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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却是面目冷峻,手起刀落,着实干脆,自始至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黑衣人转瞬杀了冯总管,蹲身上前从他怀中摸了摸,拿到了一些证据便收了起来,转眼黑衣人走了,就如来时一样,迅速而不留痕迹。
待那些小管事从工地里回来时,才发现冯总管被人杀死在议事厅前,这可是官员光天化日之下被杀,很快此案报了上去。
赵知县匆匆赶来,没两日,阮知州也得到了消息,方想起两日前派人去查探罪人村的案子,没想到转眼冯总管被杀,莫非这罪人村果真是有问题的?
阮知州越发重视此案,叫来身边的心腹,重点查罪人村盐场一案。
冬至这一日,罪人村新上任一位刘总管,此人在保昌郡有权有势,家族虽不是一流世家,却也不是个小世家,家中尚有人员在朝中为官,待此人上任,罪人村的罪人再也不必日夜不休晒盐,而是分成两班。
到这个时候,罪人村才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有了生机,而罪人村外也慢慢地有了卖吃食的商贩。
傅家得到这个消息后皆很开心,尤其是华应和卫成,眼下是吃嘛嘛香,再也不必想到吃不饱睡不足的罪人了。
而此时的广州黑市里,枭由于走了一趟海夷道,回来时才看到关于梅岭县的消息,得知好不容易得到的棋子冯总管却这么的死了,虽然不知道是谁杀的,但枭地是猜出了些什么,苏燕此人可不是一个听话的主,弃子自保也不是不可能。
枭只怪自己出了远门回来的太晚,此时还在查冯总管的死因,既然已经丢失一枚棋子,余下在梅岭县的棋子也只有苏燕此人了,此人虽不听话,却比伍长泰与冯总管聪明,懂得应变,不过派人过去警告一下是必须要有的。
枭派来的人是半夜入的梅岭县,那会儿苏大丫服侍时凌刚躺下,听到外头的响动,苏三丫最先反应过来,来到后院正房正要小声喊苏大丫,没想苏大丫早已经披衣下地出来了。
“狼主来人了。”
苏大丫点头,朝屋里看了一眼,接着“嘘”了一声,指了指前边的小亭子。
上了凉亭,苏大丫看似恭敬的朝那黑衣来者行了一礼,这一次她擅做作主将那冯总管弄死了,狼主必定有气,不过也不会杀了她,杀了她在梅岭县千方百计布置下的棋子岂不是全部没了。
那黑衣来者见她如此恭敬,很是满意,一脸倨傲的坐下,看向她说道:“狼主有令,你坐守梅岭县,没能护住冯总管,也是你之过,接下来三单,你不能收到半分银子,三单过后,看你的表现。”
苏大丫微垂着头,看着实在乖巧听话,那黑衣来者心情好了些,接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印来,就见他吩咐苏三丫拿来文房四宝。
很快两姐妹看着他模仿着阮知州的字迹写下文书,并将那官印盖上,苏三丫看到这儿眼睛睁大,都呆住了,官印可不能仿制,这是犯杀头大罪的。
可是看着眼前这人却是如此的熟练,甚至不避着两人,那黑衣来者甚至朝两人看来一眼,说道:“今日便让你们知道,这印其实是真的,阮知州便是我狼族的人,罪人村一案随着冯总管畏罪自杀以后便可以结案,同时冯家族人全部都是死罪,一个不留,这是狼主的命令。”
苏三丫一听,吓得脸色白了白,下意识的往苏大丫身后躲。
苏大丫却是站在那儿无动于衷,她恭敬的听着,倒是让黑衣来者比较满意,他得狼主令,故意这么做给苏氏看,果然狼主选的人不错,如此临危不乱。
待文书写好,黑衣来者要走,苏大丫这会儿才抬头开口,语气温柔,“使者不如坐下吃顿便饭,来去匆匆想来辛苦,如今夜深了,再回客栈也未必能吃上热饭热菜,我正好会几道下酒的好菜,旁的不说,那酱肘子和炖烂的羊肉不在话下。”
黑衣来者一听,肚子咕噜一声,还真应景,便顺势坐了下来。
苏家姐妹立即退下亲手做饭去了。
厨房里,苏三丫看着难得下厨的苏大丫如此仔细的做菜,心里疑惑不解,“大姐,为何不让这人赶紧离去,我瞧着这人就心发慌。”
苏大丫仍然认真的炖着羊肉汤,语气淡淡地说道:“不必多话,拿出你的厨艺来,尽快给使者送去。”
一顿美食端上凉亭,虽到了冬至,天气却还没有完全的冷下来,披上一件薄披风便能遮挡寒风。
那黑衣来者看着满桌子的好菜,色香味俱全,食欲大动,再喝起酒来,才发现这可是上等的桂花酒,梅岭县出了名的好喝,不知不觉贪了杯。
一坛美酒下肚,黑衣来者晕倒在石桌上,而亭中原本空无一人的,转眼却出现了苏氏姐妹。
苏大丫上前探了探对方的脉,接着面色沉着的从对方怀中拿出官印,她拿起官印细看,半晌后,便叫苏三丫拿来数张空白纸,在纸上盖下印章,接着将空白的纸藏好,方将那官印放回黑衣使者的怀中。
然后姐妹两人离开凉亭。
一夜好眠的过去,天亮了,时凌起身,苏大丫为他整理衣裳,送他出门去私塾。
时凌一走,苏三丫才匆匆从后院跑出来,小声说道:“黑衣使者不见了,另外剩下的两坛美酒也一并不见了。”
“不用去理,你将亭子里收拾一下,此事不必再提。”
……
很快一张罪人村定案的文书送到了赵知县的案上,赵知县看到底下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