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文学界访华使团到了首都北京,第一天的行程中使团全员和文化部外交部领导以及一众国内著名作家会面相聚,讨论了世界古典文学和流行文学的发展和出路。
第二天,国家严副总理亲切会见了欧美文学界访华使团。外交部翻译司的两名工作人员和燕京大学的郎华、许芷凡、祝旭跟随在副总理身后出现在了镜头里。
一如祝旭先前计划的那样,除了镜头扫过能看到他淡淡的微笑外,他全场零贡献。当会面到了尾声的时候,访华使团团长说了一句话:“esnever”
顿时将翻译司的译员以及郎华许芷凡给为难住了,这句话他娘的从字面上翻译应该是有时永远,有时从不。嘛意思?这个老家伙究竟要表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意思呢?
严副总理侧身看过来,看到前面的三个人俱是楞了一下,祝旭便迈一步向前轻声说道:“严副总理,团长先生说:相聚有时,后会无期。”
严副总理点点头,转向使团团长,摇着对方的双手说:“不,应该是相聚有时,后会有期。”
严副总理扭头看着祝旭,点头让他翻译,祝旭便挂着不卑不亢的笑,面向使团团长翻译道:“togetrweare!
”(我们在一起,无论我们在哪里。)
回到学校的下午,祝旭就接到学长窦立函的电话,很兴奋地说:“祝旭,严副总理对你翻译的两句话非常欣赏啊,师兄我也是才知道,严副总理竟然知道你的很多事迹。师兄我现在很认真地告诉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到外交部翻译司兼职一份英文翻译的工作。你别着急推辞我,好好想一想再给我电话好不好?”
祝旭只能笑着答应下来,说自己愿意好好地想一想。
到晚上的新闻上,剪辑出来的极小片段里竟然有祝旭面向严副总理和使团团长翻译的情景。而在那个极短的过程中,所有人都看到了严副总理和使团团长竟然同时表达出了对祝旭的欣赏。
郎华和许芷凡辛辛苦苦从头到尾也没给一个露脸的机会,所以不得不说人或者啊,机缘真的很重要。
而祝旭就因为那不到两秒的镜头,又被许芷凡给敲诈了一顿晚餐。
下午第二节课时,皮少军打过来电话说冤家找上门儿来了。
祝旭听的莫名其妙,什么找上门儿来了?
冤家?
自己有吗?
皮少军看不过祝旭装傻充愣的样子,直接揭开了他的老底儿:“祝老弟,你不能在紫金华厅搞了人家一下午,转天儿就给忘了吧?”
我去,祝旭一口唾沫几乎给自己呛死,什么情况?
黄丹婷找到皮少军那里,这是什么情况?
皮少军继续说:“祝老弟,我可跟你说,人家美女可是中央音乐学院的高才生呢。不是哥哥说你,你心可真是狠呐,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女,你转眼就能视作路人。这要是给了哥哥,我好歹要弄个房子给养起来才行啊。”
这时候,祝旭的一颗小心脏才安稳下来,原来皮少军这货是误会了,不过这个误会误会的好啊。打断絮絮叨叨唐僧一样的皮少军:“军哥,这样吧,你让她到我们学校北门来,我去门口见她一下,具体什么情况我和她见了面儿再说吧。”
“行,我这就转告她去,祝老弟,真不是哥哥说你……”
赶紧挂了电话,懒得听他吐着酸水儿各种羡慕嫉妒恨。
中央音乐学院民族乐研究生江亚等在燕大北门,手里的银行卡仿佛重若千斤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前天回到学校后,因为学习的缘故一直没机会去验证一下卡的密码和里面的金额。今天中午路过银行时候,看着显示器上面那夸张的数字,江亚几分钟内都没能呼吸过来。
十万块,她从来没有在atm机上看到过这么大的数字。
江亚是江苏南浔人,家里世代都是农民,她上大学第一学期的学费都是邻居亲戚给凑出来的。刚入学她就找了饭店帮厨的兼职,第二学期开始就已经可以在酒店和各种茶馆会所靠演奏民族乐器来赚取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用。
江亚很少回家,她家里重男轻女特别严重,若不是当初奶奶还活着,做主让江亚上了大学,恐怕她现在早已经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浔妇女,说不得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
奶奶过世以后,家里对她的态度基本上就是放养,不管不问,偶尔管和问也不过是向她一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以各种名目要钱。
弟弟要上学,家里要给弟弟存钱。最可气的是他的爸爸妈妈竟然能编造出爸爸喝酒胃出血要手术
的谎言。
当她到处借钱凑够数目送回家里时,他的爸爸完好无恙地在街上下棋。
妈妈说不这样说你能给家里拿回来这么些钱吗?
江亚说自己这些钱都是借的啊,既然爸爸没病就要拿回去还债了。
老妈一把将女儿推开,把钱收起来:“借来的就不是钱了,人家能借给你,说明人家不差这点钱,你慢慢还就是了。”
只气的江亚哭着离开,没过几个月,又打电话到宿舍要钱……
江亚在外面演出一场能拿到2050的劳务费,有大方的客人打赏也能落个百十块几百块。奈何这些年她欠债太多了,又要给自己交学费和生活费。所以,她的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巴的,兜里没有一分的余钱。
面对着atm机里的巨大数额,她不是没有心动过,她知道这些钱足够自己还债,能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