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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新兰已经退无可退,她倚坐在角落里,在地上摸索着什么,想找个东西防身,却什么都找不到。
小孩握紧刀子,刀子看起来锋利无比,刀刃上闪着寒光,“虽然你身上没有什么可以卖的东西,不过今天一共只接了两单,我现在手痒的厉害,对不住了,阿姨!”
小孩戏谑的转动着刀子,像是在表演着杂耍,刀子停住的一刻,他猛地扑向郑新兰瘦弱的身体,寻思着把刀子插进她身体的角度。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孩没来得及看到刀子插进血肉时绽放的红色血花,就感觉到自己胃里钻进来一个陌生冰冷的东西。
他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郑新兰的手里也握着一个东西,那是一把十字花的螺丝刀,此刻,螺丝刀拧转的并不是螺丝,而是小孩的身体。
他没有任何防备的被捅了一下,手中的刀子没有握紧,掉落在了地上。
郑新兰拔出螺丝刀,对着他的眼睛又是一扎,锋利的尖端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脑,面对他疼痛的嚎叫,郑新兰毫无一丝怜悯,瘦弱惨白的面庞显得更加可怖。
等到小孩的叫声停止的时候,郑新兰不带一丝犹豫的把螺丝刀又拔了出来,顺带着把他的眼球也拽了出来。
看着他圆形的眼球,滚进肮脏的坑位,郑新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站起来,来到洗手池,把手洗了一下。
这时,郑新兰面前又出现了选项,是最后的两个:
1查看蓄水槽。
2离开。
可以检查的地方只剩下蓄水槽一个,所以郑新兰试着看了一下,可是蓄水槽的位置太高,她根本够不到,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查看周围。
四周没有任何可以垫脚的东西,唯一可以的,也只有小孩的尸体了。
想到就做,她把小孩的尸体堆在角落里,然后双脚踩在他的尸体上,试着去碰蓄水槽,虽然还是看不到蓄水槽的里面,但是她的手已经可以碰到蓄水槽的底部了。
只不过尸体并不平坦,踩在上面也无法保持平衡,郑新兰的左脚猛地一滑,直接摔倒在地,因为她的手扶着蓄水槽,所以顺带着把蓄水槽也拉了下来。
蓄水槽的盖子散开,里面的水倾泻出来,洒了一地,连带着的还有一个黑色的袋子。
这黑色的袋子是怎么回事?
郑新兰的双手像是被吸引着,慢慢伸向塑料袋,一边伸着,一边还在颤抖。
袋子很大,表面的温度极低,里面会是什么呢?
她满心忐忑,艰难的拆解了袋子上的死结,打开袋子之后,却看到!
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内脏,心,肝,脾,胃,肾,眼球每样都有5份之多,并且用冰块覆盖着。
这难道是之前四个劫匪和那个不孝儿子的?
想到这里,郑新兰觉得这个列车简直太可怕了,这难道都是这一家三口的杰作?
她看向被自己扔在角落,当作垫脚石的小孩,内心已经无法平静了,感觉这个孩子随时会站起来再给自己几刀。
确认这个小孩模样的劫匪已经死透了,郑新兰松了一口气,现在应该怎么做,是直接出去还是先把尸体处理干净?
如果外面那一对夫妻,不,应该是那一对劫匪看到出来的是自己,而不是这个孩子,又要怎么办?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郑新兰的脑袋乱做一团:
1拿着掉落的刀子,准备出去。
2把小孩的尸体毁了再出去。
简单的思考了一下,郑新兰决定出去之前还是先把小孩的尸体毁了,这样相对会安全一些,而毁尸灭迹的方法,看来只有一个
郑新兰看向了坑位。
她把螺丝刀表面的血迹擦干,然后蹲下,拧动坑位上的螺丝,因为已经拆过一次了,所以第二次比较熟练,当她把底盘卸了下来之后,再次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锯齿。
郑新兰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她摸索着坑位附近的位置,看看能不能找到开关或者按钮之类的东西,可是和预想的不太一样,附近的地板或者墙壁并没有类似开关的东西,直到她无意中触碰到了马桶的冲水按钮,坑位底下的齿轮才开始旋转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
看来如果没有把坑位拆下来的话,这个冲水的按钮就只是冲水,但是把坑位拆下来之后,这个按钮就变成了锯齿转动的开关。
她把小孩整个扔了下去,锯齿剧烈的转动,把尸体瞬间拆分成小块,血液和体积较小的肉块顺着锯齿间的空隙掉落下去,具体掉落到哪里,就不知道了,衣服也被剧烈的撕成碎片,粘到了角落里。
尸体被拆分之后,最后只剩下他的头部在锯齿间来回晃动,就像个血淋淋的皮球一样。
郑新兰看了一眼脚下的黑色塑料袋,顺手把里面的器官也丢了下去,器官毕竟没有骨头,瞬间就被锯的粉碎。
看到尸体被处理的差不多了,郑新兰把地面擦拭了一下,把脏水血水全部冲到了坑位下面,重新拧上螺丝,除了掉在地面的水槽,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做完这一切,郑新兰洗了把脸,并且把衣服上的血迹清理了一下,因为她本身穿的就是碎花的连衣裙,上面沾上的红色血滴看起来并不是很明显。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还不等她好好回想,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可