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默。她跟你同样是高度独立,拥有完整的自我和事业,她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但有了太阳神后,她显然更好一些。”
“那你觉得,她的未来,跟我的未来哪个会更好?”
诺诺问。
宁久欲哭无泪,“祖宗,我把不该说的都对你说了,你就不套我行吗?”
如果刚刚他的暗示诺诺已经明白了六成,这一句就让诺诺有九成的把握了。
她弟还活着,活得活蹦乱跳的。
“我问你这句跟我弟的事件无关,你就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就好。”
“如果你选择我,那么你跟她的幸福指数应该差不多,我承认,我选择礼物的手段没有你弟弟那么会讨人喜欢...”
宁久那直男审美跟小黑的体贴入微之间,隔了十个喜欢紧身婚纱的陈灏轩的距离。
诺诺呵呵,这家伙还有点自知之明,从小到大想追她的人多了去了,他是第一个每次送礼物都能有效避开她喜欢的神人。
“如果你不选择我,那你比陈芊默幸福指数高只有一种可能,陈芊默生出个管不了的熊孩子,你跟我以外的任何男人都不会有比跟我在一起好。”
诺诺撇嘴,这家伙真不要脸。
“我在想,要不要告诉我弟妹我弟弟还活着的事儿。”
“不用告诉,你弟妹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诺诺看宁久,宁久其实很想指指自己的脸蛋,说一句亲一下告诉你哦。
但他还没有那个胆儿敢要挟诺诺。
“她那一双眼我不知道是哪个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炼的,但从她回来时平静的态度我推断,她发现线索了。”
女人,宁久只服俩,一个是诺诺,一个是陈芊默。
能够顶住压力查找真相,并不动声色四两拨千斤,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在这件事中对我的帮助我很感谢,但感激不代表我要以身相许。”诺诺看向远方。
宁久扯了下嘴角,“我还没那么下作,用恩惠去要挟感情。”
“那你还不知难而退?”诺诺发现跟这小子聊天还不错,能跟上她思维的人不多。
“我字典里没有难这个词。于一诺,你留给他十多年的时间,无论是多大的债你也还完了。”
一颗沙滩球滚在宁久的脚边,他伸手捡起来。
“替补队员坐四年冷板凳,轮也该轮到我了。”管他正主是否在——等会,哪儿来的正主,公平竞争!
宁久一抬脚,一脚直接卷到对方球门里。
公平,对,就这么干了。
“谜一样的自信。”诺诺看着他,因窥视到真相的冰山一角而躁动的心渐渐平静。
轰动一时的世纪婚礼突然换了新郎新娘,在q市办宴席的是陈老三夫妻,回津门办酒席的,还是他们。
虽然对大部分于家人来说,份子钱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但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芊默夫妻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似得。
陈百川在婚宴后一直想找芊默,却只收到芊默留下的一封信,告诉家人她想静静。
陈萌那边也是一样。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被蒙在鼓里的倪娃娃觉得很困惑,可俩当事人都不在,问陈萌和二爷又不说,情急之下只能找太姥姥。
“妈,你算一卦,看看这俩孩子到底怎么了?”
芊默有喜这是多大的好事,怎么闹成现在这样子?
太姥姥气定神闲,“我说没事就没事,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不息个毛啊,我看这都要彻底熄火了。”倪娃娃愁的啊,头发都要白了。
“这火压根就没灭。”太姥姥眼睛看不到,心却亮着呢。
跟这些玄学大家说话简直能憋死,倪娃娃拽头发,“您就直说,这俩什么时候能见面?算了,您一个老神棍,说的都不准。”
“芊默是霹雳火命,一旦爆发,其怒火通天接地,夏季火旺,得时令之气,配上小黑的命格,天干之丙,地支之寅,丙寅日前后可见。”
“...您老人家不这么神叨叨行不,丙寅日是哪一天——哎,妈你别走啊!”
太姥姥傲娇地哼了声,敢说她是神叨叨,活该不理她。
最后还是陈萌帮助母亲算了日历,今年的丙寅日,就是农历的七月初五,距离现在还有一周的时间。
倪娃娃莫名其妙,检验科学的历史时刻就要到了,她才不信老妈那么邪乎呢,连人家小两口和好的日子都算出来了?
不过...如果那一对神秘消失的小情侣能够见面和好,迷信一下又何妨。
只是陈萌看着那日子心中却有点疑惑。
太姥姥算的,刚好是于氏上半年股东大会的日子。
诺诺虽然推断小黑还活着,但是吉是凶暂且不知,若他没有受到别人的钳制,怎会不跟家里联系呢。
死的那个肉酱人到底是谁,又是谁把小黑的头发放在冰柜里的。
没人知道芊默去了哪儿,她手机关机,电邮不回。
陈萌本想用点私人力量找找,一个孕妇,还是孕早期的,这满世界的瞎跑真让人不放心。
诺诺拦着她不让去,只说芊默现在去了个安全的地方,让她放心。
于昶默的事儿诺诺已经跟陈萌和二爷还有陈灏轩夫妻私下密谈,谈完话出来后,陈萌二话没说就签了五百万支票,本想直接捐出去,给那些看不起病的人,但又恐太过招摇,便只能压下,只等尘埃落定后捐出去。
这是家中的一个默契,只要大难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