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你怎么可以…”
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这肯定是在梦里,主子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卑贱的农女赶我走?我可是陪了他整整十年的月!
“主子,你一定是在生月的气,故意骗我的对不对?不可能,不可能会赶我走的!”
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来到曹旬的面前,硬要从他的眸子里看出一丝不舍。
可是…
他没有。
有的只是冷漠,和刺眼的恨意。
他真的为了一个乡野村姑赶自己走!
“主子!求你,求你别丢下月。月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不能离开…呜呜呜。”
曹旬见月要往自己身上扑来,一个侧身让她扑了个空,趴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
“别得寸进尺!要不是看在你多年来尽职尽责的份上,我早就要了你的命!”
“最后再给你一句提醒,敢动她,我送你下地狱!”
月愣住了,看着曹旬眼里浮上来的杀机,似乎真的要为了那个女人杀了自己,她又笑了。
他总是这么无情,多少年来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会把这份心意拒之门外。让人误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把谁放在心上。
其实,就这样默默的守候,永远站在他身边并肩作战,也是满足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
他竟然不顾身份喜欢一个低贱的村姑,还要那人诞下他的孩子,侮辱了自己高贵的血统。
我不允许!
这辈子都不会同意的!
我小心翼翼爱了这么多年,没有得到回应也就罢了。怎么能让一个村姑抢了属于我的一切?!
她不配!
“你,你要杀我?”
早已泪流满面的月,哽咽了一声。哆嗦着嘴唇,吸了口冷空气,胸口处快要炸裂了。
“那就来啊!杀了我,只要杀了我她就是安全的,否则,这辈子都别想生下你的…”
砰!
曹旬抬脚踹向了月,毫不留情地想要了她的命!
“敢动她,活腻歪了!”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月倒在了血泊了。
刚才那一脚,已经把她胸口处的肋骨踹断了好几根,这会儿生疼生疼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比不上心如刀割那种痛!
“旬,你这是干啥?”
其实张之早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只不过他了解曹旬,如果不让他把心里的火气发泄出来,月的性命难保。
没想到,事情最终还是走向了这一步。
旬真的要杀月。
“旬,你冷静下。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月吗?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过过嘴瘾,不会真的拿桃花咋样的。”
毕竟大家都是一起跟着旬做事的,这么多年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更何况是出生入死过多次的朋友。
真不想看到双方自相残杀,从此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会?呵,你问问她今天都干了什么?别以为我不在现场,就不知道是你操纵的这一切!”
“敢对她动手,你就别想活!”
张之愣了,神色复杂的望着月。
旬是不会随意诬陷别人的,尤其还是这些朋友。没有十足的把握,从来不会动手。
“月,你…”
月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阴笑着爬了起来,
“对,是我做的,是我找人故意找茬,要了她的命!”
“你…!”
“旬,你别激动。月,你怎么能做这种糊涂事?”
张之牟足了全身的力气这才拦住了曹旬,要不然这会儿非得死一个不可。
“糊涂?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错。”月晃着身子冷笑几声,看着张之犹如仇人那般恨着他,
“张之,想不到你也会被那个女人迷惑了。竟然任由她接近主子,还让她肆意的放肆!”
“难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份低贱?等去了那个地方会连累主子吗?”
“够了!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张之何曾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想过这些事,之前才对陶华百般刁难的。
可是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后,他才发现,这辈子能与旬相配的,也就是她桃花一人了。
“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桃花并不像你想像中的那么脆弱。我相信,她会勇敢地站在旬的身边。”
曹旬顿住了,他早就知道张之对陶华有了改观,没想到会这么信任她。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是桃花用实力让我看清楚了她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这些话在面对陶华的时候,他嘴上说不出来,但是心里很明确,也非常认可。
“张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陷入别人设下的陷阱里?”
疯了,你们都疯了!
那个贱人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让你们这样为她说话的?
月不是张之,更不是曹旬。她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她踮着脚儿纵身一跃来到了屋顶上,背对着二人冷声起誓道,
“等着吧。我一定会揭开她的真面目,让你们看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昨天晚上闹得动静那么大,曹旬担心陶华会听到。
结果今天早上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像往常一样开门看病,他的心里才放松了一些。
“看来得想个法子把他们送出去,呆在青城里总归是不安全的。”
看了一上午的病,陶华脑子里嗡嗡响,心里有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