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世界大雨瓢泼,这片古老的大地上有诸多修行路交错纵横,它们延伸了很远,很多修行路诞生过极为强大的修行者,代代相传,成为永恒的佳话。
在西方修行界,最为鼎盛与强大的圣地,必定属于八部浮屠塔,八部浮屠塔是正道,所以西方修行界正道大兴,少有邪魔外道的身影。
唯独最近几日,八部浮屠塔之外的天空阴雨绵延,似有无穷怨念回荡天地四方,八部浮屠塔内有老僧站立于高塔之上,气息神秘,脚下生出淡淡莲花宝印,这僧人神秘无比,塔内诸多高僧皆面露狐疑,这僧人从何而来,他们皆十分陌生。
一位老僧面容枯黄,犹如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他孤身走到这神秘僧人前,刚欲开口,那浑浊眼眸却迸发震惊之色。
此时此刻,这位神秘僧人双眸深邃,凝望东方一处乌云密布的大地,似有无尽的感慨,这老僧也随之看去,无量佛光从双眸内涌出,他面露庄严,低吼道:“妖魔!”
说罢,这老僧怒气冲冲准备下塔,却被这神秘僧人伸手拉住。不知为何,此僧双眸流泪,似颇为悲伤。
“禅师何故心疼妖魔之辈,不如随我一起前去,以正我八部浮屠塔在西方的神威。”
老僧罕见露出一丝鄙夷,他喃喃低语,双手合十,语言之间有慈悲也有杀意,到了这位高僧的境界,说话是禅,更象征了八部浮屠塔的道。
这神秘僧人并无言语,双眸落泪,面目庄严。
老僧若有所思,却迟疑不定。
“若是对妖魔慈悲,何为正道。”
这个问题神秘僧人并无答案,他悄然放开了老僧的手,可这一次,老僧却并未急着前往那乌云深处,他站在一处琉璃佛塔上沉思良久,看似在琢磨,却再也不见他有任何举动。
这些日子里,西方修行界气息阴沉,阴雨绵连,气息萧瑟如秋,自从那十八位宗门强者踏入妖魔之地后,再也没有出来过,无数丧失了修行路的修行者在悲鸣,在哀嚎,在痛苦。
一些行者组成了修行者队伍,却始终不敢在踏足那神秘且邪恶的黑色土地上,他们畏惧那强大的妖魔,就连宗门内的强者都不是对手,这一群人间散修,更是无妙法对抗,最终一些行者破罐子破摔,开始请求八部浮屠塔。
此地是西方修行界,并且是八部浮屠塔之外的修行大世界,若是连八部浮屠塔都不出手,那他们真的没有希望了。
一群行者成群结队,跪拜在八部浮屠塔的一处古庙宇外,他们一连哭喊了三天三夜,绕是行者修为,也声嘶力竭,喉咙内咳出了鲜血,可八部浮屠塔并无动静,这片神秘的古庙宇依旧暮鼓晨钟,每到夕阳时,便传来僧人诵经之声,古朴玄妙,能度化一切,却并无人理会庙外之人。
一些行者开始叫骂,甚至有人以飞剑劈向了这庙宇之上的弥陀雕像,最终飞剑破碎,那古朴的雕像依旧庄严,可也并非是毫无作用,这个深夜,一位穿着朴素袈裟的沙弥从此庙内缓缓走出,冲着诸多跪拜在地的行者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群行者喜出望外,刚想踏入这古老庙宇内,这沙弥却眉头一皱,他伸出一只手掌,拦住了所有人。
这个‘请’,并非请进,而是请离开。
八部浮屠塔并不可能因为这群行者丧失了自开一面的放他们进来,相反,若是这一群行者战死了,兴许还能得到庙宇内一些高僧的诵经超度。
“胆小的秃驴!”
一位行者愤怒,朝着这沙弥杀去,似是在到来之前,便预料到了此番光景,这颇为年轻的沙弥微微摇头,淡淡吐出一枚奇异音符:“唵!”
一股发自内心灵魂的撞击从诸多行者身上溢出,他们身躯在中途凝固,甚至有人已将长剑落在了这沙弥脖子上,却硬生生止住,夜色冰冷,这沙弥缓缓退走,眼角带着一丝微弱的鄙夷。
他很小心,这一丝微弱至极的内心情绪稍纵即逝,被他隐藏的很好,犹如一阵无形的风。
毕竟八部浮屠塔是西方翘楚,若是被庙宇内的一些老和尚看见了,耳边少不了为人与修行都要宽厚仁慈的说辞,这年轻沙弥玩味一笑,可谁都有年轻的时候,谁又能保证那群高僧年轻时,不与自己一个样呢。
这个深夜,八部浮屠塔外无数修行者陷入了绝望,连八部浮屠塔都不管不顾那妖魔,试问谁还能出手?绵延阴雨一直下了数日,天空阴冷,吹动着丝丝萧瑟寒风,幽暗大地上却充斥着一股生机,自从上次的大战之后,这片土地似乎多了一些变化,除却遍地的黑雾,更多了一种生机,有嫩绿的小草吐枝桠,让诸多巫人族目瞪口呆,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很好看,一些男巫人颇为惊喜,他们头顶绿色草帽,跳起欢快的舞蹈来。女巫人倒是不喜欢这种怪异的颜色,在巫山深处悄然绽放了一些美丽的花朵,五颜六色,争奇斗艳,令人沉醉。
美丽的巫人女子用鲜花做成了花环,挂在脖子上,手里拍打着欢快的节奏,这个种族愈发有了真正人族的影子。
幽帝站在巫山之巅,他也不曾见过绿草与红花,可这位王者心有所感,这似乎并非坏事,这片幽暗大地已经并非之前的死地了,这里也有生机与希望,上天仿佛暗中承认了这个种族的存在。
飞田消失了,这妖魔从大战开始再到结束,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似乎并非为了巫人族而战,可幽帝十分感动,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