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诗夏所说的那样,一整夜的时间,北寒朝阳睡得很安稳,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应该是双刃在后面为他们阻拦着九鼎的杀手。
车夫赶了一夜的车,明显累的厉害,好在中午之前找到了歇脚的地方,离官道不远,附近有一家小酒楼,北寒朝阳带着诗夏去吃饭,给了车夫赏钱让他自行去填饱肚子。
酒楼不大,生意也是冷清,现在入了冬,天寒地冻的,没有多少行人跑远程,路过这里歇脚吃饭的也就少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桌客人。
北寒朝阳要了几个菜,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他与诗夏都不是挑嘴的人,粗茶淡饭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当上菜的小二忍不住夸赞一句郎才女貌,般配的很,诗夏更是乐开了花,给了赏钱吃的更香了。
北寒朝阳看在眼中,暗自好笑,和诗夏在一起总是会被人误会,他已经习惯了,懒得解释。
“卜卦,卜卦啦,知凶吉,明前程,测姻缘,算祸福,卜卦啦。”
小酒楼门口走进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头上发髻用一根玉簪别住,身穿粗布衲衣,白色筒子袜,脚上是一双云履,已过花甲的年岁,本该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奈何这一身实在是破的不行了,衲衣上打了七八处补丁,云履脚尖出也开了个口子,筒子袜也破了,两根脚趾露在了外面,手中拿着缘瓢,看样子是苦修的云游道士。
店小二赶紧过来驱赶:“去去去,要饭到别处要去,我们这里生意惨淡,没东西给你。”
老道士也不生气,心平气和的说道:“小二哥,贫道不是要饭的,有施主愿意让贫道算卦,给了卦钱就可以做饭钱了。”
“我说你这道士,也不看看,就这么几个人,谁会让你算卦啊,去去去,到别处找人算卦去,别耽误了我这做生意。”小二不耐烦的说道。
老道士手捏道决念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转身就要离去,北寒朝阳看着老道士的身影,只觉得这么大岁数没有化到缘恐怕要挨饿,心中有点不忍,开口说道:“道长且慢走。”
老道士转过身看向北寒朝阳,面上露出一丝微笑:“施主,请问你是算卦吗?”
“不,我不算卦,只是和道长结个善缘。”北寒朝阳吩咐小二拿些吃的送给老道士,老道士又念了一句道号,给北寒朝阳行了一礼:“多谢公子,不过贫道并非化缘,公子心善,好人会有好报的,贫道给公子算上一卦,就当是饭钱了,可好?”
北寒朝阳听到好人有好报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从来没把自己当做好人,但觉得眼前这道士并不像江湖骗子,于是开口说道:“既然道长执意如此,那就有劳了,请进店坐下说吧。”
“福生无量天尊,公子客气了。”老道士与北寒朝阳坐在了同一桌上,先是仔细的看了看北寒朝阳的脸,接着又掐指算了算,然后才开口说道:“贫道测得,公子年岁应该二十有五了吧。”
北寒朝阳这下有了兴趣,他没有告诉老道士自己的生辰八字,可对方却能一口报出自己准确的年纪,看来这道士的确有点真本事。
“道长神算,我今年的确二十有五。”
老道士又掐指算了起来,这次算得时间长了点,然后疑惑的说道:“贫道仔细算过,按照公子的命格来说,本应该是大富大贵之相,高官厚禄,衣食无忧,但是为何算出了七杀命格,而前程姻缘也只能测算到五年之内,五年之后却是一片迷茫,不解,不解啊。”
看着老道士困惑不已的样子,北寒朝阳笑了,笑得有些无奈,眼前的老道士的确是有真本事,能算自己五年之内的命运,可惜,五年之后自己将油尽灯枯,纵使有天大本事,又怎么能算出死去之人的前程姻缘呢。
“公子可否褪下帽子,让贫道仔细看看你的面相?”老道士认真的说道。
“好。”简单的一字回答,北寒朝阳褪下帽子,露出了满头灰白的发丝,老道先是士惊讶,随后茅塞顿开的说道:“难怪,难怪啊!是贫道眼拙啊,献丑了。”
北寒朝阳不解的问道:“道长此言何意?”
“贫道居然在给北寒大将军卜卦,难怪这卦象七零八乱,现在才明白,北寒大将军非普通凡夫俗子,你的命格又岂是贫道能够断言的呢,失敬失敬啊。”
北寒朝阳神色正经:“道长认得我?我们见过吗?”
“北源皇朝谁人不知大将军满头白发,要认得你,不难,只是没想到,今日与贫道结善缘之人,竟然是北寒大将军,也罢,既然大将军与贫道有缘,那就容贫道在胡言乱语几句吧。”老道士又捏起道决对着北寒朝阳行了一礼。
“道长但说无妨。”
“大将军本是福源深厚之人,要想大富大贵易如反掌,但你困于己心,又征战四方造下太多杀孽,折煞了福泽,命中犯了七杀最终害了自己,贫道观将军面相,已经有了寿元枯竭的迹象,很可能活不过五年了。”
老道士又让北寒朝阳伸出手,给他搭了搭脉象:“北寒大将军,发乃血之精,你这般年岁却满头白发,已然是气血衰败了,敢问将军可是与你修炼的功法有关?”
北寒朝阳没有刻意隐瞒:“道长说的不错,我因修炼了奇异功法,才导致了减短寿命。”
老道士长惊叹:“想不到世间真有‘极道九重天’。”
北寒朝阳更加诧异,这套功法极为神秘,知道有这功法的人,世间没有几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