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利润能拿多少年?”
时烨接着问。
叶老爷想了想,说道:“五年如何?”
“培育出来也得两年了吧,这样算下来岂不是时间很短了。”
叶老爷连忙解释道:“自是投入市场之时算起,东家若是担心,我给你们立下字据,盖上我叶家的印鉴,来日凭此字据,只要是我叶家的铺子,不管是拿钱还是以货抵钱都可以。”
时烨想了想,直接代苏宛平应下了。
苏宛平在屏风后头却是内心欢喜,面上却是不显,与叶夫人还是一样的说着话儿。
叶老爷见时烨同意了,立即叫伙计拿来笔墨纸砚,开始立字据,时烨看着叶老爷从怀里拿出印鉴,按在了字据上。
接着叶老爷将字据送到时烨的手中,“东家信任我便是,我叶某旁的不说,在生意上向来讲诚信。”
杜储此时接话,“叶老爷说的对,我们自是相信您的,那么就劳烦叶老爷叫人将种子拉走。”
从东风酒楼出来,带着叶家的伙计将那批种子给运走了,驴车变成空车,他们再过一日也得起程往临安府去。
三人回到客栈,坐在八仙桌前,三人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苏宛平说道:“这一批种子咱们可是白得到手的,不过是费些人工,可是来一趟临安府也是要来的,倒也不算。”
杜储也笑道:“叶老爷这名声响亮,不会昧下咱们的种子,再说这平江府多了一个合作的朋友,改日咱们的生意上也有帮助,再说叶老爷可是说这字据在他们叶家任意店铺都能提钱或者提货抵钱,所以咱们还怕什么,真要出个价,也不好如何开口,这些种子我只盼着他们能好好培养出来,咱们就这么轻松赚下叶家二成红利,叶家这种子铺遍及全国各地,这二成红利不知有多少了,比咱们做生意划得来多了。”
苏宛平也正是此意,她愿意下这个赌注,叶家家大业大,不会为了这一点红利而坏了名声,做生意的最在乎诚信了。
“好了,咱们能安生的去往临安府了,等一年后,叶家怕是会送信给我了,这作物好种,不出两年就投入市场,等我那时也将生意走上了正轨,指不定我再给叶家在保昌郡开分铺去。”
杜储也正是这个想法,这样不仅是为了做生意,而是给保昌郡的百姓带来丰收,平素都是庄户人家自己保存下来的余粮做种子,中间因保存不好坏了的不知道多少,导致产量低也是缘由之一。
第二日他们离开了苏州城,往临安府去了。
此去临安府不过十来日的路程,他们一路上也不打算入城休息,十日光景全程露宿荒郊。
早已经习惯这走商的生活,苏宛平倒不觉得什么了,在苏州城里买下不少吃食,最后几日又在山里头打猎,一路下来,在吃食上倒没有苛刻自己。
到了临安府地界,他们居然再次遇上走商队,一队长龙似的,瞧着是大商队了,里头不仅有牛车、驴车、还有马车数辆,也不知运的什么货,就驴车便有六七十辆,后头跟着行走的苦力都有几十人了。
不过他们到了杭州城的地界便分道而行,不与苏宛平一条道。
杜储这会儿坐在马车上的短板处,看着那一队人马在对面山道上行走,说道:“这一家才是真正的走商,真正的走商不是咱们这样的,他们长年行走在路上,每到一处上货下货,将各地的货物南北运输,把北边的货物带来南边,把南边的货物带来北边,哪里需要什么,这些走商都有自己的一套帐谱。”
“做到他们这份上,开铺做生意他们才不屑呢,这走商赚的银子,几年下来富得流油。”
“先前就流行一句话,朝中税收一载,当不得走商商人一年,你想想看,尤其是关外的商人,他们长年走动,这中间的差价不知几何,只是这些人都将命寄在腰上,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的风险。”
“尤其像他们这样的,一但消息走漏,半途被劫匪抢走,也能亏得倾家断产,咱们也羡慕不来的。”
杜储的话又让苏宛平见识了一番,这来来往往的到处都是拦路虎,他们这一队没有遇上,那都是时烨和金凌镖局的镖师们有经验,时常派人去前头打探,遇上厉害的还得自报镖局名头,上前打点,她这一趟没有什么货物,到了平江府就放下了,接下来十日的路程,驴车上都是空空如也,相信那些劫匪看到也不会出手了。
正在几人说着话的当儿,就见对面分道而行上了山道的商队忽然停了下来。
杜储立即叫停了车队,三人凝神朝那边看去,视线有些远,能看到一个大概。
这时只见商队前头的人开始往后头跑,后头的人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杜储惊呼,“有劫匪,咱们快走,不能看,不能看。”
道上规矩,最好别去好奇,尤其是敢在杭州地界内做这勾当,恐怕这劫匪有来头。
于是三人叫后头的苦力赶紧赶车,镖师们在左右两边相护,一队人马快速往前驶去。
苏宛平挑开帘角看向那边,只见那边已经出现了黑衣,正提着刀追杀,不少人死于刀下,那边已经一片混乱,前头还着火了。
苏宛平暗自心惊,果然这世道不太平,以后行商得更加注意才是。
他们急匆匆的跑了十来里路的样子,终于车队慢下来,杜储回身说道:“这些劫匪有问题,像他们那样的车队,必定有派人在前路打探了的,而且沿路也必定有打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