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叹了口气:“治了,我请了窦先生帮忙瞧的,还用了好多法子,只是收效甚微。”
她垂头,有些伤怀:“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是,能治她病的药已经没了,只能这么着了。”
费振国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挺心疼面前坐着的这一对母女的。
他不由的想到了他那已经故去多年的妻子。
自她去后,他就没有再娶妻,一直单身一人,每年她的祭日,他都要伤心好久。
再看看葛红,他想,这个女人和她的丈夫感情应该特别的好,不然,也不会受不了丈夫故去的打击而变成这样吧。
只是,这为人父母的一个故去,一个神智不清醒什么都不知道,苦的还是孩子。
想着这些,他叹了口气:“同志,那件衣服你母亲喜欢就拿去吧,我……再买就是了,你也别说什么钱不钱的,就当是,就当是这顿饭的饭钱吧。”
“谢谢。”秦桑很真诚的道了一声谢。
等吃过饭,费振国把衣服递给葛红:“你先拿着衣服回去,我单位还有点事情,我办完了事再走好不好?”
葛红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好,不要,我得跟着你。”
她生怕费振国走掉,使劲的拽着他的胳膊:“你去哪我就去哪。”
秦桑没有办法,只好看着费振国,想让费振国再哄哄葛红。
费振国也特别的为难。
他想了想就问秦桑:“你刚才说的窦先生是不是窦柄昆先生?”
秦桑点头。
费振国笑了一声:“那可真巧了,我和窦先生也是老相识了,这次来白沙县还是来求医的呢,我现在就住在窦先生家,我看你母亲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不如你们先跟我去窦先生那里,一来你母亲情绪会好一点,二来,也能叫窦先生帮忙看看。”
秦桑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笑笑道:“真的太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
“谁家没有个麻烦事呢,不算什么。”
费振国摆手,秦桑就拉过葛红:“妈,那我们跟着我爸走吧。”
葛红立刻笑了,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
秦桑仔细的看了费振国几眼,就带着葛红跟着他去了窦柄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