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嫪蹲下身子想将我抱起来,不想燕北凊却举剑对准了老嫪的脖子,“你们谁都别想带走她,即便我的鸢儿心里没有我了,她也只能留在我身边!”
“青王爷,你若真想你媳妇死,尽管拦着,这女娃身上本就中了立信的金针,如今身上又多了一种奇毒,你要拦着不出半个时辰她就必死无疑了,难道她不爱你了,你就要她死!”
老嫪的话说得极重,而燕北凊最后只能放下了剑,“救活她,然后不必告诉我。”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半个字都发不出来,随后胸腔里面的那股恶意便涌了上来,一大口黑血就吐了出去,我觉得好冷,好冷。
最后是琨曳抱着我跟着玉衡和老嫪离开了,在离开前老嫪给我施了银针,而燕北凊就真的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他走得极快,像是要与我彻底断绝了关联。
是玉衡用自己的性命相逼,老嫪才把那颗火珠用来救我,但是老嫪说这火珠也不是马上就能用的,他得先把我体内的余毒排清再说,否则这火珠非但救不了我还会让我更快的死去。
所以老嫪给我吃了不少珍贵的药丸,他还说自己做的药丸都是甜的呢,这两天给我吃的全是苦涩难当的药丸,当我吃进去不久过便止不住的咳血,像是想把身体里面全部的血都吐出来。
我们没有留在莫城,玉衡带着我们回到府邸之后,便进宫去见了皇帝老儿,把他那官给辞了,然后第二天他便带着我们离开了莫城。
而之前被玉衡买下的濛濛也被玉衡派人送到了燕北凊那,他还给燕北凊写了一封信,最后燕北凊留下了濛濛,还让人给玉衡带回了一封口信。
口信的内容是此女甚好,待其身体复原便会留在身边。
明知道燕北凊是故意这样说,好用来气我的,可是我这心还是疼了一下。
在离开之前玉衡这还来了一位熟人,冷泗。
冷泗见到自己这个老爹之后哭得一塌糊涂,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能哭成这个样子,要不是琨曳一直安慰着冷泗,我相信冷泗是可以哭上几天几夜的。
琨曳说要跟着一路照顾我,直到我的身子完全好了,可是我知道她和冷泗分开了这么多年,要是再因为我而分隔两地,怕就是我的罪孽了。
最后跟着照顾我的是玉衡府上那个一直伺候我的小丫鬟。
“你真不想再去见一面他,听说这两tiān huáng上给他选了侧妃还给他又纳了几个小妾,他都接受了,只是这正妃的头衔说是留给了龙施漓,但其实我知道他是留给你的。”
“不必了,火珠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让我成为半个瘫痪罢了,我不想他被人戳脊梁骨,玉衡,不管我最后能不能活,若是他派人问你便告诉他我已经不在了吧。”
“其实燕北凊现在腹背受敌,若不是你身体要紧,我还是会留在他身边帮衬他的,南鸢,让一个人喜欢上自己是很困难的事情,若是今后你痊愈了,燕北凊的心不一定能回到你身上。”
即便玉衡不说,我也知道,但是我不敢赌啊,我若是告诉了燕北凊实情,那我成了残废便是他的拖累了,而且我本来就是他的软肋,现在他这根软肋没了,他便不用受制于人了。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和玉衡说什么,我不仅仅是利用了玉衡,甚至因为利用还让他和燕北凊的感情产生了嫌隙。
玉衡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很高兴你能利用我,这说明你把我当成了朋友。”
“我说你俩干脆在一起得了,反正这丫头和那什么王爷断了,我家这小子为了救你连自己的腿都不要了,你俩就凑活过吧!”老嫪在一旁偷听我俩的对话,他这话一说玉衡和我便相顾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