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项笛有些冷漠的揭穿了我的念头后,我嘴一扯,脸抽了抽:“我能说我相信你吗?”项笛闻言,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怔了片刻,然后似是很开心的点了点头,即使他那张面瘫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笑意,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他真的很高兴。
“小秦子,你总算醒来了?三天了,我告诉你,三天了喂!你总算醒来了?”就在我好奇为什么能察觉到项笛的心情时,身后,喻醒大大咧咧的喊声传来,很快,我便被他抱住。“你做什么啊?肉麻不肉麻的?乱抱什么哦!”我感受到喻醒的兴奋与惊喜,生怕他一个激动又把我整晕了过去,于是,我刻薄的对他问了一句。
可谁知我这么一问,喻醒反倒更肉麻了,他贴近我的脸对我说:“小秦子,如果不是你昏迷,我怕是还不能明白我的心,我是多么的……哇靠,你吐什么?我只是想说我很重视咱们俩这么多年的友谊好不好!”喻醒说到一半时,我装作恶心的干呕了一下,谁知道却刺激到了喻醒。
听见他提起友谊,我想到了在游泠渊地底下的那个假喻醒以及蛇头鱼,只一瞬的功夫,我感受到了真正的不寒而栗是什么滋味。“已经没事了!”项笛乍然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吓得我直往后退,我看着项笛眼神中的诧异,尴尬与不安蹿遍了我的身体:“谢、谢谢啊!”
“嗯……”项笛了个长长的音,随后便往看似厨房的地方走的友谊是不是那种一撕就破的塑料友谊啊?”喻醒闻言,脸色大变:“呸呸呸,你才塑料友谊呢!我告诉你,咱们可是铁哥们,咱们都出生入死过了!”
他说完,伸出左手给我看:“你瞧,这是为了把你捞上来,我挨了蛇头鱼一爪的结果!”我听见喻醒这么一说,忙瞄向他伸出来的左手,只见在小麦色的左手腕上,赫然有一道红褐色的血疤。“这……这是蛇头鱼干的?”我吃惊的看着喻醒,语气里有些怀疑。
喻醒听见我怀疑的语气后,他瞪大了眼道:“我你都不信了啊?要不是你不好好遵守关舟的警告,我至于犯这么大的险去捞你吗?不过还好有你在底下充当捕鱼用的饲料,那蛇头鱼才能那么顺利的钻进项科长为它专门制作的铜钱网里头,你可是功臣啊!”
喻醒的话说完,猛地用手捂住了嘴,我见状,对他的动作感到好奇:“怎么了你?这什么鬼动作啊你?”喻醒闻言,四周看了看,现没有其他人后,他在我耳边悄悄说道:“项科长警告了我们,谁都不能和你提这件事情,我看他是怕你充当做饲料的事情被你知道吧!”
他说完,贱贱的笑了起来,笑声很是尖锐,把进了厨房的项笛引了出来:“吵吵吵,吵什么吵?还有病人在休息呢!”他说完,眼角带着愤怒的进了厨房,我见状,看向喻醒:“病人?谁啊?关舟吗?”喻醒听了我的问题后,摇摇头:“不,是并逢!”
“并逢?他不是已经……”我闻言,正要对喻醒问,却猛地止住了嘴,然后我又惊喜的看着他道:“并逢它和你一起被解救出来的吗?”喻醒听后摇摇头:“不是啊,我是被蛇头鱼迷晕后丢在了游泠渊外,是项科长把我带进的游泠渊。至于并逢嘛,它是从蛇头鱼的肚子里被项科长生生给掏出来的!”
说着,喻醒做了个夸张的动作,我见了,心底却不禁好奇蛇头鱼的下场……
“喏,并逢就睡在这里,我和你说,千万不要把灯关了,否则并逢会死的!”我思索着跟在喻醒身后,任由他把我带到尽头的一处房外,此时,他指着房间的大灯对我告诫道。我看了看房内吊着的水晶灯,不禁对项笛奢靡的家私感到好奇:这家伙难道是把上古的金银财宝全都换成钱了不成?要不然,他家怎会这么豪华、这么气派呢?
“小秦子,你在听吗?”耳边,喻醒的问话传来,我从思绪里清醒过来看着他:“怎么了?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不要关灯,要不然并逢会死掉,对吧?”我边问边对喻醒笑了笑,喻醒见我这样,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切,我还以为你没有听见呢!”
“怎么可能!”我轻哼一声,作高姿态状对他说道,之后,我慢慢的走到房间的正中,那里有一张红木制的大床,镶着耀眼的金边的床上,赫然躺着一个身材高挑、寸未生的清秀少年。“咦?小鱼儿,你说的并逢呢?在哪里呀?那家伙躲哪里去了?”我见到床上躺着的少年后,不禁好奇的看着喻醒问。
喻醒似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问,他老神在在的对我答道:“这个嘛,要从项科长提早归元说起!”我闻言,猛然想到了项笛说的提早神窍归元,我一惊,心底对项笛提早度过衰颓期感到疑惑:“对了,你不说我都没反应过来,项笛他不是需要九天的时间来恢复神窍吗?为什么会那么快就出来了呢?”
我问着,心底盘算着我与关舟在地底下呆了多久,这一算却令我感到项笛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因为我与关舟被假并逢骗入地底后,顶多在地底下待了半天左右。答案一出,我想到项笛与关舟说的日期,不禁觉得异案局难道尽出一些满嘴胡说八道的人不成?
然而,我想了那么多,都顶不上喻醒的一句揭晓谜底的话,只听见喻醒清清嗓子,很是认真的对我解说起来:“你和关舟被蛇头鱼假扮的并逢骗进地底后,一共在底下待了有八个小时,可是你知道这八个小时在游泠渊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