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蓉被人抬着从村长家出来的消息传开了,有的人说这是袁氏造的孽降临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有的说桃花下一个要克死的人没准儿就是她。

陶华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闲言碎语,整整一天了都没有看到大喜的身影,她除了担心剩下的就是害怕。

也不知道宋芙蓉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会把人藏在哪里,这么久不吃不喝一定会饿坏了吧。

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

陶华在宋家前前后后只要是偏僻能藏人的地方她都找了,根本就没有半点人影儿。

“大喜,大喜你在哪儿?”

或许她都听不出自己嗓音里的颤抖。

“大喜,大……曹,曹旬?你怎么会在这里?”

陶华一转身就看到曹旬不声不响的站在了她身后,手里还抱着一大把的竹片,看上去有些慌张,有几缕头发散落下来也没察觉到。

“我……我是来给剩子送竹片的。”曹旬憋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个合适的借口,只是笑的村长快要憋不住了。

“噗……”

陶华这才注意到村长也在这里,只不过他站在曹旬身后,个头上又稍微矮了一些,黑灯瞎火的看不到也很正常。

“村长?你怎么也……”

“别,别管我。我只是路过的。”张之憋的快要受不住了,转过身去捂着嘴巴终于可以笑出声来了。

来给剩子送竹片……

噗,哈哈哈。曹旬啊曹旬,你也有撒谎的时候。

是谁下了学堂家都没回火急火燎地拉着我来看宋家小寡妇?

你担心她就担心呗,拿剩子做啥借口?

陶华“……”

村长没事吧?总觉得他笑得那么贱兮兮的。

话说,他们两个人关系还挺好。听说曹旬的婚事就是村长一手操办的。

起初,村长在村里面发出消息来说给曹旬找个媳妇儿,谁愿意把自家闺女嫁过去就替他们俩主婚。

结果没有一家愿意把闺女往火坑里推的。谁让曹旬是个瞎子,而且还传言那面具下的半张脸曾经吓死过人。

村长见此也是很无奈,只能从聘礼上下手了。

随后又放出去消息说,谁要是把闺女嫁给曹旬,他就自掏腰包送上五两银子做为聘礼。

五两银子啊,那可是一般人家多少年的收入,不心动确实很难。

这不,袁氏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心起了歹心思。宋芙蓉是她的心头肉,怎么可能会往坑里推,那家里就剩下桃花能嫁人了。

村长见到袁氏把桃花推出来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让一个寡妇嫁给曹旬,那不是侮辱他吗?

‘桃花咋就不能嫁了?她现在还是清白的身子,配给先生不是正合适吗?’

袁氏就铁了心的用桃花还是大闺女的事反问村长为什么就不行,死缠烂打了好一阵子。

村长被烦得实在是没办法了,让袁氏回去等着,他要去村里哑巴刘家算上一卦。如果真的能成,那就是桃花了。

结果,当天晚上村长就带着银子来了宋家,就这么着把婚事给订上了。

陶华觉得这件事要么就是太荒唐,要么就是有阴谋。

“哦,那你忙吧。我去那边转转。”

曹旬见陶华想走,心里急了。

今儿下午他在课堂上的时候听孩子们说宋家又出事了,好像是宋家小寡妇又要克死人了。

当时他就想着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又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添了麻烦、毁了她的名誉,只能等到下了学堂拉着村长来最为合适。

“别走!”

“嗯?还有事?”陶华现在没功夫跟曹旬磨嘴皮子,晚一会儿大喜就会危险几分。

别忘了他的自闭症就是被袁氏硬生生关出来的,再加上时常受到虐待,大喜应该对黑暗又狭小的空间产生了恐惧吧。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害怕在屋里睡觉?

“我……我听村长说你遇到麻烦了。发生啥事了?我……可以帮你的。”

张之在曹旬身后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很配合着说道,“对对对,我看你在找大喜。是不见了吗?”

陶华点了点头,“嗯,一天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陶华不能说是宋芙蓉把人给藏起来了,现在她是弱势的一方,自己反而成了有苦不能言的强主儿。

如果在这个时候传出消息去大喜是被宋芙蓉藏起来的,那么外面谣传的那些克人的话就会变成故意谋杀了。自己也要被舆论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这个村里没办法再呆下去了。

“这种事咋不早点告诉大家,多个人帮忙总比你自己找来得快些。”

“不行,不能找别人帮忙。”

张之没想到的问题曹旬考虑到了,他也深知陶华现在情况特殊,弄不好招惹来一大堆麻烦。

陶华倒是惊讶了把,想不到曹旬的心思这么细腻,心里有那么些许的暖意,

“嗯,不劳烦大家了。你们忙吧,我去那边找找看。”

“桃……桃氏。”虽然曹旬不喜欢这样称呼陶华,但为了她好也硬挤出来了。

“我有办法可以帮你找到大喜。”

张之坐在宋家的炕沿上端着茶水咂了咂舌,为自己有个这么能坑人的朋友感到很‘庆幸’。

“咋了村长,这水……”

袁氏看不明白张之,总觉得他今儿晚上突然来到家里有些不对劲儿。

这坐了约莫有不小的时候了,一句话也不说,就看着茶水摇头叹气的,多怪异。

“没事儿。我就是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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