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过去的二十年里, 他几乎没有一天不刻苦的练习剑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名扬天下。可这一切,却因为她的出现毁掉了。
不, 也不仅仅是因为她,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错的只是因为她有一个那样的丈夫。
这只能怪他当时太过大意,太过愚蠢, 以为人人都如表面一般风光霁月,那内里包藏的祸心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发现。
这美色的诱惑, 他无论如何也要抵挡住才是。
在没有彻底胜利之前, 他决不允许自己沉溺于这情欲之中。
即使……对方是自己曾经求而不得的,朝思暮想的意中人……
想到此处,丁鹏心头的火热已然减退了几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冷静如常, 眸光虽极亮,却也没有方才一丝的意乱情迷。
司怀云却不太明白丁鹏的想法, 她拉住了他的衣袖,轻声道:“你为何……”后面的话虽未说出,丁鹏已被她艳若桃花的脸庞牢牢地吸引住了目光,只听她叹息一声,仿若自哀自戚道:“莫非……你嫌弃我……我是……”
这一招果然有用,丁鹏目中流露出一丝怜惜之色, 他不禁为之动容道:“当然不是。”
他又柔声道:“和你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 又怎么会如你所说那般……嫌弃你?我只是想, 现在我还未迎娶你,若是对你做出那种事情,岂不是显得不够尊重吗?”
这话里确实有几分真心,丁鹏也并没有说假话。
司怀云目光闪动,神色却并没有缓和下来,反而更加黯然,道:“我知道……可我总觉得心里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若是不久之后你与那谢晓峰交手,如果你输了……我是不是自此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说让我忘了小宋,我自知与他再无可能也就不再惦念……我也明白过去是我对不起你,也想从今往后和你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你答应我,不要去好不好?”
她眼中似乎有点点的泪光:“像我这样的女人,已经受够了分离之苦,被夫君利用是不得已,若不是实在不耻他的行为,我也不会离开他。你之前问我为何选择小宋,只因为他愿意和我一起过普通的生活。”
“我只想今后你能陪在我的身边,无论你是不是天下第一,能不能赢谢晓峰,我都统统不在乎。”
司怀云想,如果自己这番话都打动不了丁鹏的话,恐怕对方的心就算不是石头做的,也相差不远了。
这一番话说得丁鹏也是怔住了,他只觉得自己内心的某处似乎柔软了下来,连带着目光也变得柔软的不可思议。
可丁鹏的眼前又出现了自己父亲临死之前充满了遗憾和悲伤的眼神:“我一定要天下人知道,我丁某人的儿子不比任何人差!”
丁鹏心中的柔情仍在,可从小立誓要出人头地的梦想终究是打败了这一弘似水般的柔情。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只是不住地道:“你要相信我……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我。”
待到司怀云睡着了,丁鹏又拿起了那把弯刀。
他每天都会无数次的看这把弯刀,因为它实在是太过神奇,他总觉得刀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他仔细地看着那把刀,这光滑的刀面上一排娟秀的字仿佛在发光,“小楼一夜听春雨”,光是看着也能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寂寥,写出这句诗的人想必一定是个非常孤独的人。
这句诗是谁写上去的?是原来这把刀的主人吗?
刀法想必也是那人创出来的,可这人的武功已经如此之高,为何还会觉得孤独?
是因为普天之下对手难寻,还是因为别的?
丁鹏还没到达那样的顶端,他不能明白为何这把刀上会刻着这一句悲伤的诗,难道这意寓着什么吗?看着这句诗他心中竟有些怅然所失,于是不再深想,只一心认为当他到达那样的顶点的时候,会拥有一切,包括幸福。
他站起了身子,走了出去。
外面已站着一个人。
钟展依旧是那副不悲不喜,仿佛天塌了都不能惊动他的表情,只是在丁鹏的面前,他的眼神中有一丝深深的敬畏。
丁鹏的表情冷冷的,他没有看钟展,只是背着他道:“我吩咐的事情,你已办好了?”
钟展毕恭毕敬道:“庄主让我们不要杀宋中,所以我将他暂时安排到了地牢里。”
丁鹏点头道:“嗯。”然后又问:“那谢小玉呢?”
钟展道:“谢晓峰的女儿还在山庄内,她的信已经送出去了,想必很快神剑山庄就会派人来送口信了。”
丁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二天,丁鹏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谢晓峰虽然是个极为高傲的人,平常一般人的求教他从来不会回应,可他却有一个软肋,那就是他的女儿谢小玉。
他唯独只有这一个女儿,天下父母的爱大多都相似,谢晓峰虽然是剑神,可他也绝不例外。
他竟然答应了丁鹏的请求。
只因为,丁鹏毕竟救了他女儿的性命,他无论如何也不好拒绝。
丁鹏自然是欣喜若狂,他一天比一天疯狂的练起了那极其玄妙的刀法,每一日不是出现在习武场上,便是独自一个人呆在幽深的密室之中。
他需要以绝对平和的心境去面对这个有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厉害的对手。
丁鹏在欣喜若狂之时,另一个人却是绝对的心如死灰。
宋中被关进昏暗潮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