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一副见鬼的样子!”项笛的毒液喷发出来,我听见他的声音,回头看向他:“你、你是项科长吗?这是、我们刚刚好像遇上了一只狐狸,还被困住了……你真是项科长吗?”“你觉得呢?”项笛眼珠一翻,露出大片眼白朝我问道,我见状,心底的不安渐渐被平静取代,而原本的紧张与焦急也随之消散。
“我们这是在哪里?”我看着四周火红的一片,有些迷茫的问着,项笛闻言,打了个响指,只一瞬的功夫,火红的烈焰消失了,露出了一片阴森恐怖的白骨。“呀!”我不自觉的惊呼一声,随即我看向项笛:“这、这些是什么?”
“先把你手里的珠子给我!”项笛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朝我伸出手要走了我手里的珠子。我很是听话的将珠子交给了他,只见项笛接过珠子后,轻哼一声:“我就知道是这颗珠子有古怪!”他话落,我看见他高举那颗颜色时而发白、又时而透明的珠子对着那一片白骨丢去。
“轰”的一声如雷破天的声音传来,我看见那些白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碧绿色的草地,以及驱逐了晦暗的光明。“我靠!”我因着光明的突袭而感叹,那刺眼的日光刺的我眼睛十分不适。“项科长,这是怎么回事?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我适应了光感后,对项笛问道,项笛看了我一眼,对着远处伸手并猛力一抓,我眼前好似飞过了什么,而他的手里则多了一颗珠子。
只见项笛将珠子凭空丢下,一瞬间,珠子消失了,而项笛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你当这是过了很多天吗?你自己好好看看时间!”话落,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掏手机,解了锁后,我看见屏幕显示当前时间为北京时间的下午一点半。
看到这一幕,我又惊又奇的看着项笛:“这、这怎么可能?我、我明明记得是已经过了很久啊!我、我、我这是中了那火狐的妖术吗?”问完,我四下看了看,发现我与项笛仍旧在我同关舟还有喻醒遇上火狐的地方,可是不同的是,他们不见了。
“项科长,小鱼儿和憨高个呢?”对于这个发现,我很自然的将心底的疑问脱口而出,谁知却换来了项笛一个白眼:“我不和瞎子说话!”说罢,他下巴朝着西北角,神色一副鄙夷。我见状,往西北角看去,只见在一大片的灌木里,背靠背的坐着两个人。
“我刚刚怎么没有看见?”我有些疑惑的望向项笛,随后快速走向他们,等走到了,我这才发现他们都晕了,而在他们身边,还躺着数十只火狐。“你被那群骚狐狸引出的好事鬼以魂泪遮了眼,所以你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我方才帮你抹去了那滴魂泪,所以你这会才能看见他们!”项笛平淡的对我说道,说完,他眯着眼走到我身边,打了个响指。
“再给我装睡,回去就让你们俩独自上缅甸去!”项笛嘴里说着意味不明的话,我听见后,眼前忽地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但又稍纵即逝了。“好累啊!”项笛的话落下后,我听见了喻醒呢喃了一句,随后,他往一边倒去。
而憨高个关舟则因为喻醒的一边倒而垂直落地,然而就在他与地面接触还剩十公分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伸了出来,然后撑起了自己。“好酸啊我的腿!”关舟的抱怨声响起,随后我见到他与喻醒一起跳了起来,在原地蹦跶起来。
“给我停下来!”就在喻醒他们乱蹦乱跳时,项笛猛地大喝一声,我听见后,疑惑的看向项笛,却见他一脸凝重的望着前方,我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却看见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在山路上挪动。
“那是什么?”看见那片黑压压的东西,我有些惊讶,同时,我也感到害怕。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我即使有天目,也不例外。“是啊项科长,那些是什么东西?”关舟不再蹦跶,他一步跨到了我身边,对项笛问道。
项笛听见他的声音,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里藏着难以言明的情绪,看的我心慌,与此同时,我眼前忽的划过了一些画面,项笛嬉笑的脸和一名老者慈爱的目光出现在那些画面里,然而那些画面飞逝的极快,我没来得及捕捉便没了。
“什么鬼?”我心底暗想,然而下一刻,项笛的声音甚是干脆的传来:“那些是魄髓,是这段时间没了魂魄的无辜男人的魄髓!”“魄髓?”听见项笛的回答,我惊了,我脑海迅速打了个无数个转,然后开了口:“项科长,你说的魄髓,是我在档宗室内看见过的吗?”
项笛闻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翻了个白眼,算是回答了我的话。我见状,整个人只感到震撼,而关舟与喻醒则一脸懵逼的看向我:“秦开,什么是魄髓?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在档宗室看见过?”我听见他们的问题,我并没有直面回答,我反而还反问了关舟与喻醒一句:“你们知道人没了心会死,那你们知道魂魄没了心会怎么样吗?”
关舟与喻醒脸色越发懵的看着我,他们摇摇头,将他们的不解传递给了我。我见状,苦笑一声,指向那些黑压压的、时而露出难以数清的手和脚的东西道:“魂魄没了心,就是魄髓,他们的心被狐族夺走,魂魄就成了一堆如骨髓般的流质物,这些流质物汇集,便成了真正的魄髓!”
说罢,我向前迈了一步,与项笛保持平行,然后转脸看向他:“我说的对吧,项科长?”
“嗯!”项笛没有看我,但是他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