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生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呵呵,做什么?”沈旖旎摇晃了一下脑袋,揪着一束长发,侧着脑袋,道:“你为什么问来问去,只有这么一个问题,好无趣,你不是研究心理学的吗?你猜我想做什么?”
“按照游戏规则,你应该诚实的回答我。”
“不不不,现在是我的提问,二选一,谁更重要?”沈旖旎笑道:“如果你觉得很难回答,我可以帮你一把的。”
说完,她侧身从右手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部手机,一边拨号,一边道:“这个电话,是打给楚皓的,就是你那个警察朋友,他为项沁妍做的,可比你多多了,你现在可以跟他通话,告诉他,其中一个人的下落,他还有一线生机可以救她,你想好了,只有一个人的下落,倘若你说的太多,那么另外一个人,我现在就可以杀了她,只要我一句话。”
“你听好了哦,项沁妍现在在创富大厦地下一楼的车库里,和她在一起的,还有巨型的温控炸弹,而江佑安,她现在在城西码头,你想救谁呢?”
说话间,沈旖旎已经拨通了电话,很快,电话被接了起来。
“喂,是谁?”
沈旖旎开了扬声器,楚皓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陈楠生几乎有种迫不及待孤注一掷的感觉。
“楚皓,阿妍在创富大厦地下一楼!”陈楠生几乎是毫不犹豫,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了出来。
几乎没有给楚皓一点反应时间,沈旖旎立刻按了关机键。
“看来你还是选择了项沁妍啊,江佑安个可怜蛋,心心念念你会去救她,其实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沈旖旎颇有些同情的语气。
陈楠生冷笑了一声,“是不是很有共鸣?是不是当年的你也希望有人来救你?”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沈旖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陈楠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是不是又该我问了。”
“听好了,我想问你,当年你经历了什么事,什么事非逼的你一定要改头换面,是什么,让你非要弄一个这么庞大又可怖的组织出来?”
“是什么?”沈旖旎听完陈楠生的问题,有些讶异,微微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很久远,又很缥缈痛苦的往事,她拧着眉头,神色缓缓凝重起来。
“是什么?是什么非要逼我杀了他们,杀这么多人……”她喃喃自语了一会儿,继而笑意渐浓,目光再次看向陈楠生的时候,有些了然,也有些意外:“陈医生还真是三句不忘老本行,到了现在还想来剖析一下我的人生经历吗?”
“就当是满足我死之前最后一个愿望,毕竟,我相信我不会活着走出这个房间的。”
“也对,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么多年了,斗智斗勇的也太累了,有时候可真嫉妒项沁妍和江佑安啊,如果我有读心术,那该多好啊。”
沈旖旎顿了顿,缓缓道来:
“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啊,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比你的宗教授还大上几岁,那时候我出国留学其实也算迫不得已,国内动乱,沈家几代商贾,被批斗的厉害,我出国后不久,父母双亲都死了,我的亲哥哥们为了护住祖上留下来的文物,在文斗里,被活活熬死了,沈家直系一脉,全部死绝了。过了几年,风头熬过了,我的父母也平反了,结果我们家的内斗又开始了,族亲在s市几乎是黑白两道通吃,怕我回国分财产,在圣彼得堡的时候想要杀了我,我从四楼摔了下去,却命不该绝,只是颅骨塌陷,右手臂粉碎性骨折,我害怕被杀,索性在修养期间整容了,那是我,第一次改变自己的容貌。”
沈旖旎在言谈间,不自觉的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庞。
“我的二哥曾经转移了一批文物去英国,整容之后,我拿了印鉴,物,我赚了第一桶金。”沈旖旎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恶作剧一般,狡黠地笑了一下:“你知道文物里什么最值钱吗?”
“不是金银器具,青瓷铜器当时卖的价格也不是很高,最值钱的,是一具干尸,据说是塔格拉玛干沙漠里挖出来的,谁知道呢,反正是卖了一个好价钱。”
“我靠着这些钱,慢慢起了家,之后什么赚钱我做什么,毒品,烟草,军火,世界上的规则太简单,只要你肯豁得出去,身家性命、脸蛋ròu_tǐ,只要能赚钱,我没什么不能给的。”
“可有的时候,来钱太快了,也未必是个好事情,比如说,也会有人盯上我,俄罗斯和中东的组织我都能摆平,并且为我所用,但是那些莫名其妙和苍蝇一样讨厌的什么刑警组织,真的是让人不堪其扰,我赚这么多钱,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呢,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出事呢。”沈旖旎平静道。
陈楠生道:“所以,你假死。”
“算是吧,那时候我刚好遇到了周楠,一个落魄的不得志的中国商人,在沈家寻求融资被拒绝,碰了一鼻子灰以后在迪拜的酒局上醉的一塌糊涂。”
“沈家,又是沈家,周楠的出现提醒了我,我已经可以,有能力整个儿的吞下沈家,我为什么不回国?为什么不把沈家抢回来?毕竟,那是我的家啊!”
“两次假死,三次彻头彻尾的整容换脸,我绞尽脑汁啊,终于完成了我这一个计划,而项沁妍,大概是这个计划里,最意外的惊喜了。原来真的有连科技都无法解释的神奇功能,她居然能够看穿人心,她被她那利益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