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故意没有说赐座的事,假装一时忘记了,再也不提。
“本宫听说,你是摄政王从乡下带回来的?两人的身份悬殊如此之大,本宫着实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陶华故作娇羞道,“其实是相公他找人来说亲,我见他心不坏,也比较会疼人,我就同意跟他拜堂成亲了。”
有真有假,陶华随口编了几句唬弄过去了。
听到相公二字时,林清歌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将眼前的这只小狐狸精亲手撕碎了。
可是,她不能。她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忍住了火气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哦?想不到像摄政王那样的男人,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
陶华竟然附和着林清歌用力点了点头,而后说了句话瞬间让她发飙的话。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砰!
林清歌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霸占了自己的战神不说,还满口的羞耻话,这简直就是比青楼里的女支女还不如!
“你…”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陶华说错什么了吗?”
陶华很无辜,泪眼汪汪的眼眶里储满了泪水,像是被林清歌的举动吓坏了。
林嬷嬷眼看着林清歌就要败下阵来,忙接话道。
“陶姑娘别多心。皇后娘娘近些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可能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贱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哪里是该做的哪个是不该做的吗?还不快点去端凝神茶来,给皇后娘娘服用!在这么不懂规矩,仔细你的皮!”
指桑骂槐啊!
暗地里编排自己?
陶华姑且先让她们爽爽,等会儿一起找回来。
茶水很快就端回来了,没想到竟然还有陶华的。
她还在纳闷儿,这两人怎么转性子了,突然给口水喝了。等陶华嗅到那若有若无的特殊味道时,她就明白了,原来在这里等着。
不过…
“陶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前面刚刚说了对本宫有着神一样的尊敬,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怀疑起来了?”
咚一声,林清歌把茶杯摔在了桌子上。里面的热水溅在了手背上,都没有察觉到,一双嫉妒的眼神落在了陶华身上,无法移开。
“大胆!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竟敢用自己那肮脏的心思揣测一国之母,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站在林清歌身边的公公用浮尘指着陶华,似是有主子一开口,他立马就冲出去打死陶华的架势。
雪一看气氛不对,立马将陶华护在了身后,做好了最佳的防御姿势,随时带着她杀出重围。
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陶华一点害怕的模样也没有。她推开了雪,往桌前走了几步,把手中的茶放在了桌子上,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椅子上。
“说完了?还有没有想说的?”
林嬷嬷担心林清歌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再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抢先一步问道,
“陶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自以为是摄政王的妾室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我告诉你,就凭你现在的一言一行,谁来了也保不住你!”
陶华盯着林嬷嬷看了半响,嘴角儿处的冷笑弧度越来越大,极其讽刺的笑声在整个大殿上来回荡漾。
“好大的一顶顶高帽子,随便那一条拿出来,都足以让陶华受尽苦头。”
“那都是你自找的,难道还要让本宫助纣为虐,袒护你这种肮脏的小人吗?”
林清歌最看不得的就是,陶华这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好似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是我肮脏还是你们内心太过丑陋?半句话都容不得我说,就急着判我的罪!不该这么沉不住气吧?”
“你…”林清歌没想到陶华会选择把话点明了,她就这么有自信能够赢了自己?
“既然你觉得自己是冤枉的,那本宫就给你一句话的时间解释解释。”
陶华抬眼将台上的那几个人一一扫过,最后从袖子里抽出根锃光瓦亮的银针来,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登时,那几个人脸色大变,尤其是林清歌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杯茶不动。
茶,茶里有毒?
雪大怒,抬手之间拍在旁边的柱子上,瞬间就听到卡巴一声,那两人合抱的大柱子竟然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
“皇后娘娘,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是不是觉得我们摄政王府里没人了?!夫人可是我家主子的心头至宝!要是她出了什么差池的话,你应该知道以我家主子的脾气,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吧?”
林清歌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
是了,像他那样护短的男人,如果动了他的心头至宝的话,血洗整个京城都不足为奇。
为什么,为什么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北,你可知道我为了你都做过些什么吗?你不能这样伤我的心!它会死的,会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本宫不曾做过什么?也不屑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
雪还想说什么,陶华拉住她摇了摇头,转身对林清歌说道。
“我看皇后娘娘精神不佳,想必娘娘也累了吧?那陶华就不再打扰了,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陶华退下了。”
林清歌什么话也没说,眼睁睁地看着陶华带着雪离开了自己的宫殿,直到那两抹身影彻底在视线内消失。
“把奉茶的宫女拉下去严刑拷问,问问是谁敢陷害本宫!”
出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