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差人找宋大夫的人,宋大夫指向人群里一个缩着的小身影,此人长相一般,身姿矮小,夹在人群里根本不起眼,但是在场的考生基本都见过他,他便是钱木身边的小厮。
很快案子查清,钱木的成绩作废,同时今生都不得再下考场,之后被差兵押走,牢狱之灾自是不能幸免的。
而赵朋远到这个时候洗脱了冤情,他却气愤的看向苏宛平,说她败坏了他的名声,苏宛平此时上前解释道:“其实我这么说也是想让你们说出真相,东西的确在钱木的屋里搜出来的,我当时若不这么说,钱木的小厮就不会悄悄离开,而当时你身边的小厮却一脸愤怒的护在你身边,我便知道真正下手的人是谁了。”
苏宛平的话令赵朋远茅塞顿开,主座上的阮知州朝她看去一眼,点了点头,“这们夫人说的对,若不是有这们夫人提供的线索,本官自然也不会这么快破案。”
苏宛平哪敢居功,垂首不敢再多嘴了。
案子查清了,所有考生可以自行离去,阮知州要走的时候,却是朝苏义招了招手,两人在那边说了几句,之后阮知州和差兵都走了,苏义才走到苏宛平夫妻身边。
“我们也不留了吧,就今个儿回,明个儿半夜就能到家了。”
时烨建议。
苏宛平点头,三人在所有考生好奇的眼神中上了二楼。
入了屋,苏宛平便问起阮知州找苏义说了什么话,苏义只说知州大人说了一些勉励的话,同时希望他能参加今年的院试。
“阮知州说要你参加院试?这意思是你的府试是过了?”
苏宛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时烨,“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意思?”
时烨笑了,伸手摸了摸苏义的头,“有出息,不枉你师父费心教你。”
苏宛平这一下高兴坏了,立即整理行装,赶紧回去,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傅氏才行,想不到才考试出来,弟弟就听到这么好的消息,果然她弟弟是个古代学霸,人家祝童生考了一辈子,他却在十三岁这一年便参加了院试。
“我们回吧,离着院试不及两个月了,这一次你得跟你师父好好聊聊,这试题上恐怕得费点心思了。”
时烨拍了拍苏义的肩。
三人连夜便离开了福来客栈,赶着牛车三人走上了官道。
夜里行车打着火把,行了前半夜,后半夜再休息一下,第二日接着赶车。
而梅岭县县学,苏大丫带着弟弟去找时凌,时凌如今尚在西院管着这些新入学的童生,她希望自家弟弟能拜时凌名下,由时凌帮忙开蒙。
时凌刚回到住舍,就看到苏大丫,他脸色变得温和,两人这几月感情甚好,郎情妾意,时凌倒也给苏大丫这个面子。
苏可今年十四岁,这个时候开蒙显然晚了,时凌并没有抱太多希望,当然万一像苏义一样聪明,他就捡到宝了,毕竟他姐的学识却是不错,而且他们家贫穷,小时候也不过是跑私塾里偷听过几次,他姐能进入县学当童生,他恐怕也能是个童生。
谁知时凌考苏可的学识时,方发现他连字都不认识,根本没有开智,时凌心中微冷,叫苏可先去西院转悠一下熟悉一下环境,待苏可出了门,屋里只剩下两人了,时凌面色一沉,说道:“你弟弟这个时候开蒙自是晚了,我瞧着不如送去学武。”
苏大丫一听,面色白了白,她岂会不知道弟弟不识字,但是苏义不是只开蒙了几个月就能去童生试了,那或许她弟弟也只需要开蒙几个月呢,她就不信大伯家的孩子还能聪明过他们二房家的。
苏大丫坚持,时凌虽有不满,却只好先行收下,“你弟弟若是勤快,真想识字,走科举之路,吃得了苦,我也会尽力教,但一切都得看他造化了。”
在这梅岭县,还没有谁敢将一个十几岁未开蒙的学生送到他时夫子名下的,但现在是苏大丫,毕竟是他的女人,即使是个妾,他目前还是需要的,便只好先应付着同意了。
苏大丫最是会察颜观色,见时凌脸色有些不好,她立即起身,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来,“好些日子不曾去见公公,这些你代我给公公,全当我的一片孝心。”
时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堂堂县学里的夫子,没想薪俸只够养活自己的,若不是他特意带了几位富绅家的子弟,他这周转的银子根本拿不出来。
一直以来苏燕都陪伴着他,不管是先前的男子身份还是现在的女子身份,在银钱上她也支持了不少,说起这一些都是他欠她的。
时凌心下一软,忍不住将苏大丫拉入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时凌吻了吻她的唇,说道:“你弟弟的事,我会多费些心思的,只是你可有法子使苏二丫和离,我听人说他们两人还不曾同房。”
时凌很少对她这般亲呢,平素夜宿她的房中,也是脱衣就上了床,却不曾有此时这般温柔小意,然而苏大丫听到苏二丫的名字,身子一抖,脸色极为难看,他居然还记挂着,只是苏二丫成亲多月居然没有跟丈夫同房?不可能吧?
苏大丫一边回应着时凌的热情,一边说道:“时凌,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同房的?”
时凌动作一滞,忽然低低一笑,咬了咬她的耳垂,“我自有手段,别忘记了,我也是从罪人村出来的,时烨最好的两个兄弟尚在罪人村。”
苏大丫不再怀疑了,手却不知不觉在袖中攥紧,尚未同房,丈夫就被她抓得紧紧的,护她如护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