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朋远一听,精神一振,拉住了苏宛平的衣袖,就要流眼泪了。
时烨手速飞快的拍下赵朋远的手,一脸郁闷的看着赵朋远的假眼泪。
苏宛平却是觉得好笑,想不到时烨会反应这么快,看来她家这位也爱吃飞醋。
赵朋远有些受伤的说道:“我妹子的手还没有拉过。”然而对上时烨那极为认真的眼神,哪还敢再说,更不敢真的拉妹子的手。
“小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先前钱氏姐弟告发我的,那个陆管事正是钱木的手下,想不到这两人早已经勾结,这一次故意将船停靠在梅岭县码头,就是奔着向我爹告黑状的,我现在恨死他们了。”
苏宛平却是心思转动,对付钱氏姐弟,得出奇招才行,这两人有手段有谋略,还很阴险,如果不能一招即中,只会打草惊蛇。
于是苏宛平召来四人一起,低语了几声。
其他三人相继点头。
第二日,赵朋远在家里养伤,苏义陪着他,苏宛平和时烨却出了赵府。
两人出门后立即乔装成一对兄弟,穿上了粗布衣裳,还故意将脸上抹黑点,看着像个普通人似的。
两人一路跟踪陆管事去了东城区的一间酒楼。
两人扮成了酒楼里的伙计送饭菜进去,一入门就看到了钱木与陆管事在包间里,此时两人正在秘谋什么,苏宛平和时烨将东西交到对方护卫的手中后转身便走,倒没有引起动静。
苏宛平跟着时烨从酒楼里出来等在了外头。
这两人秘谋的事倒有意思,刚才入门那一刻,她听到了三皇子几个字,她立即想起那獠恍⌒奶到的事,再结合一想,她明白了,这钱木多半背地里与这吴越国三皇子做了生意。
两人果然等到钱木和陆管事从酒楼里出来,出来后便一左一右的离开,苏宛平夫妻两人相视一眼,两人各走一方跟踪去了。
苏宛平跟踪的是陆管事,时烨跟着的是钱木,此时苏宛平跟着陆管事走街串巷,从繁华的东城区出来,往西城菜场去了。
穿过菜场,又绕过两条小巷,眼前一阔,前头一座小院,却是新建不久的样子,虽是小院,却墙头很高,门户关得紧紧地,完全看不到里头的模样。
苏宛平猜测着这里头莫不是陆管事的家?然而陆管事一到院门外却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人他才敲门。
里头门开了,开门的人一身戎服,但那装束与离国的士兵穿着不同,他们衣开左衽,与离朝的右衽有着明显的不同。
而这位开门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门防,人长得极高,眉眸间有煞气,就像时烨一样,让人第一眼有些害怕。
陆管事却恭敬的朝那开门的男子行了一礼,小声说道:“我是钱公子派来见三皇子的,还请引见。”
接着陆管事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隔得有些远,苏宛平没有看清令牌的模样,却见那男子看到了令牌后,便放陆管事的进去了。
接着那男子朝院外左右看了一眼,甚至盯着拐弯处的墙头看了一眼,方把院门关住。
苏宛平过了许久才从拐弯处露出半个头,想不到吴越国的三皇子居然来了离国的项城,敢进入他们离朝,这位皇子胆子也是忒大的。
苏宛平靠着墙头站了一会儿,见陆管事一直没有出来,她也不等了,转身回了赵府。
而时烨早已经回来,事实上他跟踪钱木便是一路回了赵府的,这会儿正着急着媳妇,生怕她有危险,没想还没有到约定的时候,媳妇就回来了,时烨松了口气。
夫妻两人来到赵朋远养病的屋里,两人将今日的事说了。
赵朋远一听,急得要从床上起来,时烨按住他,“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你想把此事告诉你爹,但咱们无凭无据,你爹不会信的,所以咱们只能按兵不动,先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赵朋远却是气出一口老血,“我先前听过我父亲说过吴越国的三皇子,他是一个极为有野心的人,假以时日,吴越国指不定落入他的手中,可我赵家是大离的商人,万不能扯上这皇室的争夺之中。”
“我爹半年前就跟我说过,想要结束与吴越国的生意,耐不住钱木相劝,最后同意继续跟九皇子做生意,但是开始减量,我爹想将生意转移到京城里去,却听贾家家主说京城水太深,朝堂上朝夕便变,劝我爹不要去,于是这生意就暂时这么做下来了。”
赵朋远是什么话都跟他们讲了,没有留下半分,苏宛平听后,心里生出奇怪的想法,她已经听到不少人说朝堂上变化太多,再通过整整迹像,尤其是了解了罪人村里不少罪人的案子,还有季丞相即将归隐保昌郡的事,苏宛平发现这个离朝皇帝恐怕也不是个明君,而是一个易躁易怒的暴君。
做为一朝元老,辅佐多年的季丞相他都不曾挽留,甚至也不害怕季丞相返回保昌郡这边关小地遭吴越国招揽,这心得多大,还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话,连这国之栋梁都不顾了。
苏宛平虽是这么想,却并没有说出来,她想起今日跟踪陆管事看到的人,心思转了转。
第二日,这一次由时烨去跟踪,白衣在赵府守着几人,苏宛平却去了贾府见贾淳。
苏宛平一身男装示人,与苏义是姐弟,这么刻意的乔装,她还挺像她弟弟的模样,拿了弟弟的路引,呈上了帖子,见到了贾淳。
贾淳还是第一次看到苏宛平一身男装示人,觉得新鲜的很,带着她来到花厅。
苏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