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徽泽瞬间了然,刚想开口,却被周洲打断:“徽泽我有点儿饿了,你先和辛小姐聊着,我去吃点儿东西,就一点儿。”
周洲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等他回答就走开了,魏徽泽只能答应她,叮嘱她不要吃的太多,目送着她的身影走到餐桌旁,他才放心的和辛以薇交谈起来。
并不是周洲善解人意,而是她看见了熟人。
她特意走到餐桌后面,据她观察,那是整个会场的死角。
她端着餐盘,一口一口吃着蛋糕,舌尖甜得发腻。
“唉,你说周家和宋家关系那么好,怎么周总就只派下人来送东西,没见着他的人来啊,这朋友做的也太假了吧。”
周洲突然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有关周家的事情,她立刻有了精神,侧耳细听着。
另一个声音发了话:“你还不知道?周总唯一的女儿,就那个周烟前几天出车祸死了,家里正发丧呢,怎么能来参加宋家的喜事,这不是来找晦气的吗。”
“啊?我记得周家好像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这么一死,那周家岂不是绝了后吗?”
“就是这个理儿,我私下里听人说周烟可是磕了药才出的车祸,谁不知道那东西害人不浅,没想到周家竟然愿意让女儿沾上去,真是……”
那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语气里夹杂着唏嘘。
周洲突然就没了胃口,等那脚步声远去,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是报应吗?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算不上有多高兴,只是和他们一样,有些唏嘘。周家那一档子事,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她放下餐盘,默默地远离那桌子上的一束红玫瑰。
“周洲。””
宋安臣好不容易躲开了那些恼人的苍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了她。
他连忙快步走过去,路过餐桌时,伸手拿掉了插在花瓶里的玫瑰,一甩手扔到了远处。
“你怎么在这儿?宋雪没给你发请柬啊?”
周洲疑惑,问他:“你怎么知道宋雪没给我发请柬,你是他弟弟吗?”
他面色一白,被她一问,竟然有些慌乱。
“对不起,”他垂下头,失魂落魄,说道:“我是她哥哥,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对不起,我之前没告诉你。”
“你开玩笑的吧?”她虽是以玩笑的语气反问他,心里却不由得信了几分,再看看他愧疚的脸色,嗓子发干终究还是忍不住再一次问他:“难道是真的?”
宋安臣缓缓点头,看着对面一脸苍白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洲,我真的不是有意瞒你的,我——”
周洲心里堵得慌,纵然他在一边不停地道歉,她还是觉得心口有些发堵。她早该想到了的,都是姓宋,又那么出色,现在这样又怨谁呢?周洲忽然觉得有些累。
她伸手揉压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轻微的刺痛,整个人才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
她并不怪宋安臣,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也只能向前看,所以她对他说:“我只是对这件事有些惊讶。你是你,她是她,我们还是朋友,宋安辰。”
宋大少终于松了口气,他这才放下心。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周洲却表现的有点儿心不在焉,对什么事都有些心灰意冷,不赶兴致的样子。
虽然宋安臣竭力说出几个冷笑话,想逗她开心,可效果实在不怎么样。
周洲这边端起一只酒杯,轻抿一口。
她的嘴唇沾染上了酒液,显得有些水润。然而说出的话却叫他大吃一惊。
她说:“宋安臣,我又和他在一起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但是只有宋安臣知道它的真正含义。
他并不赞同的看着她,为她担心,“你不是要走吗?现在又和他在一起,那之前做一切岂不是白费了,还是说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永远在一起?周洲,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一边,我只希望你快乐就好。”
周洲反而摇头,她笑着看着他,一双眸子泛起浓重的哀伤,“我是一定要走的,我现在这种情况和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
“那你要问他,我可不觉得魏徽泽那家伙知道你的情况之后会觉得你会害了他,你也要顾及他的感受,周洲你这样做,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宋安臣忽然发现魏徽泽实在是可怜死了,他竟然开始为他说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周洲听了他的话不禁苦笑,“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以后还有没有快乐,安臣哥,我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现在一定不会。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我……”
“周洲!”魏徽泽快步走过来,眉心微皱,怎么他稍不留神这小坏蛋就给他粘花惹草的,看他回去怎么整治她。
“宋安臣——!”周洲紧绷着身体望着他,“你再帮我这一次,真的只有这一次,最后一次。”
“好。”
他终究不忍心让她为难,而且他也深深知道,即使她不答应,她也会有更激烈的做法,他又怎么能不帮她。
周洲对着宋安臣甜甜一笑,至少魏徽泽眼里是这样的。
他心头一紧,不禁加快步伐,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然而直面她的如花笑靥的宋安臣却看的清清楚楚,她笑容有多么甜美,眼里的哀伤便有多么浓烈。
周洲轻跨一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