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燕北凊也不想把这件事情给闹大,否则不管哪一方面子上都过不去,既然这侧妃的孩子保下来了,那么我最多也就是被晓以大义的说上一顿,可是我不是霏蕤,我不可能任由别人爬到我的头上来拉屎拉尿,既然这个侧妃要陷害我,那么我便叫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想多带一个人行不行?”
琨曳看似有些为难,我接着往下说道,“就本郡主身旁这个大夫,他最了解侧妃的情况,带他去也好向王爷说明一下情况,岂不是两全其美,我猜王爷对这个大夫应该也是很信任的吧。”
冷泗听到我这话后便猛然看了我一眼,仿佛觉着我是神通一般,居然会说出这番言论来。
最后我让阿榴先回房,告诉安娘别担心我,另外我也让慈安回去先煮点甜汤,等我回房了正好就能喝了。
琨曳带着我和冷泗去了燕北凊那,一路上冷泗想和琨曳套近乎,但是琨曳似乎对他都是冷言冷语的,上次冷泗被困在太子府的时候琨曳不是对他很上心吗,怎么现在又成了这样了,算了,我还是先顾好自己的事情吧。
等到了之后,我才发现这屋内还有一个人,便是昨天晚上突兀的出现在王府的泽清。
这场景弄得好像要对我三师会审一样,看来这其中并不单单只是关于滑胎这么一件事情。
“郡主来了,快坐下吧。”泽清率先说话,我看了一眼此时坐在一旁的燕北凊,见他神情不郎,看来也是真的在担心他的那个孩子。
因为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的孩子,我这心情便没来由的更差了,摆明着我才是被陷害的那个,现在要是我不能把这事给说圆润了,怕是以后真正的霏蕤进来得受尽委屈了。
琨曳没有呆在房内,她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这屋子。
“霏蕤郡主,昨晚晋王说看到你在责罚本王的侧妃,可有此事?”
燕北凊的声音有些冷冷的,让我这个穿了两件衣服的人莫名觉得冷起来,“本郡主同青王的侧妃昨晚照过面却是属实,可若说我责罚于她,这罪名我可认不得。”
我尽量的让自己的气场强大一些,免得被他们三个男的压过去,再说了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我无甚关系,是那侧妃自己作死,与我何干!
燕北凊此时才看向了我,他似乎想从我这里看出一些什么来,最后却也只是转身问了冷泗,“丝丝现在如何,胎儿可保得住?”
他在关心别的女人,他的心中现在已经有别人了,若说之前我还在自欺欺人,可是现在我却是真心觉得苦涩了,咽喉之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抵住了,只觉得难受。
冷泗是这里面神情最轻松的人,他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便剥开了来,一时间整个房子里到处都是橘皮的清香。
“安啦,我冷泗出手自然是没问题,只不过这侧妃的孩子明明已经坚如磐石了,现在却因为郡主的一个责罚而导致滑胎,说实话这里面怕是不好说。”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是有隐情的,有冷泗在我这心便也宽了不少。
“本王也相信郡主不是那种宵小之徒,不过是一个侧妃怀了孩子罢了,郡主定当不会容不得人。”
“青王此言差矣,此事既然已经认定与本郡主无关,那么这事必当差一个水落石出方可,否则本郡主的名声岂不落下污点,若是王爷想将此事遮掩过去,怕是和扇公主也不会答应,江州此次是来和亲而不是卖女,倘若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往我这头上扣屎盆子,那么本郡主也不必继续呆在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