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琨曳受了重伤,冷泗便立刻问我琨曳现在何处,而我还有些话要问闫河,于是就让吉徊带着冷泗去找琨曳了。
等冷泗他们离开之后,闫河也把还在堂内的人都打发了下去,而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闫河却突然正色的说了一句,“你不该来的。”
他不再叫我王妃,也没称呼我南鸢,可我心中此时却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闫河,你同我师傅可有血缘关系。”
若说之前他们之间的联系仅仅只是同姓,那现在闫河突然成了副将却是让我不得不疑心,我想起当日燕北凊他们离开莫城的时候,我在城门上看到闫海就在下面,如今想来他或许当时也是在目送某人离开吧。
我说出我的疑心之后,闫河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他还说你心思简单,定然想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却不想还是被你猜到了,我同你师傅的确是有关系,他是我舅舅。”
舅舅,我还以为是父子关系来着呢,只是闫河这么快就招认了,我倒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了。
“你担心青王,所以才到这边来的吧,不过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过来,青王是个奇才,他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扭转战局而且收回了光冶,看来短则三月,慢则半年,他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闫河,你舅舅到底想做什么,他让你来营中当副将又有什么目的?”
“总之,我和他不一样,我想的只是与世无争的活着,而他想的却是满心的报复,你记住绝对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同闫海的关系,否则你怕是会有危险,这也算是我报答你上次救我一事吧。”
闫河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对闫海是存有极大戒心的,连燕北凊对他都那般忌惮,我又怎能不提防于他,而闫河嘴巴上说着同闫海不是一路人,既然不是一路人,又为何会来这当什么副将呢。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如果你们敢伤害燕北凊,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不敢保证我会怎样。”
其实我这话说的我自己都心虚,我啥都不会哪来的胆子敢要挟别人啊。
闫河听完我的话之后,只是呆呆的看着我,“你同她真的很像。”
我不知道闫河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不过我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此时吉徊已经回来了,告诉我冷泗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而冷泗这回来凤城只是让闫河去筹集药材的,前方战事吃紧,伤员不断,所以闫河的职责除了留下安抚凤城的百姓之外也负责后方的一切事宜。
多余的话我没有再同闫河说,而是跟着吉徊急急出了门,等坐到马车里的时候才发现此时马车里面正有一股匪夷所思的氛围。
琨曳的脸蛋红红的,而冷泗脸色也有些不正常,我要是此时坐在马车里面怕是要受酷刑的,我敢保证他俩之间肯定有点什么,只是不足以为外人道就是了。
“这天太热了,我同吉徊一道赶车吧,冷泗啊,你好好照顾琨曳啊。”
说完也不顾他们的反应,我便出了马车,吉徊一脸不意外的看着我说道,“王妃,这仗打完之后回了莫城怕是要办喜事了。”
连一向冷言冷语的吉徊都看出猫腻来了,我这心里真是又惊又喜,看来我带琨曳来这还真是带对了,一想到可以马上见到燕北凊了,我这心脏就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南鸢啊南鸢,你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可是为了燕北凊没有出息也没关系,总之他就是我这辈子的克星就对了。
赶了大概四五个时辰,我觉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我的脸上了,一摸竟是一片冰凉,原来下雪了,没想到居然下雪了,而此时一直骑马在前面的士兵也停了下来,放眼望去,竟然已经到军营了,到处都是明亮的火把在燃烧着熊熊火焰,这火光把营帐照得明晃晃的,里面的冷泗和琨曳也下了马车,我瞧着冷泗好像不敢去看琨曳,而琨曳脸上也是一直带着笑意,等空了下来我非得问问琨曳到底发生了什么。
冷泗带着我们去了燕北凊所在的副营帐,可是在里面我只见到了量将军。
“王妃,你怎么来了?”
“见过量将军,我早前听闻将军和北凊出了一些意外,这才冒冒失失的就从莫城来了,只是如今怎么没看到燕北凊?”
量将军叫人去外面找燕北凊,说是燕北凊刚才被前锋叫走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老朽只是白白领了一个主将的头衔,实际大部分的作战计划都是青王下的决策,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青王还是一如往昔,杀伐决断,英明果敢,老夫真是汗颜了。”
“当年若不是量将军曾有幸教过青王,青王又怎么能有如今的这番作为呢。”这讨喜的话我自然是要说的,何况这本就是事实,说话之间我突然想起之前沈一让我带给量将军的东西。
那个东西原本只是个小物件,但是我怕弄丢了就一直是放在马车上的,先前下马车着急居然忘了拿了,“量将军,你且等一下,我去取个东西,保准你见了之后满心欢喜得不得了。”
说着我便出了营帐,然后上了马车,我记得是放在软枕下面来着,掀开一看果然在那,这东西是个剑穂,沈一说她先前同量将军大吵了一架,原来是因为沈一想让量将军以年迈的原因回绝了此次的主将提议,可是量将军却是用了八个字回绝了沈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