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点了,他怎么不在房内呢?
“王爷,你可想好了,一旦做了就没有退路了。”
怎么会有朱思的声音,他怎么现在会在王府里面。
情急之下我躲到了床底下,然后将这床单布子往下扯了扯,这样外面的人就看不到我了。
接着有两个脚步声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后房门就被关上了。
这穿黑鞋的是朱思,这穿白鞋的是燕北凊,他们两个怎么会到一起去的?
“朱思,让你父亲在朝堂之上提议接回前太子,只有燕定宸回来了,这盘棋才能活。”
“好,我和父亲都是王爷这边的人,自然要替王爷办事,只是朱思有一事不解。”
我看着燕北凊走到一旁喝了一杯茶,随后朱思的声音便再度响起,“那日,若不是玉衡将我撞开,我那刀子说不准真的会刺伤南鸢姑娘,我很好奇王爷对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人都死了,还问这个做什么。”燕北凊说得好轻松,这和前半夜在玉衡面前哀伤不已的他简直就是两个人。
“王爷,南鸢姑娘不管怎么说对您都是用心的,最后死前还想着帮您,若是她地下有知您对她是这样的态度,怕是在地下会寒心不已啊。”朱思的话说的我心一慌,燕北凊不可能这样对我的,就算之前是因为他失忆利用我好了,可是现在他不是恢复记忆了吗,恢复记忆的话和我的感情也应该全想起来了才对啊。
“朱思,你知道利用和威胁的区别在哪里吗?”燕北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风马不相及的话。
朱思说道,“利用可以处于无形,实属上招,但威胁却是无能为力之时才会采取的行动。”
“你说对了一半,利用是对弱者,而威胁是对平者,至于强者则是瞒骗,南鸢不过是我对弱者的一种利用罢了,即便她还活着,我也仍旧会利用她,她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控制的棋子,她那么笨,被利用了也是心甘情愿,否则不会死前还想着帮我。”
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场景,刚才一路上走过来,我想得全是如何和燕北凊相见的情景,我想得是我们俩抱头痛哭,然后摒弃前嫌重归于好,可是现实却是给我打了一个大嘴巴子,燕北凊,这就是你之前对我好的目的吗,我还以为即使是失忆的你也会重新爱上我,我还以为你利用我不过是因为我恰好处于那个可被利用的处境,燕北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
为什么不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就要瘫了,现在连唯一的爱情也没了。
我咬着自己的手,避免因为太激动而哭出声来。
“王爷果然是成大事之人,我和家父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说完之后朱思便离开了,而燕北凊也在朱思离开不久后走了。
我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看着这个曾经幸福无比的屋子,现在只觉得恶心,为什么燕北凊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一气之下,我把燕北凊的衣柜给打开了来,然后翻箱倒柜的找着那件衣服,等我翻到最底下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件青衣。
我将这青衣取了出来,摊开一看还是和之前一样,半点颜色都没褪去,可是我和燕北凊的感情却是什么都不剩了。
不远处放着一把剪子,我用这剪刀将这衣服绞得粉粹。
看着碎了一地的布料子,我不由得悲从中来,而房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