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最终还是答应和史蒂文大主教见面了,不过并不是在他包下来的公寓楼里,也不是在周铭酒店的房间,而是在另一家比较高档的饭店里。
周铭这么做是有考量的,首先大主教七十多了,让他主动上门找自己,这并不礼貌;其次不去他那边也不让皮耶罗和弗里曼这些合作伙伴起疑心,尽管自己跟他们的合作很表面,但也还是合作,没必要没事找事。
周铭和凯特琳先到了餐厅,随后很快的史蒂文也到了,他在一个助手的搀扶下走进餐厅。
和大多数人对神父的印象差不多,史蒂文看上去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他穿着紫色制式服饰,胸前挂着一个十字架,头上带着一顶小圆帽。
周铭和凯特琳起身迎接,在向史蒂文问好以后,帮着助手搀扶他来到桌前。
“你们这可真是难为一位老人啦!”史蒂文坐下以后叹息抱怨。
周铭笑了笑说:“最新科学研究表明生命在于运动,如果这是难为的话,那我很希望你的助手能多难为难为大主教阁下了。”
现在的周铭内敛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锋芒毕露,要是几年前,管你是大主教还是教皇,你要倚老卖老,我就当面怼回去,现在周铭则是顺着你的话把你给怼了。
当然史蒂文也不是真的故意来给周铭找茬,最初的抱怨以后,他就直入主题的说:“周铭先生在这一次互联网通讯投资方面展现了惊人的才华,不管是在纽约竞标上的精准判断,还是在期货市场的操作,都让我感到钦佩。不过我认为你现在的合作伙伴明显已经跟不上你的要求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们合作?”
对于史蒂文的提议,周铭和凯特琳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今天在出发之前,他们就想过这个可能,竞争不过你就收购你,这可是资本市场的常规套路,当然史蒂文现在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合作。
“非常抱歉,我想我现在的情况很不错,我想我并不缺少合作伙伴。”周铭说。
“洛克菲勒和摩根他们吗?”
史蒂文笑着摇头说:“他们并不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那么大主教阁下,或者说你背后的摩西会就是吗?”周铭反问。
史蒂文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曾经在布莱顿有一位天才少年,年仅25岁的他就在麻省理工取得了核能和化工两个硕士学位,那时他父亲的石油企业效益非常不好,几乎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所以这位天才少年有一次唠叨教堂,他向天父许愿,要拯救自己父亲的企业。”
“我想我大概知道这位天才少年是谁了。”周铭说,“那么大主教阁下是想说最后天父实现了他的愿望吗?”
“是摩西会替他实现的。”史蒂文说。
史蒂文告诉周铭,当时摩西会的主教得知这个消息,主动联系了这位少年,通过基金会给了他一大笔资金援助,并帮助他在欧洲拓展市场,最终他带领父亲的企业走出困境
。
“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从最初的炼油厂,做到电力材料甚至是造纸和农业,这家企业的名字就是科特工业集团。”史蒂文说。
果然如此。
就从史蒂文讲述这个故事开始,周铭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将科特家族的崛起史。
“所以大主教先生是希望我成为第二个科特工业集团吗?”周铭问。
“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史蒂文回答。
“那么大主教先生,代价是什么呢?是不是我这辈子都要打上摩西会的烙印了?”周铭又问。
“我同样不认为这是问题。”史蒂文说,“只要你和摩西会合作,你就可以复制科特家族的崛起奇迹,而且有摩西会在背后支持,你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担心其他势力找你的麻烦,你可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
“真的是这样吗?”周铭抛出了一个相当关键的反问。
史蒂文没有回答,事实上周铭也并不需要他真的回答,因为问题的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
怎么可能会像他说的那么自由,摩西会可不是真的来做慈善,当你融入了摩西会的资本,首先你的股权必须让给摩西会,其次还得接受摩西会安排进来的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你的一切经营活动都必须符合摩西会的利益,简单来说,你就成了一个摩西会摆在外面的傀儡代理人了。
现在别看科特工业集团是什么数一数二的私人公司,但实际上这个“私人”,有多少掌握在科特家族自己手上,每年他们能分到多少比例的利润,那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了。
“既然大主教先生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我也给你回一个故事吧。”周铭说。
史蒂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周铭开始讲述:“从前有一个叫张麻子的麻匪去鹅城上任当县长,鹅城有一乡绅富豪黄四郎,他希望和张麻子合作一起赚钱,这样张麻子这个县长不仅能当得稳稳当当,还能赚钱。可张麻子觉得这所谓的合作,实际主动权都在黄四郎手上,自己分钱多少都得看人家的脸色,这他吗不是跪着赚钱吗?”
“师爷告诉他想当县长你就得跪着,而且赚钱嘛,这不寒碜。”周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可大主教先生,你知道张麻子是怎么说的吗?”
史蒂文摇头表示不知道,周铭一字一顿的告诉史蒂文:“张麻子说自己之所以会去山里当麻匪,就是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