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你不能走,不能走!”正当我意识混乱时,烈火焚烧的东边竟出现了四个头的项笛,我见状,高兴了一阵,但很快便失望了,因为这并不是我想要见到的项笛。“你离我远点!”我声音冷冰冰的对那企图靠近我的人说道,却见那家伙非但不听,反而离我越来越近。
“朱襄,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帮助?我一心一意为你的啊!”那四个头的项笛步步逼近,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你站在那别动,我并不认识你,你喊的是谁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别在靠近我了,我告诉你,你若是再靠近一步,我便钻进这烈焰里!”我见那人越发逼近,情急下我大喝一声,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朱襄,我是帝鸿,我是有熊氏啊!”那四个头的项笛神色紧张的盯着我,言辞诚恳,我见状,莫名的疑惑与扎心从脑海里传出,一点点的扩散。“有熊?帝鸿?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默默的念了一句,随后看向了他,却见那四个头的项笛不知道何时又在逼近。
“你站住!”我当机立断大喊道,可是那四个头的人却仍旧在动着,“我叫你站住你听到没有?”我有些狂暴的吼着,刚吼完,我便察觉到我的左侧冒出来一股子黑红色的气。我一惊,向右跑了几步,然后,我变看见了一高头大马的狰狞汉子举着一把似斧又似刀的石制品出现了。
“属下拜见朱襄大人!”只听见那狰狞汉子的嘴里传出与其外形甚是违和的温和声音,我闻见,身子莫名的一抖,又是朱襄,朱襄朱襄朱襄,到底谁是朱襄?心中的疑惑难以找到答案,眼前的汉子却阻挡了那四个头的项笛前行。
此刻,我看着那汉子与那四个头的项笛对峙着,莫名间,我的脑海里划过了几道破碎的画面:昏黄的斜阳、黄沙漫天的干涸大地、血腥与残肢交融的残酷……“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谁!”碎片画面袭过的刹那间,我心头的疑惑与委屈油然而生,我怒吼道,泪水也糊了脸。
“帝鸿尊上还是莫再打扰我家大人的安宁了,你要统一部族可以,但是请你放过我家大人吧!”温和的声音里带着几丝的地方与警惕,言辞凿凿的拒绝里又莫名掺和了一些恨意,我在后面听见了,满腔的不解又上了一个高度。
“这是我与朱襄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过问?再说了,你的南疆之地都并不太平,你此举意欲何为啊?”那四个头的项笛声色严肃,他分裂般的双眸里闪着微光,一副审问的模样令我难受的厉害。“帝鸿尊上如此好的口才,难怪能劝服那些部族首领,只是……”汉子说到一半,停住了,他神情满是嘲讽看了眼那四个头的项笛,然后继续道:“只是我家大人,你怕是劝不了的!”
说罢,他忽的在原地化作一团黑红色的烟雾,我正惊奇他的失踪呢,却又看见自己左侧的地面生出浓厚的烟气,只一瞬的功夫,烟气变作了黑红色,汉子也随之出现了。“你离我远点!”莫名的,我心生恐惧,倒退数步的我朝着那汉子说了一句,说完,我便自动的往一边挪动,和他保持了距离。
“大人!”汉子似是有些焦急的喊了一声,我闻言,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个大男人,叫唤的咋和个女娃子似得?我心中疑惑的厉害,莫名的却发现了那汉子披头散发的额头两边生出了俩长角。“大人们,你若是不拒绝了帝鸿,他势必会扰你清梦的!”刮骨的声音响起,我四下看了看,最终把眼睛落在了那汉子身上:“是、是你在说话?”
“若非属下说话,大人觉得是谁呢?”刮骨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看了眼远处四个头的项笛,又看看跟前的汉子,莫名的惊悚袭来,我身子一颤,双腿几乎软的要跪下。“大人,你怎么了?”刮骨的声音改变了音调传来,我忙摆摆手,若无其事、平静祥和的对那汉子道:“我怎么了?我没事啊!”
那汉子闻言,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他讪讪的后退几步,一言不发。
“帝鸿尊上,若无其他事情,烦请你速速离开,莫再纠扰我家大人了!”汉子的音色如变声器一般,瞬间改了,我见状,没来由的轻哼了一声,紧接着,我担忧的看了眼那汉子,却见那汉子并没有注意到我。然而,汉子没有注意我,可远处那四个头的项笛,却紧盯着我。
“朱襄,你当真信了九黎之言吗?南疆之境苦厄无处渡、凄寒无边。你是可以随你心去,但是你有想过你的族人吗?你有想过你朱野大地上的生灵吗?”那四个头的项笛说着奇怪的话,我越听越觉得复杂,头也越发的痛起来。
“秦开!将那颗珠子打碎,给我滚回来!”此刻,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项笛的专属毒舌,我听见后,诧异的看了眼远处的四个头,然后瞥见了在那汉子身后若隐若现漂浮着的一颗混沌的珠子。“给我让开!”我朝着那汉子大喝一声,那汉子不解的看向我,而我则朝着他冲了过去。
“不要,朱襄,不可以!”我听见身后那四个头的项笛对我阻止着,“大人,住手!”而那汉子又恢复了刮骨的嗓音对我喊着,我听见这一切,却丝毫不为之动容,在我即将用怀里的玉钥匙打碎那颗珠子时,我回头看了眼他们,却见他们并没有上前来,反而一脸诡异的站在原地对我笑着。我见状,也未多想,径直打碎了那颗珠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