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不可。”
柳娘已经冲了进来,上前求情,倒是拉回阮文昌的注意,他的手松了松,却并没有将阮雪放下的意思。
此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主上,庆安公主来了。”
这一下阮文昌终于松了手,将阮雪甩在霖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语气不善的道:“你最好想一想,你将家主令放于何处了?”
阮雪苍白的脸抬头看向他,父亲一向疼她,为何今日要杀她,她抓紧了袖子,还没有回答,时嫣匆匆走了进来,“我是来找大嫂的,大嫂好今日去我府上的,为何没有来?”
时嫣一进来,就看到屋里倒在地上晕厥过去的李氏,还有脖子掐得通红的大嫂,她看向阮文昌,心头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阮雪看到妹妹来,连忙朝她伸手,“嫣儿,送我回府。”
“你不可以走。”
阮文昌含怒开口,时嫣却是来到了阮雪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阮文昌只好行了一礼,接着道:“公主殿下,这是我阮家的家事,我女儿还不能离开阮府,公主殿下不如先回去。”
时嫣发现以前阮文昌对她还算恭敬,现在却是如此无理了,而且看着大嫂这脖子上的一圈红,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既然大嫂要走,那自是要带她走,于是道:“阮大人,若是家事,我也是大嫂的亲人,她现在不仅是阮家的女儿,也是我时家的媳妇,我来接大嫂回去合情合理,再也不能总来娘家呆着,外头的人知道了还以为大嫂被婆家欺负了呢。”
“走,大嫂,我扶你去我的府上。”
“等等。”
阮文昌上前一步将两人拦下。
不让走么?
时嫣扶着大嫂脚步一顿,向外头下令,“来人。”
很快她身边跟着的护卫冲了进来,阮文昌没有想到公主身边这么多的护卫不,她还带来了阮府,阮府的护院都是吃素的?怎么将人放进来了?
于是在护卫的守护下,她就正大光明的扶着大嫂要走,阮雪还指向地上的母亲,“将我母亲带上,我母亲身体不好,受不得折腾。”
时嫣连忙叫护卫去扶李氏。
阮文昌脸色不好看,心头有犹豫,出不出手呢?
走到了堂房外,刚出门坎,时嫣看到柳娘身边的一个哑巴,他被柳娘藏在身后,但他长得高,时嫣看到了他,哑巴朝前走了一步,柳娘立即拉住他,笑道:“弟弟可得乖哦,咱们阮家最是恭敬,自是要恭送公主出门。”
原本还犹豫不定的阮文昌这会儿看向时嫣,看她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扶着人就走了,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便松了口气,倒也没有再叫人拦了。
时嫣扶着大嫂上了马车,立即催着车夫走,她刚才感觉到了,院里有暗卫,且四处都有杀气,但凡阮文昌下令,她也走不了,好在没有为难她。
马车快速离开,一直到了将军府,时嫣才松了口气,先将大嫂和李氏安排在府上,她打算劝大嫂住在将军府,这事儿透着蹊跷。
阮雪也算是缓过神来,她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脖子,接着伏在时嫣手上哭了。
时嫣安抚着她,等她彻底心情平息下来,她也想了许多,问道:“大嫂,我发现阮大人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似乎像变了个人似的。”
阮雪含泪抬头看她,想到刚才那毫不留情的手段与眼神,她也感觉出来。
“妹妹,我以前听宛平有一种易容之物,当年她成为男子时还将妹妹骗到了,可有此事?”
时嫣一听,心头更加沉重了,看着大嫂道:“当年那样的易容还不算,我倒是听江湖中传闻,有人皮面具可以易容出对方一模一样的脸。”
到这儿,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时嫣立即劝道:“大嫂,我现在就派人将两孩子接了来,你以后住我将军府,伯母也留下,你们暂时不要回府。”
阮雪也有些后怕,她同意了。
入夜,时嫣陪了阮雪到深夜,待她和李氏都相继睡下了,她才回到房中,转眼换了一身夜行衣出来,叫上两名暗卫,三人便摸出了府。
今日她看到柳娘身边的那个哑巴,为何给她一种熟悉之感,当时她若不是感觉到了杀气,她是一定会停下来细细问问。
这也是她为何想夜探阮府去瞧一瞧的原因。
到了阮府外,两名暗卫先去打探情况,看准了阮府换班巡逻的规率,三人才潜入阮府。
其中一名暗卫声道:“主子,阮府白日里发现的那些暗卫全部在主院,而柳娘是在侧院,侧院里只有护卫并无暗卫。”
“那去侧院。”
于是三人进入了西院,进了月亮门,正好巡逻兵刚过,三人很快潜入院郑
只见院堂前,柳娘站在哑巴弟弟面前,那妖娆的眼睛朝哑巴看去一眼,冷笑一声,道:“你今走出那一步是想做什么呢?哼,若是这么容易,你觉得主公岂会将你带出来?”
“上次主公聊,一次不听话就刺一刀,今这一刀由我亲自动手,你我该刺你哪儿好?”
柳娘拿出匕首,她的眼神将他从上至下,随后停留在他的下身,哑巴终于动容。
柳娘忽然问道:“有一事我一直没想明白,当年你那么是怎么将主公子的子孙根给剪聊?”
哑巴抬头看向她,却是面色淡漠,显然对她的威胁并不在意。
柳娘的匕首于是碰到了他的腹处,倒也没有动。
“乘着主公不在,乘着你还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