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平先拿的布料去见的知县夫人田氏,田氏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仍然是个漂亮的贵夫人,看到苏宛平,倒也不显得高冷,却没有莫氏对她热情。
田氏看到这五匹布,有些不好意思收,前几次都是送一匹布,算不得什么,眼下直接送来五匹来,来日送得更多,岂不是有贿赂之嫌?
苏宛平看得出田氏很喜欢这几匹新款布,还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整个梅岭县也只有喜客来布庄与众不同,进些上等的好货,田氏都会时不时的派身边的丫鬟去喜客来看看,一但有新布料来了,就买上几匹。
这么看来,田氏是极为喜欢这布料了,不过她从对方眉宇间看到了犹豫,于是连忙开口,“多谢夫人当初准许我跟夫君出了一趟远门,才拿到这批好货,这份恩情我们不能忘记,以后铺里若是还有好货,我再给夫人送来一匹试试,喜欢便来我铺里逛逛。”
田氏一听,原来是为了上次出远门的事来感激她的,之后的话也说明白了,田氏心里有了底,心下一喜,就叫人将布收下了,心想着这喜客来就数这东家的嘴利索,很会说话,总能说到人心坎上。
两人相继坐下,田氏一高兴,今个儿居然还跟苏宛平说起了梅岭县的八卦,田氏说道:“宛平出了远门许是不知道吧,苏燕邀学政夫人回到了梅岭县,为此学政大人还在县学里授业两日,大人为此还表扬了时夫子几句,以后时夫子恐怕又有所不同了。”
苏宛平一直忙着做生意,都没有去理会那边的人,没想苏大丫生意没了后,又东山再起,还有这个时夫子,怎么又起势了,于是她试探的问:“那时夫子可会重回县学?”
田氏摆手,“这个你放心,他不会再回县学的,不过那东城区的私塾留不住这些童生,那边的童生跑到了时夫子的门下,好巧不巧的,今年春试,时夫子的十名弟子当中有两名考中了秀才,时夫子再次名声大振,得学政大人夸讲,于是那私塾也归到县学底下,以后府试出来的童生都会送来时夫子的私塾里头,上头还有些补贴给时夫子以示奖赏。”
想不到她一年没回来,这两人又恢复到从前了,时夫子怎么就这么好运气,十位童生里过了两名秀才,此事恐怕有些来头,回去她就问问去。
苏宛平陪着田氏聊了半日的八卦,在赵府吃了午饭才出来,接着她又去了杜府找莫氏。
莫氏最近闲得好无聊,正叨着这些夫人都有乐子可寻,就数她无聊极了,她平素性子直,那些夫人也都避着她,不然都是假惺惺的示好,以至于莫氏极想将要好的傅氏接来府上住上两日。
正好苏宛平出远门回来了,还给她送来了五匹新款布料,很是高兴,于是叫苏宛平准备准备,她十日后要去青山寺上香,到时邀苏宛平母女一同前行,还叫她带上夫婿与弟弟一起,生意就休息一日,或者交给底下的管事管着。
苏宛平想想自己这一年来在外头,少与这些县里的富绅夫人交际,这倒是一个好机会,于是答应了,莫氏就想约她娘一同前去好说话,到时他们一家人都出去散散心,很少一家人出去走动的。
接着陪莫氏吃晚饭,吃饭后,莫氏就叨念上了,“你去了知县夫人那儿吧,她可有跟你说起那苏燕的事?”
莫氏跟苏大丫的梁子还是那次余城的秀才宴,莫氏还没有消了这一口气,尤其是这一次苏大丫与时夫子又名声大振起来,令莫氏很是不喜,她的宴会从来不邀请苏大丫,可是耐不住有人愿意巴接学政夫人,于是与苏大丫又走近了。
好在这一次上香,学政夫人身体不适不愿远行,倒是也避开了苏大丫,莫氏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苏宛平见莫氏还看着她,她便将田氏跟她讲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莫氏说道:“我倒是奇怪,这时夫子为何如此厉害,十位童生中了两位秀才,当然此事为咱们梅岭县争了光,只是往年梅岭县就没有出几个秀才,这才兴起县学,正好这时夫子也一直参与着,就完全不同了。”
“如今我即使是在前头阻止,也阻止不了他得到学政大人的亲睐,连赵知县都很欣赏他,梅岭县中的秀才越多,那赵知县的政迹越好,都是喜闻乐见的事。”
莫氏说这话心情有些郁闷,“苏大丫倒是厉害,难怪过年的时候没有出现,原来是去余城找学政夫人去了。”
苏宛平只是静静地听着,待莫氏说完,她才接了话,“其实他们只要不做坏事,对咱们梅岭县做好事,咱们便可以当他们不存在,不过恐怕来势汹汹,不会这么简单。”
“哦?”
莫氏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着苏宛平,想了想,说道:“我一直觉得这些事来得都这么凑巧,谁知道苏大丫又要搞什么明堂,你最好小心一点,她是对付不了我,就是给我添堵,你可不一样,听说这苏大丫在外头说起来,与你姐妹情深,还打着苏义的堂姐名声,在余城很吃得开。”
她竟然有脸说是苏义的堂姐,借她弟弟的名声,看来是时候跟大家伙的澄清一下了,改日别把她弟弟的名声都糟蹋坏了,到头来她却独善其身,将来影响她弟弟的科举之路。
苏宛平在田氏和莫氏这儿得到了不少消息,天黑的时候,苏宛平告别了莫氏,约好了上香的日子,苏宛平便出了杜府。
苏宛平跟时烨一起回去的时候,便说起苏大丫借着苏义的名头在外头结交人,眼下她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