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聘吩咐摆下了拒马鹿柴拦路之物,自己跨马傲立道路中央,头戴青铜狮子盔,朱缨倒挂,搂颌带密排金钉,身穿大叶青铜甲紫战袍,上绣海水江涯,宝蓝色中衣,足蹬五彩战靴。右手掌中这口刀叫三亭冷艳朔合扇板门刀,刀头长三尺三寸三分三,背厚一指,刃薄一丝。光闪闪明亮亮冷森森望着胆寒,看着色变。
黄忠微皱眉头,但是度并不减缓。从身边一名使刀的虎豹营士兵手中夺过长刀,“朋友,借刀一用。文长,你和二位将军去劈开路障,黄某来挡那文聘。”
“好。”赵云等三人也不啰嗦,一抽马鞭,抢先马车一步向路障冲去。文聘纹丝不动,大手一挥。路障后面出现了数十弓箭手对着三人放箭,这三位可不是平庸武将,各自舞动手中兵器,那些箭支叮叮当当纷纷击落。
“射车。”文聘还是面沉似水,布命令没有一丝犹豫。弓箭手立刻改变目标,向着萧一的马车又是一轮箭雨。
“不好,”魏延惊呼一声,他们就算武艺再高,保自己还行,这种度下却难保马车不失。
“你只管放宽心做自己的事。”典韦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色,别人不知道,但作为义兄的他可知道,萧一做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只有外表好看而已。
果然如典韦所言,那些箭射在马车上竟然都只是擦破木皮就被弹开了。竟然没有一只箭能留在上面,就更不用说穿透木板了。
“文仲业,和黄某过上两招。”黄忠怕文聘又对马车做什么,虽然他也看到了弓箭对马车没用。可是自己宝贝儿子在车里,容不得半点闪失。
文聘也被马车惊到了,可他来不及再下命令。因为黄忠已经提刀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兜头就劈。文聘举板门刀相迎。
黄忠这一招力劈华山毫无花巧。纯以力角,文聘只一挡就觉虎口麻。不得已坐骑退后一步。
“汉升兄,莫非真要投曹?”文聘与黄忠算是旧交,他知道黄忠是有本事的人,并且也多次向刘表举荐黄忠,奈何刘表不听。刘表嫌他太关心儿子从不尽心君事,说白点就是嫌他没加过班。
“仲业贤弟,你当知道,非是我黄汉升负他刘表,是刘表负了我黄汉升。”黄忠既然决定了去许都,就不想在多说什么来辩解。“你我相识一场,却从未较量一二,你再接黄某一刀。”黄忠抽回长刀,旋身一记斜劈照文聘胸膛斩去。文聘不敢硬接将板门刀靠在身侧借此卸力。
这时赵云和魏延典韦已经来到路障之前,一声爆喝,三名猛将各施兵器,一起使力。那些路障原本无比稳固牢靠。可在这三人招式下居然如枯枝败叶一般,硬生生破了个七零八落。马车借势冲了过去,这些路障竟是没有起到一丝阻挡的作用。
这个过程说来很长,但实际只在数个呼吸之间。刘表军看着萧一的马车从身边飞驰而过,还不及反应。身后黄忠又赶了过来,黄忠长刀一挥,驱散了准备继续射击的士兵。
士兵们一阵错颚,黄忠不是在和文将军打斗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那些士兵再好奇的看向文聘,只见文聘长刀已然脱手。神色萎靡,嘴角还有血渍。
“不用去追了。”文聘下了一道命令,不过听声音有点气力不支的感觉。其实就算文聘不这个命令也不会有人去追。在场的人心中震惊,文将军可是主公麾下大将,这个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巡城兵黄忠居然三招两式就把他打到吐血,自己去了也只是死路一条而已,当兵吃粮可不是为了送死。
同样震惊的还有萧一这一方的人,虽然感觉黄忠是个高手,但并没有看他出过手,不想一出手就技惊四座。好一员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