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很安稳的便渡过了,这个地下室里面很是安全,我也不用担心谁会闯进来,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燕北凊,他在正厅埋了那么多的*究竟意欲何为,宋霭既然是江州的人,那么燕北凊娶她从明面上看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可是江州不是一直同黎国交好的吗,怎么又会同羌国做起了联姻之盟,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宋霭看上了燕北凊。
因为这里面常年昏暗,我也不敢点火烛,所以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几更天了,我撑着地面起了身,拍了怕身后的灰尘,昨晚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先出府去见冷泗,既然昨天燕子拓派人来通知燕北凊去接人,那冷泗和琨曳肯定都已经回了医馆了,昨天在府里见到的事情我还是同冷泗和琨曳说说,毕竟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刚准备走脸上的面具居然掉了下来,看来昨天流的汗太多了,居然把这面具都给汗脱了,好在易容水还有,等我出去再重新用上这种假人皮吧。
等我顺着台阶走出这个地宫之后,却发现有丫鬟推门而入,好在这个角落有摆放一个巨大的屏风,我猫着身子将自己压得很低,我见她们鱼贯而入的在一旁收拾着,不多久燕北凊就进来了。
“都出去吧,不用留人。”
燕北凊说完后,所有的丫鬟就都退了出去,而后我见燕北凊就脱了外衫就着xiè_yī亵裤进了这浴池汤里面,他躺在里面倒是很惬意的闭着眼睛休息,我在这猫着身子弄得我腿都麻了,可又不敢动弹,简直就是折磨。
他今天来着沐浴该不是为了明天的大婚做准备吧,若要真是,我非得宰了他不可,不想我刚动了这个心思他便睁眼朝着我这边悠悠看了过来,他该不会发现我了吧。
“出来吧。”
额,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知道我在这了吗,看来还是被他发现了,我正准备起身出去却见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出现在了燕北凊的身旁。
“黑多参见主上。”想不到在这里面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藏着,燕北凊是如何发现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事情办得如何。”燕北凊话一落我便连忙竖起了耳朵,虽然离得不是很近,可好歹在同一个房间。
我见此人身着黑衣,且是跪着给燕北凊回禀的,这一下就让我回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当初我第一次跟踪燕北凊的时候投掷匕首刺中我的人,不想他今天居然出现在这了。
“主上,属下已经查清了,江州的宋家同黎国早就签下了同盟文书,所以宋家的人把宋小姐送过来怕是有诈,且宋小姐这些日子除了日日去听戏,别的哪里也没去。”
燕北凊此时正双手摆放在两旁的池壁之上,明明说着的是天大的机密之事,可他的姿态却很是轻松,“嗯,不必再派人跟着宋霭,燕子拓想放一枚棋子在我身边,那就让他放,只是可惜了。”
这句只是可惜了后面的话我自然是猜不到,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计策,我见那个叫黑多的把这事说完之后就立即退了出去,而燕北凊居然到最后也没发现我,而是自己褪了衣裳换了新服便就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我才堪堪起了身,这两只腿早就麻的快不是我的了,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等走到原先燕北凊沐浴的地方才发现这里面居然有茶水有糕点,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我将这些吃食全下了肚之后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等吃饱之后,我便用这里面的水将自己的脸和手都洗的干净,然后拿出易容水将原本已经脱落的假人皮给重新上了回去,易容水冷泗只留了这么一瓶给我,如今我已经都用完了,离燕北凊的大婚之日也只剩下一天了。
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今日府中的人都忙,我从淋浴池出去居然没碰到任何一个人,到了后门也能很轻易的就离开了,等离开王府后我便急着去找冷泗和琨曳,不想他们两个都不在医馆。
奇了怪了,他们不在医馆会在哪里,总不会是留在青王府了吧,那也不能啊。
我正准备离开医馆去我原先住的那间客栈,不想龙施漓来了冷泗这。
她是只身一人来的这,一进门便问了这里的那个老大夫,“唉,我问你冷泗去了哪里?”
“你找我师傅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他人呢!”
龙施漓说话也是真不客气,我瞧这老大夫已经面露不悦了。
“不知道,没见我这忙着吗。”然后这大夫便转身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一脸不高兴的龙施漓。
“哎呀,这冷公子不在,我可怎么办啊。”趁着龙施漓没出门,我立马独自嘟囔了起来,果然我这话一出口,龙施漓立马转身看向了我。
她瞧了我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也找冷泗,你是谁,以前没见过你啊。”
“其实不是我找冷公子,而是有个夫人要找冷公子,说是有要事相见,她给了我十两银子,说让我来医馆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他,不想这么不巧这冷公子居然不在。”
见龙施漓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踱步到了我身边,细看了我一阵才说道,“哪个夫人要你找冷泗?”
“她只说她不方便告诉我是谁,但是如若我替她传话传好了,说不定以后可以进青王府干活,青王也是战神啊,我若能进了王府,说不准也能一睹战神风采呢。”我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弱化,弄得像是个花痴的小姑娘,好在我和龙施漓不算很熟络,要是换了顾染北溪或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