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回去,从长计议,我托人做个兜网,再来捉它。”
两人返程,刻缓时辰,走到村里。送赵绮曼进屋,林逸骑马赶往隔壁镇上,找人定做一张渔网。
林逸办好事情,在茶铺里歇脚,匆匆吃完午饭,策马奔回秦家村。
进了村子,他问过乡民,打听到秦老五住处,直接寻去。一位中年汉子,正蹲在自家门前,捧着碗南瓜饭,大口扒咽。
秦老五衣衫褴褛,布鞋破旧,露出三根脚趾,缝隙里全是泥土,旁边还搁着农锄铁犁。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嘴里含糊地问道:“阔公子,你不是住在村长家那位么?”
“正是小子。”林逸翻身下马,拱拳行礼:“见过五叔。”
“找俺干啥?”秦老五又扒了口饭,“可是村长有话交代?”
“小子为黑鹰而来。”林逸直截了当,一边关注着他表情,一边询问道:“传闻五叔曾听到黑鹰吐出人言,小子想打听下事情经过,望五叔不吝口舌。”
秦老五惊恐万状,左手一松,饭碗跌落,林逸急忙接住,再放进他手里。
秦老五抓牢陶瓷碗,咽了下口水,惊魂未定道:“谁告诉你的?”
“村长。”林逸老实道出,蹲在他跟前,耐心问:“五叔,那妖精究竟说了什么?”
“嗨——”秦老五将竹筷搁在碗上,右手按着额头,吞吐道:“没啥,就是叫了俺五叔。”
“嗯?”林逸目露诧异,顿了顿,继续道:“是不是您听错了?”
秦老五脸色惨白,哆嗦着道:“真没骗你,就在去岁年底,俺从隔壁庄赌钱回来,大概是酉时,记得夕阳正落山。俺赢了点银子,趁着高兴,喝了几杯小酒,独自回家。那怪鹰乍然出现,绕着俺打转,一口一个五叔,追在后面喊。俺听得清清楚楚,吓得摔进田里,跌跌撞撞逃回家,病倒好几天。”
林逸沉思片刻,又问道:“五叔,除此以外,去年你们村还发生过其它怪事么?”
秦老五愣神细想,随即摇摇头,“没有。”
林逸谢过,起身要走,秦老五忽然叫道:“俺想起来——去年腊月,村长家孙女刚过世!”
“什么?”林逸停下脚步,转过身,迟疑地盯着他,“老村长有个孙女?”
“她叫秦柔,年仅十八,生得漂漂亮亮,好似出水芙蓉一般,俺们村里都当她宝贝。”秦老五神情失落,黯然道:“可惜身患绝症,冬月里走了……会不会是鹰怪害死了她?”
“小子不敢胡说,请五叔节哀。”林逸行过礼,牵着马慢步离开,脑海里翻来覆去,整理着思路:村长女儿过世,又出了鹰妖怪,不喜钱财,只**致饰物,二老衣食无忧……
“莫非这鹰和村长有关系?”他自语道,恍神间,走到村长家大宅前。
拴马进院,正巧看到老婆婆坐在石凳上,架着砧板,将几篓白菜叶切成细丝,铺在扁箩筐里,摊平晾晒。
“奶奶,您这是做啥?”
“啊,这个啊?”老婆婆祥和笑着,解释道:“晒干腌成香菜,少公子下个月要有时间,途经秦家村,我可以送一坛给你,尝尝味道。”
“这不是白菜吗,怎么做成香菜?”林逸走过来,满头雾水地打量着。
老婆婆笑道:“先将白菜掰开,晒干以后切成细丝,复晒几日,就可调味腌制,再出坛就成我们这的特产香菜了。”
林逸懵里懵懂地点头,闲话一阵,回到屋里。张英卓出村玩耍,赵绮曼独自练武,见到林逸,难为情地收起匕首,尴尬道:“臭小子,你回来啦。”
“难道被我刺激到,决定发愤图强,精炼武艺了?”林逸暗道,心照不宣,让她继续,想指点两招。
可赵绮曼却羞涩不肯,林逸无奈,只好跟她讨论捉鹰事宜。待到晚间,吃过饭休息,张英卓哼着小曲进屋。
三人闹了一阵,纷纷歇下,半睡半醒间,窗外隐隐传来阵翅膀扇动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