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平终于可以不用吃肉干,或者腊肉了,终于可以吃新鲜的菜。
客栈的掌柜和伙计很是热情,这是一座小城,比梅岭县繁华一点,却没有余城繁华。
夫妻两人要了上房,进了屋,苏宛平就往长榻上一靠,整个人都舒服了。
“时烨,要不咱们在城里多休息一日如何?”
“也行。”
伙计送来热水,时烨去了杜储的房里谈事,苏宛平却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爽的衣裳从屋里出来,与时烨和杜储吃了晚饭。
这一夜有些热闹,客栈里来了三个奇怪的客人,要是苏宛平在自然能认得出来这不正是大胡子带着他的两个属下么。
这三人一身黑衣在半夜的时候潜入了杜储的房中,进屋后提着刀就朝床上砍去,砍了几刀才发现不对,掀开被子一看,被褥里根本没有人,才发现上当了。
此时青衣和白衣踢门进来,与三人交上了手,两方人马打了个平手,看来是有备而来,功夫如此了得,还说什么要庇护,好在早已经发现。
那大胡子见讨不到好,立即带着属下撤退,哪知才从窗户跳出来,迎头就出现一把匕首,大胡子连忙一个翻身,往底下掉落,时烨追上。
青衣和白衣也迅速追了出来。
这一场打斗声吵醒了几家客人,这些人惊疑不定开窗一看,见是黑衣人,连忙将窗门关上,缩屋里头去了。
苏宛平平静的坐在屋里,正认真的泡着茶,待她的茶泡好,门被打开,时烨带着一身冷气的站在门外。
“回来及时么?”
“及时。”
时烨在苏宛平对面坐下,夫妻两人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开始喝起了茶。
第二日他们休息,不准备出城,苏宛平便在客栈里睡了一个懒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太阳都出来尺把高了。
时烨不在内室,却是在外室擦着他的匕首。
苏宛平下床披衣出来,看到时烨那锋利无比的匕首,似乎也见惯了,记得第一次见到这把匕首的时候,正是在罪人村外,她当时吓了一跳,以为时烨是杀人的痞子,现在想来有些可笑。
这一日夫妻两人都没有出门,就在客栈里休息,看似一切都很平和,昨夜打斗声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些客人早上匆匆退了房,然而客栈里的掌柜和伙计居然也没有报官,瞧着这座城里不安生,恐怕早已经见惯不惯了。
就这样呆了一日,第二日养精蓄锐的他们这一队人又赶着驴车往城外去,才出城,便有一个贼眉鼠眼的看了这一队人马,马上跑去城郊营地报信。
那伙人当中,头目大胡子不曾从城里归来,只有一位像是管事召集着大家伙的接着跟上,这边又派了两人入城里打探大胡子几人的下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看着这行商队还是朝他们设计好的方向走去,又放心了。
很快这些人跟上了,甚至连牛车和驴车都懒得伪装,就这样穿着黑衣轻装上路,一路尾随。
苏宛平跟时烨坐在马车当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到马车的辘辘之声,行了一日的路,太阳快下山了,还没有到扎营的时间,前头的镖师忽然叫停。
苏宛平和时烨从马车里出来,看到眼前是一线天的峭壁,高高的两座山屹立在两边,中间一条羊肠小道,能通行三辆驴车的样子,可是视线并不空阔,而且如果有人想在出口拦截,那是一拦一个准。
苏宛平三人相视一眼,青衣和白衣带着人马打先锋,匆匆往前去,苏宛平和时烨也不坐马车了,而是将马车停留在这边,时烨翻身上马,她坐在时烨的身前,杜储也是骑了马。
一队人接着朝前走。
眼看着车队要出了峡口,却在此时峡口处传来打斗声,时烨一夹马腹,飞奔向前,这边的镖师也蜂拥而至,而所有的驴车却停放在原地。
苏宛平面色凝重,当他们赶到出口的时候,只见眼前死伤一片,当然大多是对方的人手。
这些人他们不曾见过,只见其中一位国字脸的男子暗自低咒,“他娘的,上当了,这些苦力居然是镖师,快撤,快撤。”
其中一人靠近国字脸,焦急的问道:“那三当家那边怎么办?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你管他们做什么,送来假消息,连是什么人都没有看清楚,差一点害死咱们,快撤。”
这些劫匪撤得飞快,看来平素没少干这勾当。
青衣和白衣带着人马立即追上去,可是在半山腰的时候这些人忽然不见了。
青衣和白衣提着刀在深草从里乱砍,就是没能找到他们忽然消失的门道。
苏宛平三人都下了马,来到深草从里,杜储四处看了看,皱眉不语,时烨却跳到一块大石头上,朝下头看去,看向这边的地势。
这一群劫匪倒是厉害,打不过就逃,而且还有些门道,看来这门道就在草从里。
青衣说放一把火将草给烧了,苏宛平连忙制止,“不能放火,万一烧了山,受害的还是这周围的百姓。”
杜储也赞成,那就将草砍断,所有镖师在草从里忙碌。
就在他们寻门路的时候,就见峡道出口出现数人,不正是先前伪装成小商队跟着他们的那一伙人么?只是如今里头没有了大胡子三人。
这些人居然赶着苏宛平坐的马车,还赶了几辆驴车,以为这边得了手,他们正一脸欢喜的想赶着回老巢,匍一抬头看到上面的众人,吓得他们魂飞魄散,怎么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