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们还不能来了不成?”
那为首的地痞朝两人上下打量一眼,这两人瞧着生意比旁边的铺面都要好,他们不收他们铺子里的保护费,还跑别的地方不成?赚的银子多,自然交得也得多。
夫妻二人被这人问得哑口无言,那年若四十上下的男东家便叫身边的媳妇赶紧去拿银子,而那东家娘子却是不愿意,她站在那儿没动,脸色虽然吓得苍白如纸,却仍然护着那柜台。
她疑惑的问道:“各位爷,我们开铺做生意的,每日进项也不多,各位爷以前明明说了一个月一次,为何这个月却多来了一次,我不明白,为何只来我的铺子里。”
那领头的痞子却道:“那自然是你们的生意更好,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周围几间铺子,谁不知你们夫妻两人最会做生意,这生意做好了,我们自然收的保护费也要多了,给是不给?不要给脸不要脸啊,我上头可还有牙侩,衙里还有人的。”
“惹恼了我们,我叫你们立即搬出铺子,别想在东城区寻铺做生意。”
那几位痞子都一脸的横相。
那位东家已经吓得不轻,连忙拉着媳妇的手要退下去拿钱,那东家娘子却是哭了起来,“还有没有天理,我们做本生意的,赚钱也不容易,凭什么你们一次一次的来,我们赚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太欺负人了,我相信青天大老爷绝不会姑息你们这样的人。”
说着那东家娘子就要冲出去报官,那几个痞子面色一变,立即上前将夫妻两人围住,那领头的痞子毫不犹豫的伸出一拳就朝东家娘子打去,一个普通的妇人哪知道接拳头,自是只有挨打的份儿,然而拳头没有打到东家娘子的脸却被稳稳地接住。
那痞子只觉得拳头被人抓住如被一把铁钳夹住一般,根本无法动弹,他吓了一跳,连忙定晴看去,就见一位四十上下的儒雅男子站在眼前,他一脸的轻松抓住了他的手,接着顺势往前一拉一放,痞子站立不稳整个往前一扑跌倒在地上。
“你是谁,也敢管咱们青帮的闲事。”
那痞子只觉得鼻子一酸,伸手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鼻子,一边出言吓唬,这会儿那底下的几位痞子却是惊吓的说道:“老大,你的鼻子流血了。”
那人往手上一看,连忙用袖子捂住鼻子,原来刚才跌下地的时候撞到了鼻子。
杜储却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一身儒雅的长衫,看来起像个老学究,可是却将这些地痞流氓给震慑住了,瞧着今个儿讨不到好了,那领头的痞子一边指着杜储一边往外退,“你且等着,我青帮不会放过你的。”
杜储却是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们出了铺面。
那对夫妻却是吓得不轻,那东家说道:“这下坏了,青帮的人必定来报复。”
那东家娘子却是上前向杜储道谢,劝着杜储两人赶紧离开,呆会青帮的人就来了,瞧着夫妻两人也打算关了铺门。
此时苏宛平上前,说道:“两位莫怕,大可告诉我青帮是些什么人,我必定帮你们摆平了此事。”
两人一听却是不信的,只好耐心的解释道:“两位有所不知,在东城区做生意,每个月都得孝敬那青帮的人,我们这一个月明明已经给了银子,可是对方今日又来了,也是我刚才性子刚烈了一些,连累了两位恩人。”
苏宛平更是疑惑起来,说道:“你们可知喜客来杂货铺?”
两人一听,连连点头,“自然知道,就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岂会不知道,那喜客来杂货铺的生意那自是不必说的。”
“我们正是喜客来的东家,只是我们同在街头,为何不知有青帮收保护费一说,我们喜客来铺子里从来没有这一套。”
“啊?”
那夫妻两人也不知是被她说不曾付过保护费一说惊住,还是他们两人是喜客来的东家给惊住了。
那东家娘子从柜台后冲出来,拉着苏宛平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眼,一脸惊喜的说道:“他们说喜客来的东家是位女子,现在你说我信了,想不到能在这儿见到喜客来的东家,你们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那钱庄的利钱很高,也从不失信于百姓,我家里也在贵钱庄存了些银子。”
原来如此。
那东家娘子却接着说道:“可是不对啊,这青帮掌管着这整个东城区,为何喜客来不必交保护费呢?”
苏宛平也疑惑呢,此时杜储开口,说道:“必定是滕海早已经震慑了,毕竟咱们可是跟季家有渊缘,谁敢收保护费去?”
苏宛平一听,也想到了这一点,果然是欺软怕硬的,只是他们两人今日在这两人的铺子里出了手,想来会给两人带来麻烦了。
苏宛平于是问道:“你们开这粮铺,每日能赚多少银子?”
虽然这话很冒昧,但眼下两人的身份再加上刚才帮过的忙,就不太显得突兀了,那东家娘子很直爽,直接说道:“说实话,这粮食不好卖,这战乱刚过,有余银的不多,贵的粮食那些富户们也不会来咱们这铺面买,只有普通的富户或者庄户,可他们多是买的粗粮,卖粗粮真的赚不了多少银子。”
“这一个月以来,进进出出的人是多了些,可是都是薄利,这些人只知道我门庭热闹,遂不知我这生意利少,哪及他们那些首饰铺子,可是我们也是有苦难言,说了这青帮的人才不会相信的,也不知是谁指使的,挑唆他们来我们铺里多收一次保护费。”
那东家娘子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