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宛平来了兴致。
“生孩子。”
“当我没说。”
果然不能跟他认真,认真就输了。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时烨忍不住将她拉入怀中,将她坐在大腿上,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生一儿一女,儿子像我,女儿像你,到时娘也不会闲着无聊了。”
“说好三年的。”
“太久了,平儿,我怕忍不住。”
时烨有些郁闷。
苏宛平却是笑了,说起来要说别人忍不住她还信,但时烨可以,两人不只一次躺一张床上了,平素就胡乱的摸摸她,似乎也没有别的动作,完全是小白司机,不太懂,除了她教会了他接吻,所以只要她能保持理智,基本不会发生什么。
“我今年十七岁,真的还挺小的,你今年才二十岁,噫,你的生日快到了,我前段时间买了玉簪,到时你及冠时带上。”
“好。”
“我给你做了秋衣,呆会你回房试试,可别小了。”
时烨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住你屋里去如何?我答应你,只是抱着你,不对你怎么样。”
苏宛平有些犹豫,其实有时烨在身边她很安生,而且每次醒来,背后靠着他暖暖的胸膛,她会很有安全感,甚至还有些眷念。
“成不成?”
时烨仔细地盯着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眸里是如此的专注,看得苏宛平脸红。
“你当真不碰我?”
“不碰。”
“包括吻我。”
“会征求你的意见。”
“那好,你住我屋里去吧,但是各人睡一床被子。”
时烨有些犹豫,见苏宛平坚持,只好应了。
从这一日,两人便住到了一起,多年后,苏宛平都觉得自己有些自欺欺人,这样饮鸩止渴的作法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而苏家二房的院子里,今夜时凌又来了苏家院,自从时凌被请出县学后,当天一生气便说了苏大丫不去巴接学政夫人的事,于是一向温柔可人的苏大丫忽然生气了,便回了娘家。
于是那小院里只有时凌一个人,要是以前还是时夫子的时候,时凌自是不理会的,过几日她必定会自己回来,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没了县学里的庇护,他有可能就得回罪人村了,想起那劳役,他就胆颤心惊。
他不想离开县城这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一直能帮着他的大丫生了气,他开始坐立难安起来。
于是时凌三五不时的来苏家院里,可是苏大丫却是不回去,甚至也不曾心软待他。
今日夜里,时凌乘着苏家人睡了,他悄悄摸进了苏大丫的房中。
苏大丫睡得正沉,时凌却在她的床边坐下,陪了她半宿。
天微微亮的时候,苏大丫就看到了床边的时凌,看到他那疲惫的双眼,她心下一软,只是她说道:“我爹娘知道了你的事,他们开始有了意见,不准我回小院去,如果我硬是要去,爹娘便不认我了,时凌,我对不住你。”
苏大丫说着便哭了,时凌原本还有些憋闷的,这一下心软了,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苏大丫伏在他的胸口,很是柔弱可怜,时凌叹了口气,说道:“待我跟爹娘好好说说,我虽然没有在县学里了,我也可以开私塾招收弟子,想必依着我先前的名气,还是能东山再起的。”
苏大丫却从他怀中抬头,担忧的看着他,“时凌,我不在乎你还能不成为时夫子,我在乎你会不会回罪人村去,到时咱们两人天各一方,该如何是好?”
时凌听到这话,脸色彻底变了,他绝不会回罪人村的,再不然,他哪怕使些银子,也要留在这县城里,只是现在留在县城里,他是连一个好的借口都没有了。
夫妻两人说着温情的话,时凌越发舍不得离开苏大丫,到天亮的时候,他拉着苏大丫去找苏二河夫妻两人,正好苏家两老的也在。
时凌拉着苏大丫的手坐下来,眼神诚恳的看着长辈们,说道:“还请爷爷奶奶,爹娘成全,让燕儿跟我回小院去,那小院里没有了燕儿,我一个总觉得孤苦,毕竟我们两情相悦,燕儿也是愿意跟着我回去的。”
苏二河的眼神朝苏大丫看来,脸色微变,没有说话,钱氏也不说话,那苏李氏是早就听说这时夫子不行了,指不定还得回罪人村去,这样的人还跟着做什么?
他们家的孙女多厉害,又会做生意,长得也不错,完全可以嫁个好人家,不必受这份苦,于是苏李氏没好气的开口,“不准带我家丫头走,时夫子,你如今没有了县学夫子的身份,你还能留在这县城?你让我家丫头没名没份的跟着你,觉得我们苏家人庄户人家什么也不懂呢。”
“再说你们时家以前如何,那也是以前的事了,而今你跟我们没有两样,说句难听的,你还不如咱们良籍,你不给我家丫头名份,就这么轻意带走?我们自是不肯的。”
苏李氏一向泼辣,说话声气也大,时凌竟被她说得脸都红了,他很快起了身,朝几位长辈的行了一礼,接着转身出了门。
苏大丫赶紧追了出去,才出门就被苏李氏给叫住了,于是只有时凌一个人从苏家院里出来,走出好一段路了,时凌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苏大丫没有像以前那样追出来,他开始有些慌。
而苏大丫的闺房里,苏大丫打开妆奁,拿着首饰看得津津有味,刚才与时凌告别的伤情没有半分,反而脸上带着笑意。
苏三丫站在她的身后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