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wk总部门口。
林秘书载着言晏的车停在门口。
关言晏远远就看到楼下一众聚集的拿着话筒和相机的各路记者。
她刚搭上把手的手顿住,林秘书像是这才看到公司门口几乎被众人围堵的前方,面上有些难看,“关小姐,要不您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聂总让他来……”
她的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一路上她几乎快翻遍了所有评论。
“不用澄了一口气,脸上蕴出不深不浅的笑容,“你们聂总大概业务繁忙,估计连清理垃圾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公司,没有默许谁敢这么猖狂?
语罢,伸手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
“是关小姐!”
脚尖刚落地的瞬间,一道女声蓦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朝这边投射过来。
言晏人还没来得及站稳,蜂拥而上的记者就已经到达眼前,耀眼的闪光灯不断闪着刺目的白光,手里拿着的话筒几乎快戳到她脸上,“关小姐,请问一下视频中的女主角是您本人吗?”
大多都是些娱乐性极强的报刊记者,平时最喜欢挖挖娱乐明星和上流社会那些不堪的绯闻报道,她不是没见过,“全程唯一露出的只有聂总的脸,”视线扫过一众记者,言晏脸上挂着标准的微微淡笑,“这个问题我好像没有回答的立场。”
正欲抬脚离开,一名女记者再次拦到她面前,语速极快的道,“关小姐,那天在樊家别墅目击者众多,您这样的说辞是在欲盖弥彰吗?”
关言晏脸色一白,众人见她脸色知道得逞,接踵而至的是各种无休止的提问,“那天据说樊小姐的生日并没有邀请你,是您不请自去,专程挑有钱男人下手的吗?”
“请问一下您和缪行长是什么关系?”
“您真的是聂总的未婚妻吗?”
“听说之前关家破产时你曾找缪行长借过四千万?为此缪太太还找上了您,请问是真的吗?”
句句带出请字,问着的问题却都是咄咄逼人的架势,一名记者接着道,“视频中只能看清聂公子的脸,但是看样子聂公子并没有出来解释的打算,是不是证明聂公子那天只是一时的出手相救?而您也并非是他的未婚妻?”
一时的出手相救?好像是的,不是他她那天会在那里更难看。
“缪行长说是您对自己下了药勾引他,请问是真的吗?”
这时林秘书已经下了车将几乎快扑到言晏身上的记者拦开些距离,但还是挡不住一众人的力气,其中一个人被后面的记者推了一下,直直撞到言晏身上,穿着高跟鞋的脚猛的扭下角度,她甚至听到骨头脆响的声音。
费力的站稳身体,言晏看着那些对着她的镜头,脸上微微僵硬的笑意再次漾开,“你们也知道关家落魄,聂公子既然花了三个亿买下关家,我还有什么理由非要对自己下药去勾引一个有家室的老男人?”接着慢条斯理言笑晏晏的道,“相反缪行长在江城名声向来不好,比起我故意勾引,难道不是我被人下药更说得通一点?”
她一向不是喜欢解释的人,只因为太多的解释并非众人所希望看到的结局,他们只想看到自己所希望看到的,那样才能津津乐道的侃侃道来,并且不管真相到底如何。
事实也确实如此,犹如这些所谓最具备娱乐八卦精神的或狗仔或记者。
“不不不,如果是之前的关家名媛我们还会相信这样的说法,”这时另一名娱乐报记者直视着她,再次笑出了声,“据知情人爆料,聂公子为你豪掷三个亿买下关家,是因为您手里面好像有一份关于您和聂公子的婚契,并且您曾用那份婚契向聂公子逼婚?”
女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知情人?
记者像是察觉她的疑惑,淡笑掩不住嘲讽,“聂公子是众女性每天都忍不住八卦的顶级男神,身后自然有很多小粉丝关注着一举一动。”
“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想要成为聂太太,那么是在聂公子不要你之后,所以才再次找上了缪行长吗?”
脚踝的疼痛逐渐蔓延至心尖,最无力的莫过于连解释的借口都没有,言晏咬着的唇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秘书看了一眼,终于还是拿出手机,往保安室打了个电话,“赶紧派人过来。”
一旁的记者扫了一眼,又见女人抿着唇并没有说话,再次抓紧时间逼问,“所以是不是那天聂公子声称你是他未婚妻也是因为那份婚契的原因?”
这句话刚落,公司大楼里的保安已经跑着过来,将记者都从围着的女人身边拉开,一名女记者伸长了手臂将话筒递到她嘴边,“请问是不是关于那份婚契聂公子才答应要娶你?”
“嘀——”
蓦地,一道响彻的车鸣声打断四面而来记者不依不饶的声音,先前那女记者一惊,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缓缓开到女人身后不远处,直到靠近了众人才看清里面后座坐着的男人,英俊儒雅不泛沉稳霸气的气场哪怕是在车内也骇住了不少现场的记者。
聂南深,几乎主宰着这个城市的商业帝王。
言晏也在听到声音的同时扭头看了过去,深色的车窗缓缓放下,正好露出男人那张英俊清贵到极致的脸,对上的视线甚至不用捕捉就能看到男人眼底慵淡又讥诮的神情。
所有记者瞬间改变方向,欲朝宾利慕尚后的那个男人涌去,但无一不被后来的黑衣保镖拦住,只有那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