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卿的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了一抹亮光。若是小十一还活着的话，那他……
“在，你能如何？不在，你又能如何？”月庭潇挑了挑眉头，脸上带上了一抹邪笑，此刻的他，竟显得有些邪魅。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是不是在蓬莱仙山内？”墨九卿直接朝着墨九卿开口问道，语气之中带着迫切。
“墨九卿，别忘了，当初你去鬼域，是为了救常欢，而桃殇，你最后丢下了她……”
月庭潇的眼中染上淡淡的怒气，可语气之中却是一片冷淡。看着面前的人，他便不由自主地想到，是他将桃殇留在了鬼域那个地方。
墨九卿愣住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是啊，当初是他为了常欢丢下了小十一……
他也记得，曾对小十一说过的话，怎么说，现在桃殇也不再是他门下的小十一了。
“当初的桃殇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没有了以前的记忆。”月庭潇见墨九卿这般模样，转过了身，“今日，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以后也别踏入这蓬莱仙山，更别让她看到你，否则，就别怪我不顾情谊了。”
说完，月庭潇便抬脚离开了。
而墨九卿，听到月庭潇的话，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小十一再不记得他，更不记得昆仑山上的桃花了。
墨九卿的灵魂就像是抽离了身体一般，一双墨瞳变得空洞。就连他如何回到昆仑山中的，他都不知道。
*
“庭潇，你刚刚在和谁讲话啊？为什么讲了那么久？而且你好像还很不开心的样子？”
桃殇从屋中走出来，见月庭潇离开，便跟了上来，谁知一路便跟到了蓬莱仙山的大门下，隐约见到两人谈话。
桃殇以为是月庭潇在同其他神君办事，便没有过去打扰，只是远远地观望。
待那人离开了之后，桃殇便看到往回走的月庭潇，所以就立刻抬脚上去，朝着他开口问道。
听到桃殇的问话，月庭潇将眼中的情绪隐了下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对着她开口道：“没什么，不过是告诉我有个地方有好草药，让我去采罢了。”
“你就骗我吧。”桃殇双手环胸，佯装生气，对着月庭潇开口道。
见桃殇这般模样，月庭潇有些无奈地低笑了一声，道：“好了好了，我不是让你先去休息吗？你怎么还跟出来了？”
“好奇咯！”
桃殇白了月庭潇一眼，随即便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见她抬脚离开，月庭潇也跟着走了上去，眼底划过了一抹宠溺。
被月庭潇送回屋子的桃殇，眼中的笑意渐渐地隐去，眉头轻皱了起来。
就算月庭潇不说，她也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月庭潇眼中的情绪，他眼中的怒意，她是从未见过的。
可今晚，她看到了。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月庭潇没有告诉她。
她躺在床上，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暗骂着自己没用。月庭潇对她这么好，到头来，却没有办法帮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