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人才近身,苏宛平手中的菜刀就拿了出来,把几人吓了一跳,她乘机就逃了。
一口气逃回村里,没想遇上了苏大山正好扛着锄头下地,看到她,立码将锄头一扔,朝她追来。
“苏二丫,你给老子站住,你昨夜里居然敢伤我,还敢关了院门,真不知老子的厉害。”
苏大山腿长,力气大,跑得也快,苏宛平感觉他越来越近。
眼看着逃不过了,苏宛平停住脚步,目光淡淡的盯着苏大山,苏大山跑到她面前,嘲讽的吐了口痰,不屑的看着她手中的菜刀。
而在此时古道村村口,苏大丫带着夫子回村,今个儿县学里放假,夫子没地方去,又不想回罪人村里,于是苏大丫自告奋勇的说回古道村看看。
时凌此人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只有别人捧着他的份,要是在罪人村里,他却时常吃鞭子,再没有往日的玉公子形象,自从做了县学里的夫子后,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他穿着上好的布料做的长衫,身段结实,身姿挺括,站在那儿如一道雅致的风景,连着学政大人都对他赞赏有佳,可惜是个罪人。
时凌也只有来古道村的时候,特别能感受到村民对他的尊重,将他捧得高高的,古道村对读书郎是极其看重的,虽然他们都没有钱送孩子读书,可一但有钱就一定会送孩子读书。
师徒二人进了村,村里人看到了时夫子来村里头了,个个出来打招呼,先前苏二河跟村长说了苏大丫的新名字,所以这些村民见了苏大丫,记得的就叫苏弦,不记得的就叫大小子,反正不揭破了苏大丫的性别。
将来要是苏大丫能中了举,他们可不敢得罪举人老爷,与其说古道村的村民敬重读书郎,倒不如说他们害怕读书郎将来高中报复,所以结个善缘,反正也无痛无痒的。
师徒二人很受村里人爱戴,一路走来,时凌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只是当两人入村不远就看到苏大山父女正在互殴。
此时苏宛平拿着菜刀砍人,人没有砍到,菜刀却落到了苏大山的手中,他将菜刀扔到一旁,伸手就掐住了苏宛平的脖子。
时凌惊愕的看着这场面,尤其看到苏宛平后,时凌脸色一变,想也没想的冲上前来,“住手,住手,你这是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吗?”
忽然有一个人冲上来帮忙,苏大山还有些不习惯,村里人还没有几个有这个胆子,何况他打女儿,关别人屁事。
苏大山没好气的朝时凌看来,就看到了时凌身后站着的苏大丫,他连忙停了手,高兴的喊了一声:“大小子,你回来了。”
苏大丫生怕苏大山不小心喊她大丫,好在没有穿帮,此时就见时凌上前从苏大山手中夺下苏宛平,扶着她离得远了些,疑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宛平倒是记起来了,前身的记忆里见过这位时夫子,也是从罪人村出来的,当时他来苏家院里,还被苏家人款待,那日家里弄了几碗肉,前身没有份,就蹲在柴房门口吃粗面馒头,被时夫子看到。
当时时夫子是无意中看到了前身,似乎在原地看了好半晌,前身也敬仰着这位时夫子,于是对他很是讨好。
之后时夫子来苏家院好几次,最后一次的时候,时夫子偷偷将前身骗入后山,跟前身说了一番肺俯之言,还吻了前身的额头,前身很高兴,少女心全寄托在他身上了。
可是接下来时夫子好几个月都不曾来村里头,而前身也已经换了灵魂,苏宛平就没有仔细的翻看这些记忆。
此时时凌的出现,苏宛平的记忆立即回来,她下意识的推开时凌,时凌却在她身边蹲身,握住她的双手,关切的问道:“如何,脖子还痛么?要不去见大夫。”
苏宛平只觉得鸡皮疙瘩一片掉,时凌二十三岁,比前身大了六岁,前身一个农家女,没有见过世面,很容易被花言巧语受骗,她有些不屑此人的行径,偷偷吻了前身的额头,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有肌肤相亲,是要负责任的,可是他一走就没有了下文,明显的是一时新鲜心起。
苏宛平从他手中强行抽出自己的手,接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脸愤怒的看向苏大山。
而苏大山此时站在苏大丫身边,一脸的关切,问她在县学里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钱还够不够用,好像苏大丫才是他的女儿似的。
苏宛平知道苏大山这人就是耳根子软,苏家人都捧着苏大丫,他也就信了苏家人的话,说什么就是什么,反而自己的儿女,不管对错,皆是打骂。
苏大丫此时无心应付苏大山,她的眼神一直往时凌身上瞥,当看到他对苏二丫这关切的模样,她心头揪紧,上次时凌骗着苏二丫去后山表明真心,还吻了她,被她偷偷地看到了。
所以这几个月她尽量不带时凌回村,谁知一回村两人又遇上了,苏大丫有些不甘心,她扮成男装,时凌对她没有感觉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在她没有恢复女儿身的之前,时凌不能爱上别人,因为这是她这一世要选上的夫婿,她知道,时凌不是池中物,她为时家也付出了很多,不管银子,还是委曲求全的为时家老父四处走动,她都不曾怠慢。
苏大丫婉言拒绝了苏大山的好意,快步来到时凌身边,目光意味不明的打量苏宛平。
论长相,苏宛平承了傅氏的模样。苏大丫的母亲赵秋红,皮肤有些黄,又因这梅岭县的湿冷天气,肤色不好看是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