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骑如离弦的箭一般急奔向萧一,典韦急忙把萧一护在身后,可是萧一却示意要典韦让开。自己却走到了吊桥左边的立柱旁,成廉的骑兵转眼就来到了护城河边,前蹄已经踏上了吊桥,五步,成廉断言,五步后手中的长枪必定刺穿他的胸膛,叫他血溅当场。一步,成廉为萧一的死期在倒数。两步。他已经能看清萧一那副可憎的表情。三步,那萧一已经吓的站不稳扶着吊桥的立柱。不过已经迟了,你的死期到了。四步五步,成廉的枪尖已经递到了萧一半尺远的地方。可是却向旁边横移开,这个萧一有妖术不成。不对是天地在转。成廉往脚下看,原本四平八稳的吊桥居然正在翻转。所有踏上桥板的骑兵正被翻进早已干涸的护城河中,而等待他们的是桥下密密麻麻的尖木。成廉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觉得萧一的表情可憎了,因为他在笑,那是阴谋得逞的笑容。这是成廉最后的思考,下一刻他就被尖木刺了个透心凉。可怜成廉还没来得及建功立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事情的变化太突然了,许昌守军原本以为自己的主帅就要死于敌将之手。没想到死的居然是敌人,连站在萧一身边的典韦也只是看到他在立柱上拍了一下。敌方的骑兵就全掉进了刺阵一命呜呼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城墙上立刻暴起了排山倒海得欢呼声。
“将士们,”萧一借机大喊一声。城上众人都静下来听着萧一后文,“贼军势大,你等心惧,吾亦是如此。但诸位莫要忘了,我等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男儿大丈夫不能保护家园不能保护妻小,活着和死了又有何以。我一介书生尚且敢上阵斩将杀敌,你等有何不敢?”
先生说的对,我等当兵莫非就只是为了一份粮饷?我等也是热血男儿。李典想到这里大喊,“守卫家园,死战不退。”城上士兵随着呐喊“守卫家园,死战不退。”连喊三声,气势远刚才的吕郭联军。
萧一见目的达到,准备回城。身边的典韦突然大喊一声,“贼子安敢。”说话见右手在萧一的面前一抓,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此时却多出了一支箭,箭尖离萧一鼻头已经只有一寸远。萧一瞬间感觉头皮麻。背后凉气直冒。幸好身边有典韦这种猛将要不然自己又要穿越了。典韦手中攥劲暴喝一声,“还你。”把手中箭原路掷了回去。敌军阵中一个士兵应声而到。这下城上的守军看的一清二楚。大喊,“萧先生威武,典将军威武。”气势比刚才更高了。似乎现在叫他们把天捅个窟窿他们也敢。
而另一边,郭贡正尴尬的看着吕布,因为刚才放暗箭的正是他手下部将,原本想杀了萧一就好了,谁知反而让典韦出了名。吕布看着郭贡,“郭刺史,此事莫要再犯了。”
郭贡口中称是,可心中却极不平。我好歹也是一方刺史,你一个丧家之犬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要不是想利用你攻下许昌。郭某一定杀了你。
“即然来了,我等不攻他一阵,他们还真以为我怕了他们。来人呀。擂鼓进军。”
“不可,”陈宫劝阻吕布,“此时敌军士气正胜,我军攻城器械不全,再者主公你看。”陈宫指着城外那一排排壕沟,此时隐隐看到许昌方面有士兵进入壕沟。萧一的壕沟与别人不同,他把挖沟挖出来的土又在壕沟后面堆了一道土墙,使壕沟形成了前低后高的样式。“不瞒主公,就连宫也没能看出此物的作用。此时攻城实为不智呀。”
“先生不用多说了,布军令已下不可更改。”
阵阵进军鼓响起,三万人军团向着城楼压来,那气势真的让天地都为之变色。无边的军阵似乎只要走过来就能踏平许昌,就在快到壕沟范围时,联军弓箭手一起放箭。躲在壕沟里的士兵只感觉一朵乌云飞过来,遮蔽了太阳的光芒。然后就是如暴雨落地般的声音,所有人都缩在壕沟的角落里不敢抬头。待一轮箭雨之后,所有人看看身边现居然没有一个战友被密集的箭雨杀死。心中对萧一在临行前的吩咐深信不疑。所有人站起身来对着向自己冲锋而来的士兵射击。步骤同样是萧一提前安排的,分为两队,一队射击时,另一队后退取箭,取箭完成后向前一步射击。另一队后退取箭。如此保证了连续火力,联军的士兵顶着连绵不断的箭矢往前冲,伤亡及其严重。如果说刚才联军的一轮箭射是狂风暴雨势沉力稳毁天灭地。那么守军的攻击就像是初春梅雨,虽然没有联军的气势磅礡,但却如春雨连绵没有断绝。不少联军士兵都在以为箭雨要结束的时候被飞来的箭支所杀。虽然没有正面交锋,或者比正面战场更惨烈。因为箭矢不同刀剑就算射中了,不会死的可能性极高。不过这不是什么好事,那深入血肉的疼痛也不是刀剑能比的。此时被一箭击杀毫无痛苦的死去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受伤,你再中箭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如果再被射中你就要再此尝试那痛彻心扉的感觉。然后一次又一次,直到某一箭。给你带来致命伤。或者你失血过多失去知觉为止。不少的联军士兵都是身中数箭之后才得以解脱。不少士兵看到自己战友的惨状心中悲戚,但他们没有退却。在弓箭手面前,停止或后退只会让自己更快的送命。只有前进,冒着夺命的箭雨杀到他们面前才是生路。
可是此次弓箭手留给他们的意外不止两段射一个。当他们快要到达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