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开?秦开?”一道急促的叫唤将我从无意识中唤起,我一惊,看了眼喊我的喻醒,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并未在那所谓的地宫。项笛此时在远处的座位上盘腿,他闭着眼,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令我感到熟悉又陌生。
“刚刚那一幕明明就近在眼前,为什么会一下子被扯回现实?难道只是一个梦?可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我……”瞅见项笛那样子后,我嘀咕着,可是当我发现身上充斥着一股力量,且手心深处藏着一把碧绿色的缩小数倍的神农尺后,我在惊喜的同时,又忍不住忧心起来。
“看来那并不是梦,只是项笛是怎么让我去感受那一切的发生呢?是灵魂出窍吗?”我碎碎念着,全然没注意到喻醒在我身边偷听了很久。等我发现喻醒时,他已经蹿走,虽然我知道自己说的东西很杂,喻醒很可能听不懂,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喻醒好像听明白了什么。
“到地了!”轻柔细腻的嗓音甜甜的喊着,我闻言,抬头望去,却见贺鸳神采奕奕的站在项笛身旁笑着,喻醒则很狗腿的在她身边说着什么。虽然我听不清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我依稀从贺鸳那笑着的神情里看出了喻醒说的话之荒唐。
因为贺鸳那含笑的脸上时不时会抽一下,这是人在听见一些难忍的话语时才有的反应,当然,除去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家伙。
“喻醒,该在什么位置就去什么位置,我还没有死呢!”就在我细思时,盘腿坐着的项笛从座位上站起,他与我对视一眼后,竟瞬间出现在了喻醒与贺鸳之间,吓得喻醒差点惊叫。
“项、原来、原来是项科长……嘘……”喻醒被突然出现的项笛吓到,他语无伦次的说着话,然后似是停止了呼吸一般在原地愣了很久,最后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来。
我见到喻醒这样,当下忍不住发笑,可是却又不能笑,我心底意念乍起,心道:项笛啊项笛,这没事的!
我刚想完,脑海里忽的传来项笛的声音:“贺鸳好歹是局长派下来的人,我不能让她随随便便被手下盯上!”我听到这句话后,怔了怔,随后快速抬头看向项笛,却见他一直看着我,见我抬头,他对我颔首,然后继续与喻醒道:“怎么?以为是哪个鬼来找你索命了是吧?你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怕鬼了吗?”
这话问出口后,我见到喻醒神色变得难看呢,然后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完了,刚刚在窗户那拍死一只蚊子的事情被你看破了!”说罢,我听见周边的嘈杂瞬间没了声,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喻醒,当然,众人中,不包括我与项笛。
“既然知道自己哪里出问题了,那就好好反省吧!”项笛面无表情的说着,转头,他用意念与我道:“喻醒这家伙着实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差点被他给气到!”
我听见项笛的抱怨,忙为喻醒开脱:“小鱼儿也就这性子,散漫但不是没头脑。”“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想着培养他!”项笛很快回道,我闻言,有些惊喜的看了眼项笛的背影,以意念问道:“培养他?”“是的,如果他能顺利的完成接下去的任务,那么我会开启他的灵窍,增强他的六感。”
“说到小鱼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听见项笛神采奕奕的提起培养喻醒,我微眯着眼看向他,项笛闻言,他表情一滞,随后道:“看来是瞒不过你了!”话落,他当着我疑惑的眼神说:“你还记得蚩尤身边的军师吗?”
“军师?”我听见项笛的声音,眨眨眼看着他,随即,我脱口而出一句:“是后土吗?”项笛见状,点点头:“喻醒的真身便是后土,我并不打算唤醒他。”说着,他打了响指,我见到他身后的所有人全部停止了动作,就连车上的时间显示也停在了某一刻。
“你要做什么?”我看着项笛,项笛答:“方才你被蚩尤拘了魂,我无奈之下,将灵珠打入了你的身体,现在我要取灵珠出来。”我闻言,惊愕之间又点点头,同意了项笛的要求,不多时,我感到体内钻入了一股冰凉的气,就在我想打寒战时,却又感到身子一暖,然后,我见到啦一颗色泽明亮、镶着玉龙的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出现在项笛手上。
“这便是灵珠?源自我的那眼泪?”我惊奇的望着项笛,项笛笑道:“怎么?只不过一千年的轮回,你就忘了自己所出的玩意儿了?”我见他调侃,也不恼,从他手里接过了灵珠,观赏了一会儿。
紧接着,我脑海闪过一丝回忆,于是我将灵珠递还给项笛:“你刚刚说小鱼儿是后土转世,这后土是怎么死的?我记得后土应该是不死不灭的存在,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是,我是隐瞒了一些东西,你想要知道,我便告诉你前因后果!”项笛见我发问,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随后他正色道。“嗯,我洗耳恭听。”见他这般,我颔首微笑,然后回应他。
“我想你应该记得那座被我建造在地府与黄泉相连的往生塔吧?”项笛严肃的对我问了一句,我听见他的问题后,在大脑里搜索了一番他所说的东西,然后点点头。
“你既然记得,那你就应该记得蛇头鱼它是怎样阻止了你入轮回,以及它是如何下的地狱才对!”项笛见我点头,他如墨深邃的眸子转转,低声对我说道,我闻言,只觉得脑海一片紊乱,杂七杂八的记忆碎片如刀片一般在我眼前划过,可是,却怎么也划不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