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看一眼就放下东西,去冰箱里倒了一杯牛奶,喝完就大步走了过去。
慕雨杉正翻到关键信息,隐约好像听到脚步声,眸光一落,眼前忽然出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撑在她两侧,黑色西装袖口显得格外干净利落,琥珀色袖扣在灯光下盈盈发光。
而他的身躯和气息也渐渐逼近,像是已经将她笼罩住。
她被吓了一跳,手机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给这寂静的别墅平添了一点动静。
她近看他的脸色是有一点不好,波澜不惊的神色里含着一点病态的样子,但面前的人并没有头破血流还是一样衣冠楚楚,她没好气地说道:“放开我!”
“你们学校又有活动了?”他抽出一只胳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短信页面亮在她面前,慕雨杉抬眸一望,“毕业典礼舞会”这六个字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她又将视线移回来落在他那张永远欠抽的倨傲的脸上,语气清淡,“so?”
他放下手机,保持着刚刚耐心的语调,“我到底要不要参加呢?”
“最好不要!”边说边伸出手欲从他身子底下捡起手机。
摸到手机的那一瞬,偏头看见他右臂衣袖渗出血迹,惊诧的表情还未浮现就被他一把从沙发上扯到怀里,她撞到他怀中,他俯身小声地说道:“有些想折磨你。”
他暧昧的话音一落,动作即刻就要贴过来,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右臂上狠劲一掐,任皓谦冷嗔一声。
“我去楼上拿医药箱。”她轻而易举地推开他的伤臂,还没看任皓谦吃人的表情她就一溜烟跑到二楼了。
就在她翻箱倒柜时,任皓谦已紧跟上来,倚在门框,看着她半跪着地翻腾柜子的样子。
她的睡裙在灯光的反射之下尤显魅惑,白皙的腿半遮半掩,慵懒的长发随意铺散,却又有致命的诱惑,他感觉一种异样的温度,渐渐传遍全身。
待慕雨杉从柜子里翻出来,她即刻起身时,却被任皓谦猛地从地上抱起,他将她手里的医药箱丢到一边,他有些等不及地把她放在床上。
慕雨杉着实吓了一跳,睁得大眼睛看着任皓谦渐渐临近的身影,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她想挣开他,但双手却被他紧紧压住,她无力挣扎,只能认命。
等待的强吻没有到达,手腕上他的手忽然松开,整个人像是瞬间失了力气,毫无征兆地昏倒在慕雨杉身上,猛地一压,让慕雨杉疼地倒吸一口气。
“任皓谦,你真是……”她咬牙切齿地喘息着,费了一些力气才推开他重重的身子,从床上半蹲着,一只脚大力地蹬了他一下,果然不省人事。
在床上待了半晌,她俯身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有些烫,“真是活该!”,她小声低喃一句。
然后慕雨杉下床捡起地上的医药箱,懒洋洋地将它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她站在床边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男人。
幸灾乐祸,恐怕她只能找到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唇角一抹笑意,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你这是在花痴还是幸灾乐祸?”任皓谦突然睁开眼睛,略显疲惫地侧过身子看着她。
慕雨杉的笑容一瞬间凝滞在嘴角,她尴尬地抿抿唇,试图躲过他的追问。
“扶我起来。”任皓谦冷淡开口,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颤意。
慕雨杉动作麻利地将他扶起来,在他身后放了一个紧贴床背的枕头。
“帮我脱了衬衣。”
“啊?……哦。”她稳稳坐在床头,将任皓谦身前的扣子慢慢解开,解到第三颗扣子时他突然抬起左手握住她的手腕,慕雨杉抬眸,迎上他灼人的视线。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做什么了!”
“我没有。”她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眼神里透着忠诚,心却扑通扑通的跳不停。
她是惯不会说谎的,尤其在任皓谦这种资本家面前更是不敢,为了掩饰自己不自然的表情,她缓缓低下头继续刚才的动作,嘴里扯着其它话题,“你刚刚怎么了?”
“一时间没了力气,”任皓谦看了一眼伤臂,低沉的声音在慕雨杉头顶上散开,“还真有点疼!”
雨杉解开纽扣,将他的白衬衣轻轻脱下,瞥到伤口的那一刻,她那颗看似冰冷的心着实抽动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触碰到伤口处,那伤口又长又深,就像刻进去一般,还流着血,晃神中,任皓谦的热吻倏地落在她的额头上,耳语道:“看来你还不是太恨我。”
慕雨杉抬眸,两人对视着,有那么一秒,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目光已深深望进她心里似的,那双深邃似蓝色大海的深度让她不能喘息,她欠着他什么,他的眼神为什么总有一丝忧伤,就像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她抵不过这样忧郁的突如袭来。
倒吸了一口气,慕雨杉伸手从柜子上拿过来医药箱,从里面翻出来消毒药水。
她侧身望了一眼伤口,一个创口贴满是血渍,“那么深的口子居然用创口贴,你疯了吧!……都发炎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创口贴揭下来,晃眼的水晶灯光将任皓谦手臂的鲜血映照地更加鲜红,她下床去浴室弄了一个热毛巾,先清洗伤口,然后涂抹消毒药水。
处理好伤口,她又去楼下倒了一杯热水,把退烧药和消炎药放在他手掌心时,觉得自己像个正儿八经的大夫一样。
任皓谦大概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乖的像个小孩子,全程听从慕雨杉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