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来什么。
陶华正愁没有机会留下来,现在就有个非常合理的借口摆在眼前。要是不抓住的话,也太对不起老天爷的赏赐了。
“陶大夫,您看这里还算满意吗?”
陶华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简单又不失干净。一张桌子、四把椅子,还有一张干净的小床,是个很清净的好地方。
最重要的还是,距离王富贵的小院不算很近。这对自己的计划很有利。
“满意,很满意。”
伙计赶忙提了一壶热水来给陶华倒上,突然变得很热情。
“陶大夫请用茶。”
陶华端起茶杯来先是嗅了嗅,再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来到这种狼窝里,就得处处提防着点。谁知道前面会有什么陷阱再等着自己。
“行了,你去盯着点吧。那边有什么情况,就回来说下。”
伙计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刚到门口的时候,又听到陶华问道。
“对了,之前那个唱曲儿的呢?给我叫来,我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唱曲儿的?”伙计想了好半天,突然有个人影浮现在脑海中。
“哦,你是说之前那个抱琵琶的女子吧?她…被老爷给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为什么?”
“这个就不清楚了,自从那天你走后,老爷下命令把人关在柴房里。谁也不准靠近,谁也不能放她出来。”
刚才陶华救了仆人一命,这会儿他感激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骗她?
把那天发生的事,一字不差的说给了陶华听。
陶华沉默了。
难道…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陶华的思绪有点混乱,拿起笔来,摊开了纸,再上面写写画画好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看着上面的连接点,勾了勾唇角儿笑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眼瞅着就天黑了,派去送陶华的人还没回来。
王管家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对劲儿,马上找人来问话。
“什么?他还没有走?”
“那边传话来说,少爷今儿罚了好几个奴才,这会儿刚腾出手来。陶大夫在小院里一直等到现在,这不才吃完,正准备着去给少爷把脉看病。”
王管家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踱步,这些事看上去合情合理,无法挑剔。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很慌,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走,去少爷那儿看看。”
陶华给王富贵来看病,跑了也不止七八趟了。
两个人见面次数越多,王富贵心里就越疑惑。
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眼睛不同寻常,尤其是投射.过来的神色跟某个人很像。
“陶大夫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陶华神色平淡,擦了擦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儿白色的帕子来,放在王富贵的手腕儿上。
自从跟曹旬成亲以后,不管男女,只要是有身体上的接触,她都会垫上一块儿布。如今,两人虽吵架分开了,她早就形成了习惯,改不了了。
“从小爹娘不在身边,无依无靠十几年了。”
“那陶大夫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在这青城里,我还真没有见过医术比你高明的。实在想不起来还能有谁教出这么出色的徒弟来。”
“多谢夸奖。陶某不过是略懂皮毛而已,相信医术高明的人大有人在。”
陶华不是没有看到王富贵的审查目光,更听出了这里面盘问时,设下的多个陷阱。
想要打探出自己的亲人和师父,不就是想要拿捏住自己的软肋吗?
呵,雕虫小技!
王富贵见陶华牙口太紧,撬不出有用的话来。脸色马上就变了,没有刚才那么热络了。
哼,别以为你什么不说,我就不知道。
姓陶的,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拿捏住你的致命点,看看你还怎么高傲!
“王管家,陶大夫正在里面给少爷看病。”
王管家见自家的仆人个个胳膊肘往外拐,拦着自己不让进,火气蹭蹭地往上冒。刚想借机发难,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
“王管家来了吗?进来吧。”
王管家黑着个脸瞪了那两仆人一眼,这才推门进去。
“陶大夫,这么晚了还给少爷看病,着实辛苦你了。等会儿我让人备好轿子,亲自送你回医馆。”
想让我走?
这恐怕不太容易!
“唉,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陶华不搭腔,反而一直在摇头自言自语。
“看来真的恶化了。”
王管家皱着眉头看了陶华好一会儿,越听越觉得像是在暗指什么。还没等他问几句,王富贵按耐不住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就直说!”
曹旬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索着这些话该怎么说。她脸上越是显得严肃,王富贵的心就越跳得厉害。
怦怦怦…
见王富贵这样,王管家也没由来的跟着紧张了。
“陶,陶大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陶华叹了口气,不回反问道,
“王少爷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王管家愣了,仔细回想下,最近那边动荡的厉害,老爷经常去京城办事。府里全靠自己打理,也没有注意过少爷最近在做什么。
“应该没有吧?是不是少爷?”
王富贵低着头不说话,想不到他会这么厉害,前些天吃过什么也能摸出来,真是神了。
王富贵一直不说话,这不难猜出是怎么回事。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