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对箫若宁说过,只要那个男人喜欢双儿, 那就绝对抵抗不了他的诱『惑』。
箫若宁对那些垂涎他模样的男人不屑一顾, 却又时常将容貌当做自己的武器, 美貌一直是他向上爬的工具。
箫若宁见段枢白不上钩,心中蓦地一阵沉『吟』后,决定换一种方式来应对。
他缩减了自己身边清冷的气质, 两条秀眉向中间拢,做出一副柔弱而略带忧愁的神『色』, 淡雅的瞳孔中, 宛如有秋水在夕阳下闪烁出光芒。
他咬着唇,低声柔情道:“将军……若宁在北边就听闻过将军的累累战绩, 心中无限敬仰将军, 对传说中战无不胜的段将军心驰神往, 这次得知能有机会侍奉将军, 若宁喜不自胜, 一心只渴望能够留在将军身边。”
“只要将军愿意, 若宁一辈子都跟在将军身边,将军让若宁做什么都行。”
段枢白:“……”
段枢白被他看得胃里一阵泛酸, 一股强烈的不适感从心底冒出, 一个姑且算是好看的“男人”来对他挤眉弄眼送秋波, 嘴上还说着违心的奉承话, 他是看得眼疼, 听着耳朵也难受, 他是脑子抽了才来遭这种罪。
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好看”的美人都喜欢玩同一种套路, 仿佛只要这些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对他表『露』心迹,他就一定要接收似的。
一个两个三个,都是这种套路。
他,段枢白,从不欣赏柔弱清高的美人。
和他们浪费口舌,真不如回家抱着酒坛子睡大觉——这是以前段枢白的光棍想法。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是有家室有夫郎有儿子的人,受了萧玉和的影响,他开始学着对爱人体贴,但他也仅仅只学会了对萧玉和一个人体贴,对于其他的人,段枢白还是持着以前的光棍想法。
没耐心和这些人玩什么你怜惜我我仰慕你的情情爱爱小把戏。
“你想留在本将军身边?”
箫若宁面『露』喜悦,眼睛里仿佛能放出光来,“只要能留在将军身边,无论让若宁做什么都愿意。”
这边两人的『骚』动,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萧玉和以及其他的双儿,全都看向了他两人,夏蕴乔偏过头来注意萧玉和的脸『色』,萧玉和脸『色』未变,静静地看着他们的事态发展。
其他的双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说话。
他们心中都在好奇,段将军真的会收下箫若宁吗?若果是这样,有一两个人心中又秘密起了小心思。
萧玉和一边注意段枢白那边的情况,一边留意着旁边这些双儿的脸上的神『色』。
段枢白笑着继续问道:“无论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箫若宁点头,柔情似水道:“当然愿意。”
“你会用枪吗?”
箫若宁面『色』一怔,枪?这是什么意思,“若宁不会使枪,但是若宁会弹琴,会唱曲,要是将军愿意,若宁现在还可以给您跳一支舞。”
“本将军不需要你弹琴跳舞,你会用刀,会练剑,会刺长矛吗?”
跟这些有什么关系,箫若宁被他的一通问答给打蒙了,“若宁需要会这些吗?”作为将军的妻妾,他还需要练这些东西?
段枢白郑重其事地一点头:“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将军,手底下最需要的就是能上阵打仗的士兵……”
箫若宁的表情僵在了那里,哑着嗓子大声道:“你要我去当士兵?”
“你自己不是说仰慕本将军的累累‘战功,我想你要是作为士兵上阵,自己攒点战功可能更合适,虽然你是个双儿,但你到底还是个男人,长得还挺高,去军营里历练历练,不必一般男人差。”
萧玉和听见他家夫君一本正经的调调扯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忍不住笑出声了,果然还是他熟悉的夫君。
夏蕴乔:“……”
箫若宁被段枢白一阵话给堵的,心情大怒,将自己原先的计划抛开脑海,对着前面的男人怒道:“我是一个双儿,怎么能进军营那种地方?萧玉和也是双儿,你难道也让他去跟一群下贱的臭男人一起舞刀弄棍?”
下贱的臭男人。
段枢白看着前面这个跳脚的人冷笑了一声,“玉和他是我的夫郎,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而你呢,你是什么身份?”
“说别人下贱,我看你自己倒是贱的可以,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多么恶心,废物一个,还敢侮辱我的将士,我手下的将士,个个都是光明磊落的大英雄。”
“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里,我送你去个更好的地方,来人,给我把他带下去。”
守在一旁的侍卫得了段枢白的话,左右架住箫若宁,好不怜香惜玉地将他带了下去,场上的其他双儿噤如寒蝉。
箫若宁的话让段枢白动了肝火,侮辱他收下的将士,那正是撞了枪口上,戳中了他的逆鳞。
萧玉和见段枢白真的发了火,心中万般后悔把他拉来了这里,他打发走其他的双儿,厅堂里只剩下他和段枢白两人。
萧玉和看着前面坐在喝茶,已经连他都不理的段枢白,懊恼和后悔占据了萧玉和的心神。
他反思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恃宠而骄。
作为一个夫君,段枢白已经对他足够好了,别人送的美人都不要,独宠他一人,答应了他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到做到,从之前的萧月晴到现在的这些双儿,他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反倒是自己,疑神疑鬼的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