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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去了省城,我则是白天去家里盯着人家施工,晚上去接刘晓筠回她家睡觉。日子就这么过了两天,第三天清晨,本市下起了小雨。我撑着伞一路走到了家门口,里边的工人师傅正在那里打着水平。走进去一人给了一盒烟,我跟人寒暄了起来。这是一点为人之道,也是给予工人们的一点尊重。一盒烟花不了几个钱,但是却能让人家心里舒服一些,干活细致一些。
“请问,这是姜先生的家?”门外,一个撑着伞,穿着一件灰色风衣的男人探头问道。
“我是姜午阳,请问您是?”起身走到了门口,我看着面前这个50多岁,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的男人答道。在我的印象里,以前应该没有跟他打过交道。
“这是我的名片,是王总编介绍我来的!”男人递来了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市剧团团长郭啸坤!
“王总编?”我接过名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王峰,杂志社的”郭啸坤提醒了我一句,我瞬间就记起来这人是谁了。王峰,窦根的那个的上司。
“家里在装修,连个招待的地方都没有,这样我们去前边咖啡店坐坐!”我回头看了看家里凌乱的环境,有些抱歉的对郭啸坤说道。他朝后退让了一步,我撑开伞带着他朝转街那间咖啡店走去。大早上的,咖啡店的员工还在打扫卫生。见我们进去,人家放下手里的活儿,将我们带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
“既然是王总编介绍您来的,那您一定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咯?”一人点了一杯黑咖啡,又要了一份蛋糕,我用调羹在杯子里搅动着问郭啸坤。
“剧团如今的现状,我想姜先生也是知道。”郭啸坤没有直说他的问题,而是绕着圈子开始说起剧团的事情来。
“现在喜欢听戏的人越来越少,随着网络的发达,愿意花钱去剧院听戏的更是凤毛麟角。有免费的,人家何必去听花钱的?”郭啸坤切下一小块蛋糕,缓缓送入嘴里说道。我喝了口咖啡,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在对面聆听着。
“可是团里的人要养家,整天打旗号扶持戏曲是没有作用的。卖菜的不会因为这个口号就把菜便宜卖给我们,卖米的同样也不会。于是,大家有门路的就跳槽,没有门路的就接一点私活这么混着。剩下的人,就是配合电视台,在需要的时候,登台唱上那么几折!”郭啸坤放下叉子,双手交叠在腹前看着我说道。
“上个礼拜,团里接了一场戏。说实话,其实跟过去唱堂会没什么区别。一万块钱,唱一天!”郭啸坤往咖啡里加了两块糖,又添了一些奶进去说道。有此看来,他是个喜欢甜食的人。
“唱完一场戏,回头老汤就不对劲了。”郭啸坤将调羹在杯子一阵急促的搅动,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咖啡很烫,他被烫得哆嗦了一下,洒了一些在风衣上。
“不好意思!”扯了两张纸巾,低头擦抹着,他还不忘跟我说声抱歉。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
“老汤是”我示意无妨,随后问他。
“汤素林,以前团里的老生。如今青衣老生一把抓!”郭啸坤摇摇头,轻叹了一声道。
“那请问,这位汤先生,哪里不对劲了?”我将座椅稍微挪动了一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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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之后,再也唱不出以往的那种感觉了。总之,那不是她的味道。不是说她退步了,而是她进步得太大,让我觉得”郭啸坤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让您觉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我接着郭啸坤的话往下说着。
“就是这种感觉,姜先生,看来王总编没有推荐错人!”郭啸坤抬头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诧异。
“您接着说!”我对郭啸坤笑了笑,然后抬抬手示意道。
“以前她不会的,仿佛一夜之间都融会贯通了。最大的变化,就是她不再跟团里的人打交道,整天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唱着戏。尤其是,喜欢晚上唱戏。为了这件事,剧团看门的老仓已经辞职不干了。他说,每次戏台子上一开腔,他都觉得后脊梁发冷。尤其是汤素林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毛!”郭啸坤用调羹送了一点咖啡到嘴里说道。
“汤素林,现在还在剧团么?她是住在剧团,还是别有住处?”我问郭啸坤。
“房子是以前剧团火爆的时候,分的福利房。老伙计们都住一起,平时生活工作,都在一个院子里。”郭啸坤放下调羹摸出了一盒烟,看了看环境,又将烟给揣了回去。烟是市面上四块五一盒的那种,看得出来他的生活应该有些拮据。
“没办法,有段时间实在没什么收入,愁得睡不着觉,就学会了这个!”见我看向他的烟盒,郭啸坤笑了笑说道。
“您的嗓子,如今怕是也不如以前了!”唱戏不比唱歌,唱歌用烟嗓还能对付几句,唱戏就不行了。以前人家戏曲大家,为了保护嗓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嘴里还要含一片梨帮助去痰去火。郭啸坤这香烟一上嘴,我估摸着他的功夫要倒退不少。
“确实如此,生活窘迫,哪里能顾得了许多!”郭啸坤抬头轻叹道。
“那您来的意思”谈话到这里,我知道该进入正题了。
“想姜先生帮忙诊断一下老汤是不是那个了!我知道姜先生干这个是收费的,这是我们几个老弟兄凑的。您别嫌少!”郭啸坤见我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