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谨慎才是,此事可关系你我身家性命。”
许攸不以为然,“就算此计失败,那也是出计人庞统的过失,于你我何关?”
许攸向来放浪,田丰也不好说什么,“你我当多多上心才是。”
眨眼间,三天过去了。太阳升起的时候,袁绍穿戴好出了府门只见他金冠锦袍,肋下佩戴龙泉宝剑,胯下骑黄骠闪电追风驹,金鞍玉镫黄龙丝缰,手里提着,烂银把镶七宝策,就是马鞭。一支亲随铁甲军各个盔甲鲜明,周身从头到脚包裹在重甲之下,连马也是身披重甲,手中大戟斜举,铁塔一般,看着就让人不敢造次,铁甲军后面才是文武相随于左右。再外围兵层层甲层层,刀枪似麦穗,剑戟如麻林,战将如下山猛虎,战马似出水蛟龙。大道两旁早已遍插旌旗,分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中央戊己土,旗分十色,青黄赤伯褐黑红紫绿蓝。大道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特别是大街两边商铺楼上更是水泄不通。
明面上袁绍威风八面,暗地的安保工作也没有一点马虎,许攸散出去的袁兵穿着便服提前袁绍半个时辰出发,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搜索着可疑人物。
“站住。”一个袁兵叫住前面的男子,“你身上背的是什么东西?”袁兵一指他背上的长形布袋。
“哦,是军爷呀。”那个人转身看着袁兵,连连点头,将背上的袋子急忙拿下来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根方木。除了有几个方孔之外,没有其他寻常之处。
“这是什么东西?”袁兵提高警惕,手已经按在了腰间刀柄上。
“不敢有瞒军爷,小的是个木匠,这是我给店家做得木梁,这不是城中戒严嘛,小的只好在城外做好了带来给店家。”
袁兵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上面也只是吩咐要注意强弓硬弩之物,这根木头怎么也和弓弩挂不上钩,正好上面又到了回报时间,就让木匠走了。
马闯躲过了盘查,终于将**的主体方木带到了一家店铺的二楼,此时楼上急忙了看热闹的人,可是所有人都跟没看见马闯一样,任由马闯在那里拿起桌上的各种部件组装着什么,原来这楼上的人都是虎豹骑的兵士,这些部件也是他们一件件的带过来的。不久马闯拼成了一把迷你版的床弩,不同于函谷关的那么大,这个床弩只有一尺宽,马闯背来的那根方木就是它的主体。还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弩弓,徐晃用的床弩只有三弓,而马闯手上这把足足有九弓,虽然体积不大,也需要两个人以踏张的形式再能扣上牙簧。这也是萧一一直没用的原因,太不方便。马闯上好弩箭,借着同袍的掩护,眼睛瞄准人群汹涌的街道,静待着猎物到来。
田丰和许攸随着袁绍车驾在大街上游行,田丰心中摇头,主公为何要行此浮夸之事而置自己于危险之地。身边许攸看出了田丰的心思,“田别驾,莫要如此愁眉苦脸,万一被御史看到了,又要在主公面前参你一本了。”
田丰正待要反驳两句,只听到前面有人大喊,“袁本初,我等奉司徒军令取你首级。”说话间,只见约百人从人群中杀出,手中持定漆黑长刀,但有袁军兵器伸到面前都被他们一刀劈断,袁兵身上的皮甲更是跟纸糊的一般,这百人突然发难打了袁军一个措手不及,又仗着手中神器,一时间所向披靡。田丰许攸也不曾想曹军手上会有如此利器,一时间却也是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