在封口上盖上公章。”欧阳正严肃地说道。
两个狱长对视了一眼，狱长随即摇头，“我说欧阳队长，您办事，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都不会否认。”
欧阳正也没有坚持。在这件事上坚持，势必会影响后面的办案。他只想找出这个案子真正的指向。
“那行，二位的良苦用心，我当然明白。”欧阳正说这话时，颇有深意。
两个狱长又是对视了一眼，都打个了哈哈。
看得出，这位欧阳队长已经看出了他们的底。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既然如此，他们也就不能再点破了。所以，除了笑，也就是笑来掩饰。
此时已近傍晚，欧阳正也没再和狱长们说些什么，而是回到了莫晓云那里。
莫晓云正等得心焦，见到欧阳正回来，百无聊赖的她脸上立即现出了笑容，几步就来到了欧阳正的身边，“我还以为你要忙到天黑呢。怎么样，有发现吗？”
她刚问完，就注意到欧阳正手中的证物袋，疑惑地说道：“这是什么，香烟？这就是发现？”
“对。”欧阳正把发现香烟的位置告诉了莫晓云。
可是莫晓云还是不太理解大鱼的做法，“就算他有什么药物，为什么一定要放在香烟里面呢？还把香烟收得这么严密？”
欧阳正答道：“据我看，药物肯定是比较细小。放在烟里面，应该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了。”
莫晓云想了想，“这倒也是。不过，万一这个烟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又该怎么解释呢？”
“对，你说的很对。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如果这支烟里什么都没有，那大鱼也就没有必要把它藏在那么隐蔽的位置了，对吧？”
莫晓云没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指了指外面的天色，“我有点饿了。还有，晚上睡的地方还没着落吧？说真的，我总觉得这里静得让人发慌。”
“都会准备好的。放心，他们指望着我说好话呢，所以一切都不用担心。”欧阳正再次扬了扬手中的证物袋。
欧阳正猜得没错，不一会儿饭菜就送来了。晚餐比午餐还要丰盛，送饭的是餐厅工作人员，后面还跟着副狱长。
“欧阳队长，我来陪你喝一点吧。狱长交待了，他后面来陪你喝酒。”副狱长满脸笑容。
“不用了，我从来不喝酒，你放心，我欧阳正向来说话算数。这趟来，我只是应你的邀请，前来看看哪里有什么问题的。其实，我倒是觉得，那几个人死于心肌梗塞也是有可能的。”
副狱长乐了，“欧阳队长果然是个痛快人。我们真是一见如故啊，既然你不喝酒，我也就不勉强了。这是房间钥匙，你一间，莫警官一间，两间房是相邻的。就在我们办公楼上三层休息室。晚上二楼以下都会上锁，值班人员在一楼办公。你们尽管安心休息，这里寂静得很。”
“好，那就谢谢了。”欧阳正接过了钥匙。
吃过晚饭，莫晓云催着要去房间休息。她总觉得这里有点令人心里不安的感觉。
到了三楼，欧阳正先帮莫晓云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居然分成里外两间。里面一张大床，床单显然是新换的，棉花也厚实，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电视机。外面是卫生间，还有浴缸。虽然没有热水器，但这里的条件，已经远远地超出他们的想像了。
“不错，狱领导考虑得真周到。”欧阳正不由得夸道。
“的确是不错，不过我想的是，他们在乎的不是我们，而是你拿到的东西，和你所推理出来的案情。”莫晓云对那些潜规则的东西最为不屑。
更要命的是，她发现欧阳正虽然不喜欢搞那些潜规则的东西，但他对这于这一套，也不陌生。
“阿正，说真的，我有的时候在想，你要是不做这一行，专门做领导，升职可能会更快。你对那些东西都清清楚楚，了如指掌。以前我最讨厌的，就是我爸爸喜欢搞的那一套。”莫晓云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现在我和你一道出来次数多了，我真说不清那一套究竟是好还是坏了。你说它是好吧，明明它就是坏的；可你要是说它是坏的吧，离开这一套，好像还真是寸步难行的样子。”
欧阳正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认真地答道：“晓云，虽然我懂，虽然我甚至还有些迎合这些规则，那我自己内心深处，是坚决排斥这些的。我之所以虚与委蛇，那是因为我需要破案，在破案的过程中，我不想有其他的阻力。我想的是，人要堂堂正正地活着，有骨气地活着，不畏权贵，只畏良知。”
莫晓云主动地拥住了欧阳正，柔声说道：“不管你怎么选，我都喜欢。”
“你这就叫嫁鸡随鸡了？”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