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就连过去视张角如神灵的黄巾都能为许都奋起反戈。全赖逸山之功呀。”
“说到此处,彧有一事与仲德商议。”荀彧说着把虎豹营的事给程昱说了一遍。
“这确实难办。”程昱一皱眉头,“此事不止是你我两人知道,如不向主公汇报只怕到时,适得其反不单帮不了逸山,连你我也脱不了关系。不如干脆在给主公的战报中说虎豹营桀骜不驯,叫逸山严加管教。一来算是知会了主公,二来也给逸山提个醒。”
“也只好如此了。”荀彧表示同意,“该上朝了,我等同去吧。”
“正好,昱也想看看那些人的嘴脸。”一说上朝,程昱冷笑。
“仲德莫要如此。毕竟同朝为官,莫要太过。”
“文若放心,昱晓得。此时不会动他们的。”
金銮殿上,刘协看到上朝的人少了些许。开口问,“今日朝上怎么少了官员。哪位爱卿能告诉朕。”
“回陛下,”程昱出班回报,“昨日晚间城中走水,想来是诸位大人府中不幸受波及身上有损不便上朝吧。”那些大人府中失火不假,不过不是波及的,而是程昱让手下纵火。这还是荀彧求情,程昱留手,要不然这些位大人和世家家主就不会是缺席一两天了。
“哦,竟然有此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刘协质问。
“回陛下,”这次是荀彧,“昨晚火起之时有流寇入城,想来是城中有人放火接应流寇入城。”
“可曾抓到犯人?”一直不说话的董承冒了出来。
“董国丈,似乎很关心这事呀?”程昱冷眼打量董承。
“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嘛。”董承觉自己失言急忙辩解。
“哦,如此倒是让国丈失望了。贼人狡猾,暂时没见踪迹。”程昱目不转睛看着董承脸色的变化,“不过,国丈放心,下官一定不会放过那些暗中使坏之人。”
刘协听了程昱的话,心中舒了口气,果然如子需之言,这次虽然失败但是对方也抓不到自己把柄,至于所谓给世家的密诏只是口诏而已,现在死无对证。只是子需还有一句话没告诉刘协,程昱心狠。到时做了什么事,也不会马上捅破这层窗纸。这样才有人为他做得事背黑锅。
再说萧一,带着护卫和田丰一路北上。路途中看到成批的难民南下。每遇难民,萧一都会下马闲聊几句。分些干粮给他们。这天也是一样。
“老大爷,你从哪里来呀?”萧一和一个老人家席地而坐。
“老朽是福县人,离此地北上两百里。”
“为何要离开家园如此远?”
“唉,没办法呀,我们州牧大人和公孙瓒打战,公孙瓒的骑兵到处劫略。三天前就把我们县给劫了。老朽无奈为活命只好背井离乡。”
萧一点点头,“老丈,我与岭关守将有点交情,这样吧,我给他写一封信,你带着乡亲们去青州暂避战祸可好。”说话间,陈义旺熟练的从背上木箱中纸笔递到萧一手中,又把木箱放在地上给萧一当桌子。
田丰在一旁也不说话。这样的场景一路来他已经看过几次了。萧一身为青州官僚却心系豫州百姓,早早想好了处理办法。自己是自愧汗颜呀。什么?你说这是萧一招民入青之策。那是你想多了,不说这一路不一定能招到几个百姓。百姓恋土,战乱过后也一定会回到故乡。毕竟人家白纸黑字写着暂避战祸。不过田丰好奇。当初萧一说这木箱是致胜之机。可是这箱子里除了干粮纸笔,连一块铁都没看见。怎么致胜?
田丰兀自疑惑,老丈已经拿着萧一的书信千恩万谢之后离开了。见陈义旺把纸笔收回木箱,田丰好奇,“逸山,愚兄有一事不明?不知这木箱到底……。”
田丰的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了。马蹄之声,眼看着一队骑兵向这边驰来。坐下战马清一色白毛,看过去像一团白云踏红尘而来。看旗帜居然是公孙瓒的队伍。可是此时在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眨眼间对方已经到了近前将自己一行人团团围住。田丰心中叫苦,今日只怕要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