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燕北凊帮我涂好药膏之后,我们穿戴好就去了吉徊那里,不对如今我心里可得把这称呼给改回来才对,该称呼他为怀王。
到了怀王所住之处,见他此时正在屋内同江州的一些将士在议事,本来我们也觉得这么突兀的进去有些不好,正准备转身就走,却听怀王的声音穿了过来,“青王不用避嫌,我等讨论之事本就需要青王的支持。”
看来在这怀王的心里是认定燕北凊会帮忙了,而燕北凊也就真的不客气的走了进去,“怀王真是能人,短短一夜就能扭转乾坤,本王怕是只能锦上添花罢了。”
这暗语说的那叫一个溜,不过我也知道怀王肯定先前就已经做过策划,否则不可能他怀王的身份一曝光就有那么多人拥立,好在他是我们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也多亏王妃的主意,否则万不能这般顺利。”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我哪里戴的了这么一顶高帽。
接着燕北凊也没过多的发表意见,只是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筹谋之计,而我见房内有早膳吃食也顾不得规矩便偷偷的端了一碗出去,燕北凊也没拦着,他也知道我在这房内待着太过无聊。
出了房间之后就遇到了琨曳,我走上前问道,“冷泗现在在哪,你可知道?”
“好像在安顿伤员,有了黑囟这个易守难攻之城,我们所有的伤员都被移到了这边来,王妃我陪你一起去找冷泗吧。”
昨天冷泗和琨曳好像都没说上话,那么混乱的一夜谁能顾得上谁,我把刚吃完的碗筷就随意的放到了一旁,然后跟着琨曳去寻了冷泗。
黑囟里面百分之九十都是江州的士兵,我们问了好几个士兵也没打听到冷泗现在的所在,看来得自己一处一处的寻,不过在找冷泗的途中倒是遇到了闫河。
“闫河,你有看到冷泗吗,我找他有事。”
“我刚从他那边过来,我带你们去。”
在闫河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见到了在忙碌的冷泗,想不到平常吊儿郎当的冷泗认真做事起来却异常有魅力,我看了一眼身旁的琨曳,她眼中的柔情藏都藏不住了,真是个傻姑娘。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冷泗的肩膀,“可让我好找,冷泗等你忙完了待会同我去一个地方呗,想说麻烦你去帮我给一个人看一下。”
“你南鸢找我办事还会说麻烦这两个字真是难得,行了我这马上忙完了,你再等一下。”
看着冷泗手脚熟练的在帮一个士兵正骨,我看了一眼这里面大概有七八十个受伤严重的士兵,而跟着来黑囟的军医却只有冷泗一个,他是从几点钟就开始忙活的啊,真是了不起。
“发什么呆啊,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人,走吧!”
我点了点头就起身和冷泗离开了,而闫河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早就离开了。
“之前你在井水里面下了一些药,旁的人吃了解药我倒是不担心,不过里面有一个怀孕了两个月的孕妇,不知道会不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
“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见谁,放心呢,等下我把脉之后再给她开一幅固本培元的药方就成了,看不出来你倒是蛮有母爱的。”冷泗这话倒不像在打趣我。
到了那个青纱妇人那之后,冷泗便认真的帮她把了脉也写了药方,只是这些药方里的药材黑囟城里还有吗。
“冷泗,这些药军营中会不会有啊,我怕这黑囟已经没有可以买到药的地方了。”
我这话说完冷泗就立马给了我一个白眼,“行军打仗的药物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黑囟虽然没有卖药的了,可是有一间空置的药房,里面什么药都有,她只要找个识字的去配药就成,我看就琨曳吧,女子做事也细心些。”
琨曳听到冷泗突然喊自己的名字,立刻笑颜逐开然后马不停蹄的拿过那个药方子去了那个所谓空置的药房。
那个青纱妇人知道自己的孩子完全没有事,连忙从一旁的匣盒里面拿出了一些铜板,“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麻烦大夫了。”
我这边刚想拒绝,冷泗这家伙居然就接手了,我急得一打,“你做什么,快把钱还给人家,你一个富得流油的怎么好意思收钱。”
“那我白干活啊,我给人看病可不是行善积德,既然你不让我收她的钱,那这笔账我只能算在你的头上了。”没想过了这么些年,冷泗这个斤斤计较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莫城那么大一家医馆他这该挣的钱也不少了吧。
“行行行,回了莫城我就给你,现在我确实没钱。”
最后我把拿钱还了回去,然后等琨曳回来后我们就离开了这里,走到半路上我也把我的担忧同冷泗说了说。
“你说燕北凊要是真的干预了江州的内政,皇上会怎么处置?”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其中利害,这两害相较取其轻的道理燕北凊计算的可比谁都精明,何况他留着怀王这步棋算是铤而走险的一招,现在看来是走对了。”
我们三个人走了一阵之后氛围突然变得有些诡异,冷泗不知道啥时候走到了我的右手边,而琨曳却是在我的左手边,这样不行,我这个电灯泡得发挥点作用才对。
“琨曳,你怎么了?”
我转身扶住了琨曳的肩膀,可琨曳一脸蒙的看着我,“我没怎么啊?”
“什么,你疼得走不动道了,你怎么不早说啊,就这样一直傻傻的忍着,真是傻呀!”随即我就把冷泗给拽了过来,“快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