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雪轻轻一拨，指间长笛就飞了出去，刺进了那黑色人形物的脑袋上。接着，那抓着纸人绳的黑色人形物就停了下来。宿雪看向地上被缠成一条的沈羡，道：“你说。”
看他一副好像有求必应的样子，沈羡脑后滴汗。试了试自己起来失败，因为纸人绳被那个黑色的人形物抓着，沈羡就道：“扶我起来。”
宿雪：“······”
看他不动，沈羡又道：“帮个忙把我扶起来。”
宿雪看她：“不是让我救你？”
沈羡道：“我让你救我你救？”
宿雪点了点头：“当然。”
沈羡看他道：“救我。”宿雪却没有朝沈羡走过去，而是倚在了身后墙壁，嗓音惑人道：“你们人类有句话叫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沈羡：“你可以直说救我有条件。”
宿雪：“解开契约。”
沈羡：“我拒绝。”
闻言，宿雪抬手就要收回那黑色人形物脑袋上的长笛。沈羡看他道：“你想变成苹果还是兔子？”
半空中那只好看的手顿住，他看向地上被纸人绳缠成条的沈羡，眼底晦暗流转。
空气沉默了半晌，宿雪收回了长笛，黑色的人形物随之瞬间消散，那些缠着沈羡的纸人绳也一下子分开怪叫着的跑了。
沈羡扶着墙爬起来，有些头疼的松了口气。对宿雪摆了摆手道：“谢了。”
宿雪冷哼一声，消失在了空巷中。见此，沈羡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走了回去。那些纸人看上去不像宿雪的，会是谁的？还有它们可能还会再来。想着，沈羡有了计较。
看了看被染成黑色的一只手，沈羡皱了皱眉。找到水洗，那黑色却奇怪的无法洗掉。沈羡有些在意，看到时间只好先回去。
路笤给枯灯送完吃的回来没见沈羡，正要打电话，便见沈羡走了过来。
“马上就要去湖泊了。”路笤拿着沈羡的书过去道。
沈羡嗯了声，接回书。路笤看她道：“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是自己太敏感了？怎么看她脸色比之前苍白了些？路笤想。
沈羡摇了摇头，道：“没事。”
路笤道：“现在才四月，水还凉，到时你要是哪儿不舒服了就告诉我。”
沈羡点首，见路笤一直打哈欠，正要问她没事吧，便见路笤就要往地上倒。沈羡赶紧伸手扶住她，喊道：“笤笤？”
路笤眼皮缓缓合上喃喃道：“羡，我那瓶水喝错了，我想睡觉，那瓶水有问题的让我喝了，我喝了有问题的水，就喝了一口，小心······。”
没说完，路笤就闭上了眼睛。沈羡愣了愣，枯灯托着空食盒一过来就见路笤往地上倒的被沈羡扶住，忙上前问道：“路助理怎么了？”
沈羡看向枯灯担忧道：“她现在需要马上去医院。”
听此，枯灯来不及多问就准备打电话，刚放下食盒又想到什么的对沈羡道：“我是医学毕业！”
说着赶紧给路笤把脉，沈羡扶好路笤，片刻只见枯灯呼了口气道：“别担心，路助理是服了镇静类催眠药，量不大，伤不了身体，睡一天就好了，不用去医院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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