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晚饭是我们一行几个人一起去迎来客吃,只是府上的管家找到了我们,说是圣上派人来传唤燕北凊,而且太子、烨王、龙相爷以及凌国公朝中的这些重臣都一起被传唤入宫了,看来莫城是要出什么大事了,燕北凊只是说我们吃好之后让我送北溪回去,随后他就饿着肚子入宫了,我有些后悔先前买的那些吃食我应该多让他吃一些才对。
我同北溪点了六个菜,也让跟着的人一块吃,可是北溪的那个丫头片子说什么也不上桌,好在小菱机灵随即就坐到了大堂外面的桌子上,然后那个丫鬟才和小菱坐在同一桌用起来,这个点本来就是人来人往最多的时候,好在我要的是一个包间,说话谈事也方便。
“北溪,今天在烨王府,怎么没有看到方昼。”方昼是跟在燕子拓身边的人,可是今天一个中午都没看见,我有些不安。
“方昼被派出去了,他很机灵,燕子拓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毕竟他是康王爷举荐的,自从上次方昼帮你穿信给我,我就知道他是燕北凊的人,所以就算他真有危险,我也会力保他。”
听到北溪这样说我的心里才稍稍安心一些,“上次,你和冷泗还有琨曳一起被带回烨王府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燕子拓最后派人来通知了燕北凊去领人,可是冷泗和琨曳却好几天都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提问方式不对,北溪脸上略微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告诉了我,“这件事原本我答应了琨曳,绝对不告诉任何人的,可你好歹是琨曳的主子,你替她做主也是应该的。”
做主?北溪怎么会用到这样的词汇。
“燕子拓是个疯子,上次他把我们带回去之后,就给冷泗和琨曳下了药。”
“什么,下药,什么药?”
我后来见冷泗和琨曳完全没事的样子啊。
北溪握拳在唇边咳嗽了一声,“使人意乱情迷的药。”
听到这个答案后,我一瞬脑子转不过来,意乱情迷,那冷泗和琨曳岂不是,“冷泗和琨曳睡了?”
“差一点,好在冷泗自己随身带了一些镇定的药物,可是琨曳和他冷静下来后已经是衣衫不整了,我也看得出来琨曳那个姑娘喜欢冷泗,否则也不会说她不怪冷泗,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告诉你。”
好个可恶可恨的燕子拓,居然想到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怪不得后来琨曳同冷泗都有些怪怪的,而冷泗对琨曳也心存愧疚的样子,不想他们之前居然发生过这种事情。
等吃完之后,我便想着先把北溪送回去,到了楼下结账,掌柜的却说有人结过了,而且那人刚走不久。
谁会那么好心请我们吃饭,我连忙跑出去查看,可不想那个帮我结账的人压根就没走,而是在外面就等着我呢。
这个有钱的大款不是别人正是玉衡,我看到他没来由的害怕,身子都往后无意识的退了退。
见我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这个玉衡却忍不住讥笑了起来,“胆子这么小,那天你是怎么敢自裁的。”
“玉衡,别来无恙。”在我身后的北溪此时也已经走出来了,她站在我的身边,而小菱此时也已经一副老母鸡的架势护住我。
“北溪,你该喊我大哥,听说你有孩子了。”
今日的玉衡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其实玉衡长得很好看,而且他又是个下身不便的,所以女性一般看到他都会产生母爱之情,但是我看着这个人,除了觉得紧张和害怕,再无别的半分情绪。
“你不要再动南鸢了,否则燕北凊真的不会放过你,大哥,你不可能一辈子护着龙施漓的,她不过是幼年的时候巧合救过你罢了,你不欠她的。”
原来龙施漓小时候救过玉衡一命,所以玉衡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龙施漓,纵容龙施漓,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回去问燕北凊,燕定宸是生是死,由他决定。”玉衡这话是对着我说的,但是目光却没往我这边看,随后他自己转动着轮椅往远方离去。
我看着北溪,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玉衡,终于还是问出了口,“玉衡是不是喜欢龙施漓?”
“他从来没说过喜欢龙施漓,只是在龙施漓十岁的时候,他问过龙施漓喜欢什么样的人,龙施漓告诉他,她喜欢的是顶天立地的,可以带着她周游列国的男子,我估计那个时候他是喜欢龙施漓的吧。”
我叹了口气,“真弄不懂玉衡为什么会喜欢龙施漓那种人。”
北溪只是平静的说了句,“大概因为他从来没被别人珍惜过。”
对北溪的这句话我是一知半解的,只是我也知道我今天要传的话可能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这个玉衡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说出燕定宸的生死由燕北凊来定夺,仿佛当朝太子的性命形同蝼蚁似得。
送走北溪之后,我同小菱就慢慢走回了青王府,一路上我还在想着等会回去怎么同燕北凊说,可我还没到青王府呢,就发现自己被几个人给团团包围住了。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小菱见到这几个大汉便大着胆子喊出了声。
也怪我自己太粗心,有大路不走,非要穿街走巷。
我把已经吓得开始发抖的小菱拽到身后,“各位好汉,我身上只有这五十两银子,都给你们。”说着我就把腰间的钱包解了下来然后抛掷给了他们,原本想着趁着他们捡钱的当口就跑,可他们对我抛过去的钱袋丝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